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第3/3頁)

難怪她能一證清白,原來是有人負重前行。

她不知此事思武籌謀多久,可這份心意,太過厚重!

成帝這會兒也是又驕傲又生氣,看著那倨傲睥睨,懟遍所有大臣的魏思武,眼中閃過一抹懷念,終究替此事蓋棺定論:

“好了,事到如今,可還有人質疑?”

如此人證物證俱全,自然無人敢多說一句。

成帝冷哼一聲,看向平陽侯夫人:

“平陽侯夫人,你可還有疑慮?”

平陽侯夫人呆呆的坐在地上,她這會兒求錘得錘,整個人腦子都亂成一鍋粥,一時之間半句話也說不出來,只麻木的張了張口:

“臣,臣婦無話可說……”

魏思武早就已經查清個中疑點,現在鐵證如山,任她想要替兒子爭辯一二,卻也無力回天!

成帝終於收回目光,淡聲道:

“既然如此,平陽侯夫人禦前失儀,即日起閉門思過半年,抄寫女德女戒百,不,千卷,由皇後親自派人督導!”

平陽侯夫人失魂落魄的癱軟在地,看著還在大睡的韓望安想哭,卻有些哭不出來。

魏思武亦是看著韓望安睡的香甜的模樣,勾了勾唇。

韓望安也該體會體會,一覺醒來,天崩地裂的滋味了。

慶功宴就這樣虎頭蛇尾的結束了,只是隔日韓望安就被平陽侯趕出了平陽侯府,讓他自生自滅。

平陽侯夫人想要阻攔,可卻沒有立場,因為重情如平陽侯直接對她避而不見。

皇後這回派來的不是女官,而是宮裏的嬤嬤,整治人卻讓人看不出一定痕跡的手段多如雲海,平陽侯夫人自顧不暇,苦不堪言。

對於韓望安被趕出家門,自然也是鞭長莫及。

平陽侯府之後更是自閉門戶,原本應該升為國公的榮光如同璀璨的煙花,稍縱即逝。

平陽侯十年苦勞,終是付之東流。

而另一邊,成帝在經過這樁事後,終於沒忍住召了魏思武入宮說話。

“舅舅,您在說什麽,我怎麽會怪您?”

魏思武一臉詫異的看著成帝,那副模樣看的成帝就覺得心中窩火,手裏的折子也“啪”的一聲丟到了桌面兒上:

“你不怪朕?你要是不怪朕,知道了王奇的口供能瞞一個月?”

成帝這話一出,魏思武就知道瑾瑜口中的最後一關,來了!

隨後,魏思武眼一垂,想著自己當初和長姐孤苦無依的模樣,眼圈就紅了起來:

“舅舅這話是誅思武的心了!舅舅的不易,思武看在眼裏,疼在心裏,自然不敢讓您左右為難,這才想了些旁門左道……”

成帝哼笑一聲,確實是旁門左道,不過卻很有用就是了。

是所為打蛇打七寸,自己因為平陽侯暫時不願意為難韓望安,他轉頭就把主意打到了人家爹身上!

“唔,這麽看來,你倒是替朕著想了?”

成帝一錯不錯的盯著魏思武,魏思武也不怵,直接道:

“也不全是,舅舅有所不知,我一直在責怪自己當初太過弱小,才只能眼睜睜看著長姐名節被毀,不得澄清。

今日這樁事,由我親手抓住當初所有涉事之人,也算是了結我幼年之心結。

至於後續的處置,為了防萬一,思武只能出此下策,還請舅舅責罰!”

成帝聽了這話,看著魏思武那一臉誠懇的模樣,摸了摸下巴,突然道:

“這件事,非你主事吧?”

魏思武的眸子狠狠一縮,隨後低下了頭,忙道:

“舅舅何出此言?此事乃是思武一力為之,舅舅若要責罰,只管責罰思武便是!”

“你什麽腦子,朕這個當舅舅的還能不知道?朕昨個可是讓人查過,那韓望安的酒壺裏還殘留著‘黃粱一夢’,你敢在宮裏動手,眼裏可還有朕這個舅舅?!”

成帝狠狠拍了一下桌子,魏思武遂將頭低的更深了些,甕聲甕氣道:

“是,思武知錯,求舅舅責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