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第4/4頁)

傅綾羅都沒來得及將瑩白的腳趾抽出去,突然聽明白,“剛才我和雲熙阿姊說話,你竟偷聽!”

紀忱江無辜將手貼在胸口,“我哪兒敢啊,我捫心自問,自個兒不是那麽無恥的人,就是耳朵太好使,這真真怪不得我。”

傅綾羅臉頰滾燙,伸手恨恨擰他,“你離我遠一點!”有本事他捫自己的心好不好!

這還不無恥,他是不是對無恥有什麽誤解!

紀忱江見好就收,只是趁捫心的功夫松了襦裙暗扣,跟傅綾羅講最後一個道理,“至於宴請的事兒,是我早就想跟你說的,只是這幾日你不理我,我沒來得及跟你說。”

“阿棠,綾羅夫人絕不止你想的那樣,只是個尊貴稱呼而已,我現在已經知道你想要什麽,不會再跟以前一樣,傻傻瞞著你所有危險,不叫你進入任何眼線的關注之中。”

“身為定江王,我要執掌兩郡政務,要為兩郡百姓負責,還要警惕整個大睿無孔不入的惡意,才勉強在險象環伺中立住了腳。”

“成為綾羅夫人,哪怕不入族譜,不請國法,你依然會被人注視,你要跟我一樣,了解南地民情,了解大睿的各種情報,了解我們的仇人,一如了解你自己。”

傅綾羅愣住了,她也不用紀忱江說的更通透,就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既然成為綾羅夫人,尊榮她享了,就得有在墨麟閣居住,甚至在勤政軒大宴賓客的底氣。

這條路不好走,可她心裏隱隱升起比跟紀忱江杠著來更深的興奮。

若她真能做到,她就可以成為跟阿娘截然相反的女娘,再也不用為自己的弱小而忐忑驚慌。

紀忱江嘆了口氣,輕輕摟住沉思的傅綾羅,“你不知道,讓你立於危險之中,我有多害怕,阿棠,有時候我甚至不知道,是該留下你,還是任你消失的無影無蹤才對。”

傅綾羅仰頭看他,忍不住撫上他臉頰,“你也會怕?”

強大如定江王,也會脆弱,那她又何必為即將面對的荊棘遲疑不前。

如今的一切,不都是她自己求來的嗎?

傅綾羅心底最後一絲退縮也消失無蹤,她柔柔伸手反抱住紀忱江,“長舟,成了夫人,我還能要那把全福梳嗎?”

她不好意思說,你別怕,我也有心眼子。

她只能用全部情思告訴紀忱江,只要他保住命,他會看到她的成長。

這一刻,傅綾羅心裏的情意像是被打破平靜的死水,漸漸泛起漣漪,波瀾如春.水,無限柔軟。

誰知,下一刻,紀忱江就‘沒那麽無恥’地扔掉了傅綾羅最後一件體面衣裳。

畢竟,最後一個道理也是他紀忱江占理。

她無奈只剩了鴛鴦戲水的紅底金邊肚兜,還有被擡到膝蓋的軟綢裏衣。

緊緊貼著修長大手,傅綾羅輕呼一聲,被輕巧抱起來,扔進寢殿的大床裏翻滾。

被褥都來不及遮住荷塘風景,就已經被人困住。

紀忱江低頭親在花朵上,聲音又輕又曖日末,“五天了,還疼嗎?”

傅綾羅漲紅了臉,死命推他,“你起開,紀長舟,你老實點,你這是,這是以下犯……嗚。”

最後一聲羞惱抗議,被變成了嗚咽,傅綾羅恨不能咬死他。

可誰知,這人還有更無恥的。

紀忱江委屈巴巴貼著她下巴啄吻輕蹭,“我想著,夫人應該是不疼的,我那日怕傷著夫人,刀出了鞘,卻始終耽擱在半途。”

“還要聽夫人的話,刀舞了那麽久,快要磨壞了,疼得厲害,夫人若不信,可以親自看看。”

尋常男兒只全副武裝張羅起佩刀還叫苦不叠呢,那日幾個時辰,他不但沒能收刀,還始終受著紅玉折磨。

他聲音可憐極了,“進不能,退不能,就是鐵杵都會磨壞,更別說是那麽脆弱的地方。”

傅綾羅聽得臉紅了白,白了綠,綠了又紅,顏色好看極了。

身上滾燙的溫度,叫她不知不覺起了滿腦門細汗,滑.膩白皙的玉皮,全沾染了深粉,又成了一朵盛開的紅玉牡丹。

她緊緊咬著銀牙,努力控制住不一口咬死這個不要臉的,拼命推搡著想將話說囫圇了。

“你,你剛才,說了道理,我嗚……可是我還,還沒說道理呢!”

就在傅綾羅幾乎要手腳並用的時候,禁錮突然松開。

她艱難喘著氣,趕緊將綾羅綢的被子拉過來掩住盛景。

紀忱江好整以暇跪坐在被褥上,不許她臉腦袋都蒙上,那張俊臉笑得格外恨人,“夫人這話說的有道理,那我也脫。”

傅綾羅:“……”

她目瞪口呆看著紀忱江,利落幹脆將屬於封王的斜襟長袍扔出幔帳,又呆呆看著他手放在腰間的裏衣系扣上,笑看她。

“夫人,敢問您下一個道理要論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