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第2/3頁)

“瑾瑜不回去,你以為侯府那邊能沒有什麽想法?”

徐老婆子素日不言不語,可是一出口便正中要害,徐母也想到這一點,連忙急急道:

“咋,他們還想和咱們搶瑾瑜?!”

徐老婆子沒忍住翻了一個白眼:

“咱家的雞把蛋下到隔壁,你是要還是不要?”

“啥,咱家雞把蛋下隔壁了,咱當然得要啊!娘,您和大郎在這個坐著,我得趕緊去要——”

“回來!”

徐老婆子氣的就要用竹枝戳地,看了一眼徐瑾瑜,想著自己大孫心疼自個的話,又收了動作:

“你能不能動動腦子?我說的是雞的事兒嗎?!”

“不是雞,那是……”

徐母頓住步子,仔細想了一下,才一拍大腿:

“嗨呀,娘您說的雞是那,那誰啊……咳咳,這種事兒娘您好歹明說呀,您又不是不知道我這腦子有時候不會轉彎兒!”

徐母沖著徐老婆子討好的笑了笑,這才又坐回原位,看著徐瑾瑜笑彎了眼:

“反正大郎不願意回去,他們還能作甚?”

“那可是侯府,殺人跟殺雞似的。”

徐老婆子如是說著,隨後才長長吐出一口氣:

“瑾瑜,咱們只是普通人家,侯府勢大,若是逼急了他們搶人,咱家恐護不住你。”

徐老婆子說著,頓了頓:

“奶原先想著,你要是不願意回去,那咱們就舉家搬遷……”

“噢,難怪娘那天侯府來人的時候讓我收拾家什。”

徐母恍然大悟,徐老婆子斜了徐母一眼:

“別插嘴,好好聽著!”

徐瑾瑜坐的端端正正,看著徐老婆子那明明老邁彎曲的身影,卻莫名覺得心裏是那麽踏實。

徐老婆子又繼續說:

“但是,瑾瑜你給了奶一個驚喜啊!咱們,或許有一個不用東躲西藏的法子。”

徐老婆子這話一出,徐母瞬間眼睛亮了,但是顧忌這徐老婆子那句不讓插嘴,整個人坐在凳子上跟長了刺兒似的。

過了老半晌,徐母這才小心翼翼問:

“娘,我現在能插嘴了不?”

徐老婆子:“……”

“說說說!”

徐老婆子沒好氣的說著,都當她素日不喜言語,可她要是和這兒媳婦日日牛頭不對馬嘴的說下去,怕是得少活十年。

都是氣的!

“就是,您說的那是啥法子啊?”

徐老婆子沒有直接回答,而是看向徐瑾瑜:

“瑾瑜聰明,你可知道奶說的是什麽?”

徐瑾瑜擡起頭,語氣雖輕,卻頗為堅定:

“我知道。”

“奶,娘,我要科舉。”

今上在位已經數十載,如今正是用人之際,與科舉一途自是頗為看重。

若是徐瑾瑜只是一個普通人,徐老婆子或許還不敢想這條路,可是她的孫兒天賦異稟啊!

徐老婆子眼中閃過光芒,冷靜的說道:

“對,瑾瑜要科舉。瑾瑜不但要科舉,還要進香山山上的東辰書院!”

“嘶,東辰書院?!!”

徐母現場來了一個瞳孔地震:

“娘您這不是為難人嗎?那打東辰書院裏出來的最少也是一個舉人,招生何其嚴格,大郎他還沒有讀過一本完整的書,怎麽能去哪裏?!”

徐老婆子卻慢悠悠道:

“可凡是進入東辰書院的學生,不論貧富貴賤,在書院一日,便受書院庇護一日。”

徐瑾瑜聽到東辰書院這個名字,眼睛也是一亮,這個書院在原文裏也頗有聲名。

重點就在於那書院的山長格外的護短,曾有一郡主看上了那一年的會試會元,直接窮追不舍,偏偏那會元是個癡情種,還有婚約在身,鬧的滿城風雨。

最後,是東辰書院的山長出面,直接拒了那位郡主,那郡主想鬧,卻被親爹連拖帶拽給帶走了。

徐老婆子看向徐瑾瑜,認真的說道:

“瑾瑜,奶剛跟劉秀才打聽過了,那東辰書院將在京城準備為期一月的文辯,為一月後的招生做準備,瑾瑜這些日子沒事兒可以去瞧兩眼。”

去瞧兩眼。

徐瑾瑜微窘了一下,才發現奶也是個促狹的:

“咳咳,奶,我知道啦!明個就去。”

翌日清晨,徐瑾瑜還在睡夢之中,便被一股子誘人的香味喚醒。

其實徐瑾瑜這具身體沉疴在身,日常睡覺只覺得胸口悶的厲害,生怕什麽時候就憋悶過去了。

可是被美食喚醒實在是一件美妙無比的事兒。

徐瑾瑜推開門,外頭的臉盆架上已經擺好了洗臉水和洗漱用具。

徐瑾瑜咬著柳枝清理了牙齒,洗了臉,徐母笑吟吟的端著熱乎乎的飯菜走了出來:

“大郎醒啦,今個睡的好哇!快來吃飯!你奶說你今個要做大事兒,娘特意給你做了好東西!”

徐瑾瑜早就已經被徐母的手藝征服,加上那股子霸道逼人的香味實在是讓人垂涎欲滴,立刻便清脆的應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