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我的人(第2/4頁)

葉凜城站直身子跟上去攔住他,不悅地道:“沒別的事,但我的妻子,王爺是不是該還給我?”

忠勇侯沈萬千一頓,出列拱手:“的確是缺乏證據,單憑幾位王爺的供詞,不足以讓其余不在場的人信服。孝親王怎麽說也是沈氏嫡系血脈,皇室血脈本就凋敝,這麽輕易給他扣上罪名,實在不妥。”

看他一眼,沈故淵繼續往裏走:“有事?”

“哦?”沈故淵眼神暗了暗,身子微微前傾,盯著他道:“我也是沈氏嫡系血脈,侯爺給我身上扣妖怪之名的時候,怎麽就那麽輕易啊?”

“這麽晚了,王爺才回來?”葉凜城叼著根野草,側頭看著他,眼神有點涼:“可讓我好等。”

沈萬千一愣,氣勢立馬就弱了,忐忑地道:“王爺明察,這跟我有什麽關系?妖怪的傳言,是因為那個高僧當場……”

擡腳剛跨進去,就瞧見門口靠著個人。

“妖怪的事情先放一放,還有很多機會可以慢慢追究。”沈故淵淡淡地道:“現在先來說說,禁軍副統領為什麽擅自調任禁軍吧。”

加快步子,沒一刻鐘,前頭就出現了仁善王府的牌匾。

池魚站在他身側,偷偷看了下頭的忠勇侯一眼,這人之前去仁善王府的時候起哄得可起勁了,眼下怕是知道沈故淵要跟他算賬,臉都白了,一聲也不吭地就站回了隊列裏去。

沈故淵這才感受到身後這人的重量,一直這麽背著,可不是長久之計啊!

倪熊被帶了上來,身上血跡斑斑,顯然已經用過刑。

“唔。”池魚將舉著衣裳的手慢慢收回來,頭耷拉在他的背上,靠著就睡。

“王爺,屬下是冤枉的啊!”一跪下,倪熊就皺著臉道:“卑職是聽孝親王傳召,說有人行刺陛下,這才帶人趕過去的。”

沈故淵鎮定地道:“你先睡一覺吧,就快到了。”

“是嗎?”沈故淵從袖子裏掏出一封信捏在指尖:“那這封信就是假的了?”

“我總覺得我好像忘記了什麽事。”打了個呵欠,池魚迷迷糊糊地道:“咱們還沒到王府嗎?”

倪熊擡頭看了一眼,皺眉道:“什麽信件?”

鄭嬤嬤在仁善王府等了許久了,兩個時辰前感覺到自家主子去了月老廟,算算時候,就算沒有馬車,爬也該爬回來了。可看看門口,還是連影子都沒有。

“就是孝親王三日前送去你府上的密信啊。”沈故淵道:“不是說,讓你點好三百禁軍在東門處等著,聽憑他調動嗎?事成之後,還許你禁軍統領之位。”

“……沒什麽。”若無其事地站穩,他繼續往前走。

“這……這不可能啊王爺!”倪熊眼珠子左右動了動:“這信是假的,一定是假的!”

“師父?”池魚嚇了一跳,連忙攀住他的肩膀,心虛地問:“怎麽了?”

當然是假的了,這信分明是沈故淵在王府裏寫好塞在袖子裏的!池魚哭笑不得,小聲嘀咕:“師父,人家的密信肯定都是看完便燒了的,您這樣詐,人家肯定不上當。”

沈故淵突然就一個趔趄。

側頭看她一眼,沈故淵眼裏滿是嫌棄:“腦子不好使就閉嘴。”

忍了又忍,實在沒忍住,池魚低頭,輕輕在他頭發上落下一吻。

委屈地扁嘴,池魚伸手捏住了自己的嘴唇。

雪越來越厚,然而他卻走得很穩,池魚在他背上一點都沒覺得顛簸。兩人距離很近,她一低頭就能碰到他的頭發。

回過頭看向另一邊站著的李晟權,沈故淵道:“聽聞李大人最擅長識別筆跡。”

微微一哂,沈故淵搖頭,繼續往前走。

“是。”李晟權拱手道:“只要是同一個人,無論用左手還是右手寫,筆跡都有相似之處。但若不是同一個人,就算寫得一模一樣,臣也能識得出。”

“不冷。”池魚笑眯眯地道:“我這樣也算把自己都裹起來了!”

旁邊的趙飲馬拍著胸口就打包票:“晟權這本事可是當真絕了的,當年咱們一起讀書,先生就拿過好多字畫給他看,他不到一炷香就能把同一個人寫的都找出來,一副都不差!”

沈故淵微微一頓,皺眉道:“傻子,你不冷嗎?”

“那就好。”伸手把書信遞給他,沈故淵道:“我讓人再找一副孝親王的手書來,你認認。”

池魚趴在他背上,笑得眼睛都彎了起來,想了想,把外袍給解了,舉過兩人的頭頂。

“是。”李晟權上前接了信。

“真重!”站起身,沈故淵嫌棄地撇了撇嘴。

看著沈故淵那一本正經的模樣,倪熊只覺得奇怪,那信他當真是看了就燒了的,怎麽可能落在他手裏呢?但要是沒落在他手裏,他怎麽知道孝親王的書信裏寫了什麽?

池魚被他兇得一抖,立馬撲上人家的背,把人家撞得微微前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