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9章(第4/4頁)
“莫不是這兩匹都被伯爺得了?”
長樂伯笑呵呵的撫須道:
“這東西稀罕,用來送禮可是最好不過了。”
“那另外一匹,伯爺送給了誰?”
魏思武這話一出口,長樂伯一頓,奇怪道:
“思武,你為何對此事這般好奇?”
魏思武聞言心裏不由撇了撇嘴,瑾瑜說了,那顧氏女、顧大人的被算計與一匹霞光錦有關。
這會兒難得遇到這麽巧合的事兒,他能不多問兩句?
不過,想長樂伯那副做派,他也不是那等能把東西送到京兆尹府的人。
許是見魏思武不語,長樂伯以為自己的試探讓魏思武不悅了,連忙道:
“思武,你別氣,爹告訴你就是了。”
魏思武這會兒正琢磨著準備將這霞光錦今年只有兩匹的線索抽空告訴徐瑾瑜,聽到長樂伯的話也只是隨意的點了點頭:
“你說。”
“這另一匹嘛,我托人送給了京兆尹顧世璋。”
長樂伯這話一出,魏思武只覺得腦子“嗡”的一下子,差點炸開。
什麽,什麽玩意兒?
導致顧氏女失蹤的那匹霞光錦是他的生身之父送的?!!!
什麽叫吃瓜吃到自己身上,魏思武今個可算是體會到了,他一時凝視著長樂伯,久久不語。
實在是他不知道說什麽啊摔!
難怪今日長樂伯這麽討好自己,他怕不是知道自己要事發,想要求自己在舅舅那裏給他求情吧?
魏思武整個人仿佛被人用棍子狠狠敲在了腦袋上,老半晌都沒有回過神來。
偏偏長樂伯說完這話之後,心裏還有些憤憤道:
“思武,你是不知道,自從你不回家後,這京裏上上下下的人都暗地裏看我們長樂伯府的笑話!
就是那顧世璋是外地來的,收了我的禮也不辦事兒!我不就想送點東西出城,他也不知通融一二,簡直氣煞我也!”
魏思武這會兒整個人都是木的,聽了長樂伯這話,只道:
“送什麽東西?”
“這我哪兒知道?規矩你又不是不知道!”
長樂伯這話一出,魏思武才想起來京中的規矩,早從先帝之時,勛貴便有夜間出城門的資格。
畢竟,那都是和先帝曾經出生入死過的手足兄弟,先帝信任他們。
之後,有一富戶因母偶然發病,可那大夫正好出城診病,不得已以重金求到了勛貴府上,自此,為勛貴借此斂財來了先河。
等到熙禾末年之時,富戶們需要夜裏送貨或者有事外出都會使銀子給勛貴,已經成了潛規則。
據說,當時有一勛貴一日最多的時候得了紋銀千兩!
當時那條路上出城的貨物鼓鼓囊囊,排了老長,燈火通明,視城門禁制於無物。
但成帝繼位後,對於這種行為並不提倡,但也沒有一下子將口袋紮緊,所以一直有沒落的勛貴靠這個吃飯。
隨著長樂伯話音落下,魏思武不由揉了揉眉心,他總覺得這件事巧合的有些不像是巧合。
要是瑾瑜在就好了。
之後,長樂伯說的什麽,魏思武已經不往耳朵去了。
長樂伯說幹了口水,這才對魏思武小心翼翼道:
“思武啊,你可是刑獄司少司,手裏是不是有一道便宜行事的手令?借爹使使如何?”
長樂伯終於圖窮匕見,魏思武看著長樂伯那諂媚狡詐的笑臉,冷聲道:
“沒有,有也不借。城門禁制乃是皇命,伯爺是有幾個腦袋,敢在太歲頭上動土?”
長樂伯聞言,臉色頓時難看起來。
魏思武卻懶得管他怎麽想,這會兒魏思武那才是歸心似箭,他迫切的想要去找瑾瑜說說這件事。
按他對長樂伯的了解,長樂伯這怕不是被人算計了!
而就在魏思武心裏迫切的想念徐瑾瑜的時候,遠在京郊的小石村,卻在夜色闌珊之際,迎來了一輛不起眼的馬車。
馬車上的人是馮卓,他是來替成帝送賞的。
顧世璋之事,警醒了成帝,且因為徐瑾瑜的原因,沒有讓對方得逞並掃了成帝的面子,成帝自然也投桃報李——
只不過,徐瑾瑜看著眼前這支柄長足足有一臂半、首部更有半張臉大的玉如意陷入沉思。
聖上這是在表示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