第26章 他是頭惡狼
煙楣身體內的毒完全被勾出來了。
她是一只饞嘴小貓, 經不住任何撩撥挑逗,季妄言拿出一根魚幹吊一吊, 就把她急的夾著尾巴喵喵亂叫。
她毫無章法的靠近季妄言, 去亂啄季妄言的下頜,試圖繼續,但季妄言不動, 只又問了她一遍。
“好楣兒。”季妄言加重了捏她腰的力道, 問:“喜歡孤這麽親你嗎?”
“喜、喜歡。”煙楣被他掐的哭哭啼啼,急迫的伸出爪爪去抓他的臉, 試圖把他的臉抓下來,繼續與她親吻。
她喜歡與他親吻, 他的吻帶著他獨有的侵略性,魂魄都將被占有,空蕩的水囊會被填滿,他可以帶著她攀上雲巔, 讓她見到這世間最美的景色。
但季妄言卻沒有再親吻她。
煙楣看見他的眼眸中閃出一絲亮光,混著得意快慰,像是打了一場勝仗一樣, 興奮到頭皮都在顫栗。
她隱約間察覺到不對,但季妄言卻不給她思索的機會, 直接將她摁在胸膛裏,帶著她飛身上馬。
她尖叫著攀住季妄言的肩膀, 縮在他的懷抱中, 任由他抱著她縱馬離開,她的肩背與頭撞在季妄言寬厚滾熱的肩膀上, 聽著季妄言有力的心跳。
馬背的顛簸讓她足尖都緊繃起來了,季妄言用力的揉著她的腰, 像是要把她揉進血肉裏一般,低頭用下頜蹭著她的額頭,他的胸腔裏似乎有一種快活的氣息在湧動,所以他說話時,語調都是向上昂著的。
“乖楣兒,坐穩。”他掐著她的腰讓他坐於他身前,從後方貼著她的太陽穴,呼吸急促的道:“孤給你,都給你。”
煙楣想起之前在藏書閣裏的一陣荒唐,頓時紅了臉,她用袖口掩面,道:“不要叫別人瞧見。”
他們若是這般從國子監疾馳出去,不知道會被多少人看見,那她的名聲就全完了。
季妄言現在渾身血液沸騰,便幹脆調轉馬頭,帶著她回了國子監的紫竹園。
紫竹園煙楣之前就來過一次,那一次是因為白月明的事情,這一次,是煙楣身上的毒,與季妄言蓬勃的欲。
季妄言是頭惡狼。
他時年二十歲,正是龍精虎猛,不知疲憊的年紀,過去二十年又一直沉迷武道,未曾瞧見過紫羅蘭的芬芳,現在一瞧見煙楣,就好似陷在了一灘沼澤裏。
他在被吞沒。
——
煙楣與季妄言入了紫竹園的廂房裏後,季妄言的暗衛們便從暗處退出來,退到了園外。
太子殿下早有吩咐,在太子殿下與煙楣姑娘獨處的時候,不允旁人靠近。
暗衛本以為太子殿下在廂房內最多待一個時辰便能出來,但誰能想到,足足兩個多時辰,裏面都沒人出來。
到了第三個時辰的時候,天色都有些暗了,夜幕四合,金烏墜山,太子殿下才從院內出來,遠遠地和他們比劃了個手勢。
燒水,膳食。
暗衛們便動起來,風一樣撲向水壺與膳堂。
季妄言左手提著熱水,右手提著食盒,從門外走進來時,煙楣還在睡。
她躺在床榻上,裹著季妄言的被子,發絲黏在泛著滿是潤濕的汗水的肩膀上,一張小臉上泛著嫣紅,長長的眼睫微微卷起,粉嫩的腳趾壓在床沿上,探出那麽一點點足尖,明晃晃的刺著季妄言的眼。
夭桃濃李傾城色,當許花間第一流。
季妄言喉頭一滾,放下熱水桶與食盒,又走向了床榻。
可憐的小煙楣。
——
一個時辰後,季妄言又叫了一次熱水。
此時已是戌時中了,天上一輪明月探新芽,千點繁星映光華,煙楣被季妄言哄著,一路抱著去浴桶裏沐浴。
她哭的厲害極了,哽咽著去咬他,又沒什麽力道,只在他的手臂上留了一個淺淺的牙印。
“好楣兒。”季妄言把他這輩子聽過的軟話全都說了一遍了:“別哭了,小祖宗,是孤不好,孤不該欺負你。”
煙楣偏過臉去鬧別扭,不看他,只抽抽噎噎的哭。
季妄言自知是他將她欺負狠了,不好好哄一哄,煙楣能哭上一晚上,便任勞任怨的替煙楣沐浴更衣,擦幹絞發,又將人抱到塌上,去取了膳食回來,最後將煙楣抱到懷裏,哄著喂煙楣用膳。
煙楣累極了,一見了膳食,兩眼都泛光,把纖細的腰肢吃到肚皮鼓鼓,吃到最後,又被季妄言喂著喝參湯。
參湯味道太沖,煙楣嫌棄的偏過臉,白嫩的臉都皺成一團。
“這是補身子的。”季妄言哄她:“好楣兒,喝一盅湯,晚間睡得好。”
他的小狸奴身子薄弱,這單薄的腰背讓他都不敢下狠手去掐,還是多吃一些,吃成肥嘟嘟的樣子,抱著也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