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第2/6頁)

誰能想到呢,這沒侍寢,比侍寢還難熬。

刀遲遲不肯出鞘,令她不得不立於刀尖,穿行往復,遲遲不休,不見血,卻刀刀刺骨。

她再也不想要小子身畔伺候了,什麽快樂事,什麽歡喜滋味,通通都是騙人的。

過了今晚,她再也不惦記,往後做個姑子就挺好。

紀忱江探得荷杆也月中,比嬌嫩手心月中得還厲害,刀又見張揚跡象,憋著的那股子氣卻落了下去,心裏只懊惱自己折騰太過。

他連生氣想收拾這小女娘,前頭都要加個‘點’字,無奈一碰上這紅玉牡丹,果真還是無法自控。

他撫著傅綾羅青絲,語氣難得溫柔:“是我不對,我叫你氣著了,有些失了分寸,往後不這般孟浪。”

傅綾羅流著淚不吭聲,無論如何都不肯叫他碰自己。

紀忱江嘆氣,“你聽話,你不能泡太久,洗過我送你回去。”

傅綾羅身子僵了下,但凡她還有一點力氣,都要硬氣地拒絕。

只是月退側酸得厲害,渾身也還抖著,寧音這會兒進不來,她想早點回去,只能由著這人。

紀忱江也不逼著傅綾羅非得說話,他只捏著棉巾,規規矩矩替她擦拭。

心裏的無奈化作真真酸澀,力道卻是輕如羽毛,怕傷了她,怕她給了身子就走,也怕真要了她,還沒能完成要做的事之前,會叫她受旁人的氣。

可傅綾羅呢?軟硬不吃,只想著遠走高飛。

想到這兒,紀忱江眼神發暗,語氣帶著不動聲色的危險,“阿棠,我不舍得你疼,也不舍得你受任何委屈,只盼你也能心疼我一點,好不好?”

傅綾羅垂著紅月中的眸子,遮住眸底譏諷,依舊無聲流淚。

怎麽聽話?又還要怎麽心疼他?

若真如他所言,她傅綾羅只怕就真成了家養的狐狸,沒了主人就會死的那種。

直到被抱回她自己的臥房,紀忱江還要替她上藥,傅綾羅咬著牙,淚落得愈發急促,怎麽都不肯。

紀忱江只能叫寧音進來伺候。

*

寧音心驚肉跳進了門,看到娘子渾身上下幾乎沒一塊好皮子,那漂亮的臉蛋兒都哭得處處紅月中。

哦,唇說不定……不是哭的,寧音替傅綾羅上藥的時候,臉燒得厲害。

“娘子,可要問府醫要避子湯?”

寧音知道娘子不願意生孩子,而且還什麽名分都沒有呢,這會子有了身子算怎麽回事。

傅綾羅搖頭,沙啞著嗓音道:“沒侍寢。”

“啊?”寧音震驚,“這,這還沒……”

那侍寢得什麽樣兒啊?

獨剩主仆倆人的時候,傅綾羅就不再流淚了,身體和腦子都冷靜下來,想起在紀忱江寢殿發生的事情,羞惱情緒後知後覺洶湧。

那個混賬,除了沒正兒八經卸甲入庫,幾乎什麽混賬事都做了。

傅綾羅仰著頭,微闔著眸子讓寧音在臉上塗藥膏,咬著牙冷靜吩咐:“你不必守夜,不管聽到什麽聲音,都不要過來。”

寧音欲言又止,她總覺得,娘子可能鬥不過王上。

祝阿孃說的對,論心眼子,娘子還差點道行。

可她也清楚,娘子從小到大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

虧已經吃了,這會子不賣一賣可憐,找回場子,那就不是傅家阿棠。

*

夜半三更,寧音去跟阿彩一起睡,紀忱江能不驚動任何人扔長卷進來,鉆進香閨的床自然也輕巧。

“好點了嗎?”紀忱江伸手攬過嬌軟,一觸就感覺到顫抖,心疼還是忍不住嘆出口,“我不動你,你……別哭了,哭得我心窩子疼。”

撫在芙蓉面上,一掌心的濕,比先前在他寢殿時還要厲害。

他確實沒有其他動作,今晚他也算是解了饞,即便刀還未卸,卻也沒想再做什麽。

可傅綾羅卻一口咬在茱萸前,直聽到紀忱江的悶哼,品嘗到血滋味,才松嘴。

她沙啞著嗓音哽咽:“王上總說我不信你,你又何時信過我?”

“若我真心悅旁人,我可以明白告訴王上,我會將心思藏起來,才不會傻愣愣的由著王上搓磨。”

“阿棠!”紀忱江蹙眉,低沉著聲音制止她,他不喜歡她的這個假設。

傅綾羅又惡狠狠咬另一側,在他心上留下兇狠印記,“王上以為,不破了我的身子,就是遵守諾言?那若我在別人身.下,也如今夜一樣,只要守著清白,王上也不會在意?”

紀忱江翻身困住她,手捏在脖頸兒上低喝:“傅綾羅,你適可而止!”

她最懂怎麽氣他。

“我為何不信你,還不是因為你總想著跑?”紀忱江壓著火沉聲道,“心都恨不能掏出來給你,怎就捂不熱你這顆石頭做的心!”

傅綾羅仰頭看他,眼淚一滴滴落在枕頭上,哭得難以自制,“適可而止?果然,什麽女君和小子,都只是哄人的話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