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認錯爹的第四十七天:(第2/3頁)

他們在京郊遭遇追殺、叛變或者其他意外,迫使聞翠花不得不和絮果分開,由她去引開追兵,而讓絮果獨自進京找爹。

絮果也確實順利進了京,只是在群臣下朝的路上認錯了阿爹,也就是他。

聞翠花也大難不死,依靠宗親的身份得到了淑安公主的隱晦庇佑,雖然中途又被其他勢力發現而不得不再次開始逃亡,但幾個月後的春天,她終於還是擺脫了追兵重新入京,在找到安全的落腳地後,想辦法給弟弟報了平安,讓聞小二繼續幫她制造失蹤假象。

那麽,聞翠花能是為了什麽回來的呢?她又能在哪裏落腳呢?

答案顯而易見,她是為了絮果。她肯定一進城就會直奔絮果的親爹家,她要確定少東家的平安,以及他到底有沒有認爹。甚至,此時此刻聞翠花很有可能就藏在絮果的親爹家,如果這個親爹是廉深的話,以廉深做事圓滑的程度,他一定會把所有不穩定因素都牢牢掌控在自己手裏。

那,連亭在心裏想到,他是不是可以做出這樣的假設,找到聞大娘子,一切問題的答案就都會一目了然?

當然,以防再出現認錯爹的尷尬,連亭結合上次據不苦說只有兩成相似的畫像以及他在聞家看到的聞大娘子年輕時的畫像,回家後就臨摹了一張,找機會拿給了兒子看。

絮果幾乎是一眼就認了出來:“翠花姐姐!爹,你找到翠花姐姐了嗎?”

“很快。”連亭摟著兒子,微微垂下眼瞼,掩去了內心全部的情緒。

就在連亭百忙之中還不忘親自帶隊盯梢廉家時,跑了的不苦大師又主動送上了門,他遮遮掩掩換了身夜行衣,黑袍黑巾黑蒙面,一看就不像個好人,蹭上了東廠的車。

並在車裏看到了一身華服的連亭,對方再光明正大不過,手裏還拿著他仿佛永遠都做不完的公務。

兩人四目相對,同時發出了“你穿的這什麽玩意”的驚訝,然後又異口同聲道“你到底要幹嘛啊”。

最後,兩人一起陷入了沉默。

最先反應過來的自然還是連大人:“你怎麽知道的?”連亭不敢置信不苦能有這個腦子,這麽快就推理出他也是才猜到不久的信息。

不苦大師隨手拿過一個軟墊,就往車邊靠去,老神在在地表示:“當然是貧道算了一卦。”

“說人話,不然……”連亭表達威脅的方式總是這麽簡單粗暴,話不說全,只留下足夠的想象空間給“被害人”,因為別人總覺得他一定會說到做到,且擁有無數種讓人生不如死的折磨手段。

不苦沒裝成逼,只能老實說:“因為聞小二告訴我你都問了他什麽啊。”

他不是猜到了什麽,事實上,他根本啥也沒想到,但他相信連亭的能力。連亭不會無緣無故追問一個死人,尤其對方還有可能是絮果的疑似親爹,連亭在這個世界上最不想提及的人。換言之,連亭問了,那就肯定是出大事了,或者梁有翼根本不是絮果的親爹。

連亭失笑:“你說巧不巧?我也是因為相信你的能力,才發現梁有翼有問題的。”相信你不靠譜的能力。

不苦總覺得連狗剩這話不是個什麽好話,但暫時又找不到破綻,只能說:“但你絕對猜不到我是怎麽找到你的。”

“不關心,不在乎,隨便你。”連大人冷酷三連,“哪怕是三清真的給你托夢了,我也無所謂。”

“……”不苦好懸沒被憋死,真的好氣哦。

“所以,你到底是來幹什麽的?”連亭問了他真正關心的。

“我來阻止你犯錯啊!”不苦這才想起來自己到底要幹什麽,明明心裏急的不行,但還是盡可能壓低聲音,加快語速和好友理性分析,“我跟你說,狗剩,沖動是魔鬼。梁有翼那個大貪官害死了那麽多人,他死有余辜。但廉深不同。這個世界上沒有不透風的墻,如果他真的是絮哥兒的那啥,絮哥兒長大知道後一定會恨你的。”

連亭斜了一眼不苦:“在你心裏我就是這麽一個形象?”

不苦一噎,都不知道該怎麽解釋:“不是,我沒有那麽想你,我就是覺得誰還沒有個不理智的時候呢……”

連亭卻並沒有生氣,反而勾唇道:“明知道我是這麽個形象,你還敢毫無準備地來阻止我?”

不苦一愣,挨個拿出了袖子裏的作案工具,他也不是全無準備的好嗎?“我總不能眼睜睜地看著你步入歧途吧?就像你說的,我們絮哥兒已經夠可憐的了,不能再有個殺人犯的養父。”不過,如果實在是阻止不了,那、那就只有一起動手了啊,“到時候如果絮哥兒真的知道了,你就說都是我做的。”

不苦既想當個拉住對方不犯錯的諍友,也想當個毫無底線包庇對方的摯友,雖然他此時內心慌的不行,但他是不會後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