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第4/5頁)

“過後,那女人趴在王上床榻邊哭,說自己不知兒子在場,只是情不自禁,會出家謝罪,求王上不要告訴他父親。”

喬安越說臉上恨色越重,幾乎是咬牙切齒。

王上當時年幼,那到底是他母妃,紀忱江也怕父王一怒之下氣死。

哪知齊旼柔早就與情郎合計好,哄著王上心軟的功夫,給邊南郡軍營燒了把火,趁著到處一團亂之時,遠走高飛。

老王上在當晚得知實情,驚怒之下,又是連病帶毒,吐血而亡。

回到京都的齊旼柔甚至還有臉宣揚,自己是無法面對丈夫的死,願青燈古佛一輩子,為丈夫守節,得了個好名聲。

喬安惡狠狠道:“殊不知,那廟裏全都是她搜羅去的姘頭!王上幾次入京,被聖人逼著去拜見盡孝,到了地方,甚至得等她……等她胡混完,才能進門拜見,那些惡心的雜亂味道猶在,回回都折騰得王上死去活來。”

“殺人不過頭點地,他們為何要用如此惡心的方式!簡直是畜生!”寧音聽著都惡心得不行,氣得淚珠子啪嗒往下掉。

傅綾羅不解,“為何是齊家女為公主?那個時候,聖人的次女應當還未出嫁。”

而且,齊旼柔和奸.夫都裏應外合了,為何不幹脆滅掉紀家?偏要惡心人。

喬安冷笑,“聖人借口自家皇姑嫁給了王上祖父,不能嫁庶出公主過來,特地選了母族齊家的嫡出女娘,表示對皇姑之子的敬重。”

“可誰不知齊家是個臟汙窩,害了邱家不說,還害了祝阿孃的母族!”

至於為何用這麽惡心人的方式,殷氏一族更惡心的事情都有。

聖人癡戀養大自己的姑姑,幾番往南地賞賜狎昵之物。

因姑姑嫁進紀家,在得知姑姑因夫君戰死而香消玉損後,聖人對紀家的惡意,只說上一道,喬安都覺得臟了嘴。

更惡心的喬安沒說,王上十五歲入京那年,他們去寺廟‘盡孝’,甚至看到聖人從齊旼柔的臥房裏出來。

那可是他外甥女!

雖沒聽到什麽動靜,依然惡心得王上吐了好幾日,幾乎起不來床。

傅綾羅胸前悶得厲害,她只知衛明和衛喆真姓為邱,邱家是京都富商,後來被權貴惦記家中莊園,直接找了由頭滅了邱家。

當時定江王就在京都,令傅翟救下了被追殺的兩兄弟。

但以前傅綾羅不知道那權貴的身份,也不會故意戳衛明和衛喆傷疤。

剛才喬安說起往事時,才說漏嘴。

那權貴,是幫助聖人登基的親弟弟離王,也娶了齊家女。

離王竟是搶了祝家家產,任嫡妻殘害祝阿孃母族的那個畜生。

怪不得祝阿孃每回清明,總要替邱家長輩也點長明燈,傅綾羅想明白其中道理後,胃裏一陣陣翻湧。

京都的權貴,像是披著華裔的虱子,惡心得讓人只想讓人趕緊滅了他們。

喬安眼巴巴看著傅綾羅,“傅長禦,王上接任王位時年幼,幾番差點活不下來,全憑著豁出命去籌謀,他又……又不能靠近女娘,不免就不太講究手段,但他對在乎的人都極為上心,恨不能心窩子都掏出來給對方看。”

他指著自己可憐道:“看我就知道了,我阿爹幫王上抵擋暗殺身隕,王上一直將我帶在身邊,哪怕我不聰明,他也沒換了我,直將我慣得更不聰明。”

傅綾羅和寧音:“……”你還挺有自知之明。

原本悲傷憤慨的情緒有點無以為繼,主仆倆眼神復雜看著喬安,其實賣慘也沒必要這麽賣力。

等回到前頭,喬安摸著額頭上的汗,哭喪著臉跟紀忱江稟報:“王上,我真的盡力了,若傅長禦還不肯原諒您,那您只能自己想辦法了。”

紀忱江不置可否,也沒在意被提起的往事,甚至被逗得笑應下來。

阿棠聰慧,沒梯子都能上天,有了梯子,她不會錯過。

實則,傅綾羅倒是沒怎麽唏噓,她深知紀忱江已經強大到不需要她來可憐,他也說過,自己不喜憐憫。

可寧音驟然得知往事,唏噓得厲害,“娘子,比起王上的遭遇,二夫人都算得上有人樣兒了,再說廖夫人也死了,傅家也老實了,您要不就別生王上的氣了?”

傅綾羅無辜靠在軟枕上,懶洋洋喝著茶,“我沒生王上的氣。”

以前不懂她為何對紀忱江特殊,現在她有點懂了,救不了自己的定江王,救下了同樣無助的她,大概像救了自己。

她思忖著,對他而言,她到底是能談風月的女娘,還是他的化身?

這人恨不能將她揉到骨子裏去,說什麽一往情深她不信,大致……算是自戀。

“那您為何不肯理王上?”寧音不解問道。

正在思索的傅綾羅漫不經心道:“哦,我怕他呀。”

寧音:怕到打王上好幾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