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宗形用手指了指那個在舞台中央獨舞的女性。她頭上戴著王冠一般的圓圈,身上穿著艷麗的民族服裝,有著一副天真爛漫的面孔。

“大概二十一二歲吧。可能是這個國家的明星。”

“說她是日本人,別人也看不出來啊。”

千秋所說毋庸置疑,從觀眾席上看,她微圓的臉龐與日本人沒有兩樣。

舞台上眾人發出高亢嘹亮的呐喊,他們齊刷刷地一起將兩手伸向夜空,接著又向下蜷身。

只看一下他們身姿的多變,就覺得步入了密林中的夢幻世界。

“下面他們要去救人了吧。”

“看真人、實物才有感染力啊。”

周圍的觀眾幾乎都是日本人,不時傳來低聲的日語會話,還有頻繁按動快門的聲音。

“你作為曾經的時裝模特,穿公主的這種服裝會怎麽樣呢?”

宗形悄悄地問千秋。

“稍微動動腦筋,改動一下,也許就能當便服穿啊。”

“那回去以後試試看!”

“這種服飾對日本人來說,還有一點不能適應,就是色彩有點過艷。”

宗形也有同感,因為是同樣的東洋人,才覺得彼此能適應。而對於美國或歐洲的時裝,卻感覺更有興趣。這似乎表現出地理位置的差異要重於膚色或發色的差異。

“公主快要得救了。”

美樹在給做著解說。而宗形對這單調的舞蹈已經有些厭膩了。

確實,起舞之時的燈火和舞者的裝束與動作,很是迷人,但如果不懂眾人高聲尖叫和搖晃身體的動作所表達的意思,就會讓人感到無聊。再說蚊子不斷襲擾,沒法靜下心來聚精會神地看。

“你瞧,惡魔就要逃走了。”

在美樹作著解說的同時,男舞者一起發出勝利的呐喊,反復了幾次,舞蹈便告結束了。

“想見見那個扮演公主的姑娘嗎?”

“能見到嗎?”

“托托人吧。”

美樹好像很有人緣。不大一會兒,身著公主戲裝的姑娘來到了宗形面前。

“從近處看很年輕吧?”

“近處遠處看都年輕漂亮。”

宗形伸出手來,姑娘露出笑容與他握手。那笑容中夾有女人的媚態。

“她們是當地男人們仰慕的對象吧?”

姑娘離開後,宗形問道。

“漂亮,又有收入,好像很受捧。在舞女當中,這個姑娘比較規矩。”

“她也是你喜歡的那種類型啊。”

千秋邊朝車的所在方向走,邊對宗形說。

“臉龐圓圓的,體型也好,不有點兒像憐子嗎?”

宗形沒搭話,繼續沿路前行。

她真的嫉妒憐子嗎?宗形很想問一下,但導遊美樹在身旁,不好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