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第3/5頁)

兵馬將軍:“大將軍,我今天傷到了眼,南疆使節也過來了,送來了南疆王的國書。”

紀忱江言簡意賅:“滾遠點,等著。”

外頭沒再有人出聲,只聽到刻意加重的腳步聲蹬蹬蹬跑遠。

“阿棠……”紀忱江趁熱打鐵,面子都丟光了,裏子必須留下,他自然地裝可憐。

傅綾羅依然不肯擡頭,“華嬴怎麽樣了?”

她不在叫起,紀忱江也不急著起,膝行上前幾步,跪坐在傅綾羅旁邊,繼續替她按壓。

“有衛喆看著,還不錯,受了點輕傷,已經是百夫長,性子比以前沉穩多了,只是功夫還差些,回頭再歷練兩年,能抵得上你阿爹一小半吧。”

傅綾羅感覺他手心越來越燙,甚至還有往月退內側去的趨勢,輕輕踹他一腳,“挺好,你有事先去忙,晚點我們再說。”

“還是夫人消氣更重要,叫他們等。”紀忱江雲淡風輕道,眸底閃過一絲冷芒。

三個皇子如今正是爭奪皇位的最關鍵時候,哪怕有人先登上皇位,若是林子安的事情處理不好,也能被拉下來。

京都使節能不急嗎?

可他算什麽東西,想見定江王他就得跟狗一樣過去?比做夢想的還美。

至於南疆使節,打仗期間,互相利用細作滲透不算什麽,以人質威脅也不算什麽,但他們不該動傅綾羅。

和談?他只信打怕了後的臣服,就更不當一回事兒了。

傅綾羅不知道這些彎彎繞繞,只不耐煩他愈發過分的動作。

紀忱江耳根子的緋色退下去,全爬到了傅綾羅臉上。

她聲音不自禁染上了嬌嗔,“你煩死了!狗一陣貓一陣的,擺出打殺人陣仗的是你,裝乖賣巧的還是你,我怎麽就不能生氣了?”

紀忱江不知不覺已經爬到了寬大的椅子上,人抱到了懷裏,“是是是,你能生氣,那我也是受驚過度,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阿棠再原諒我一回,行不行?”

“那你改嗎?”傅綾羅仰頭看他,聲音倒是還那麽溫軟。

紀忱江垂頭看她,眼神也認真許多,“那你呢,改嗎?”

傅綾羅突然發現,這人剛才還跪著呢,才多會兒功夫,又這樣居高臨下看她了。

她盡量冷靜問:“所以,我只能等你保護我,不能保護你?”

紀忱江想也不想便回答:“只要你保護好自己,就是保護我,我想象不到沒有你,該怎麽活下去。”

傅綾羅愣了下,心頭驀地一軟,沒想到紀忱江會將她放在如此重要的位置。

白嫩的小臉兒已經成了滴粉,美得叫人想要啃上一口,可她越是心裏覺得甜蜜,卻越覺得有些喘不過氣。

可能兩個人實在靠得太近了,而且這人也不老實,他的佩刀硌得她生疼。

扭頭看了眼外頭,這會兒太陽還大著呢,她不預備再丟一次臉了。

“你先去忙,我餓了,等晚一些我們再說。”傅綾羅抓住他作亂的手,開始瞪人了,“不忙你就出去跪著,別在我面前唱戲,吵得我腦仁兒疼。”

紀忱江見好就收,在深粉色的芙蓉面上偷了幾口香,惹得那雙狐狸眼兒裏情意愈發水潤,他眸底也見了笑。

心知大白天要是再胡鬧一回,估計跪都哄不好了,這小女娘多要臉面紀忱江是知道的,其實也沒想做什麽。

他起身將傅綾羅抱到床上,“那你休息會兒。”

到底沒忍住咬了咬小巧精致的耳垂,“等晚上回來,咱們再好好論論道理。”

傅綾羅:“……”

*

京都使節見到紀忱江,非常恭敬,甚至恭敬過頭了。

也沒端著報喪使節的架子,立刻就跪拜了下去。

“三位皇子令奴代請定江王安好。”

紀忱江大跨步走到上位坐下,“起來吧,皇使求見本王,有何要事?”

那使節不敢起身,只低著頭諂媚地笑:“奴到達邊南郡時,就聽聞定江夫人和林郡守被南疆所俘,不敢耽擱,立刻叫人去查了怎麽回事。”

“這一查之下,令奴大為震驚,常禦史和周令丞竟然是叫南疆下蠱操控了,得知自己做下天大的錯事,愧疚難當,已經自盡於家中,留下遺書說願意認下所有罪責。”

“叫定江夫人和林郡守受了驚嚇,三位皇子若得知,必定也會嚴懲,怎能叫定江夫人還沒受封,就先遭了如此驚嚇呢。”

使節笑得愈發討好:“奴想跟王上請個王令,林郡守也到了致仕的年紀,逢此大難,估摸著是擔不起郡守之職了,不如請林郡守跟奴回京榮養?”

若林子安在這兒,必然會大吃一驚,在他看來,若三位皇子想要壓下南疆書信裏那些紕漏,必然會留他們性命。

可紀忱江毫不意外這使節說的話,不過是個宮奴,他不敢做任何決定。

傅綾羅和林子安被俘,必定需要時日,邊南郡有京都的探子,自會有法子快速傳簡單訊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