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昏睡的定熙帝有著趨暖的本能,亭幽一靠近,他就抱了上去,緊緊把亭幽圈在懷裏,彼此之間不留一絲縫隙,亭幽被憋得臉都紅了,連連踹人,可他卻絲毫沒有反應,像個貪婪的嗜血魔鬼一般吞噬著亭幽的溫暖。

亭幽掙紮不得,只能略略調整姿勢,但求能把氣兒給出勻暢了,今兒折騰了半宿,她也熬不住地閉上了眼睛。

“阿幽,阿幽……” 亭幽被這聲音給吵死了,不耐地拿手去推頭上方的聲源,卻被人一把捉住手,五指交握。

亭幽有些痛苦地睜開眼睛,就見著定熙帝半伏在自己身上,臉色還有些微紅,對著自己眉開眼笑,亭幽少不得搖了搖腦袋,想清醒些,天可憐見,她何時見過定熙帝臉上能有這般明朗的笑容,所以有些懷疑自己眼花了。

“怎麽你到朕夢裏來,就是來睡覺的麽?”定熙帝笑道,低頭吻了吻兩人交握的手。

原來是夢,亭幽想,這解釋還差不多。

“你的病好了?”亭幽想起定熙帝的風寒來,擡手探了探他的額頭,還有些微燙。

“自然好了,朕的相思病只有阿幽能治。”定熙帝笑著親了親亭幽的臉蛋兒。

亭幽則被夢裏定熙帝的話給噎著了,這般情意繾綣的話真還只能在夢裏聽見。

“你已經一百八十三天沒到朕夢裏來了,你可真夠狠心的,朕不是答應你,只要你每夜乖乖到朕夢裏來,朕從此就只有你一個人,你不信朕麽?”定熙帝換上一副委屈地模樣。

亭幽心想,自己要是信了才有鬼。

“不然你給朕檢查檢查,再不然朕召王九福進來給你說。”定熙帝一邊說話,一邊壓上亭幽的身子,下、面早烙紅似鐵了。

“從朕答應你開始,朕再沒召過其他女人,每回想你想得緊了,都是朕自己對著你的畫像……”定熙帝自己大約也再說不下去,轉而氣怒地捏了亭幽胸口柔、軟一把,“只有你這個狠心的,朕如果不來永安,是不是就再也找不回你?朕就知道你的魂肯定到這兒來了。”

定熙帝收斂了笑容,滿眼都是委屈,甚至還帶上了一絲可憐,“你答應過朕,在夢裏心裏就只有朕,你為什麽要到永安來?”定熙帝將頭埋入亭幽的頸子畔,雙臂加了力道,想將亭幽整個按入自己的身子裏。

亭幽被壓得呼吸困難,開始使力掙紮起來,定熙帝卻毫不松手,反正是

在夢裏,絲毫不擔心有人會死去。

“說,你心裏只有朕!”

亭幽看定熙帝一臉的正色,大有你不說,我就憋死你的意味,只好討饒道:“我心裏自然是只有你的。”

定熙帝停下動作,稍稍退開了些,直視亭幽的眼睛,“你撒謊。”

亭幽趁著間隙趕緊大口呼吸,連吸了幾口氣兒才緩過勁兒來。本以為定熙帝聽了先才那話該自得意滿的,不想擡頭時卻在他臉上看出一絲明顯的受傷來,“你撒謊,你為什麽來永安?”

亭幽想了想,反正是自己的夢,怎麽玩都錯不了,於是探手撫平了定熙帝眉間的褶皺,“我就想看看你會不會來找我。”

“朕自然會來尋你的,你早就該知道。”定熙帝低頭虔誠地將亭幽的五根手指都細細吻了一遍,兩個人的手指再次交握。

“我只要你阿幽,只要你。”定熙帝像是動了情,一邊兒說,一邊兒撐開亭幽的雙腿,作勢就想刺進去。

亭幽有些驚惶,“你要幹什麽?”雖然她也料到了夢裏肯定有這麽一遭,但定熙帝毫無前、戲就想進去,還是嚇壞了亭幽。

“自然是幹、你,不然還能幹什麽?”相較於亭幽的氣急敗壞,定熙帝卻氣定神閑地壞笑,一邊兒探手逗著那珠子,一邊兒問亭幽,“阿幽,你心裏只有朕麽?”

“是不是只有朕?”定熙帝見亭幽不答,又加了手勁兒,滑過那珠子,刺了進去。

“只有你,只有你。”亭幽被那指頭弄得神魂顛倒,因為覺著在夢裏,也就沒了什麽忌諱,心神放開,全心全意地享受那觸摸去了,再也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定熙帝收回了手指,自己挺身而入,毫無憐惜,亭幽雖然已經有些濕潤,可畢竟長時間沒有承、歡,花、道緊澀,被定熙帝這勢如破竹的猛沖一番,一下就尖叫了出來,疼得厲害。

再看定熙帝仿佛絲毫不放在心上一般,反而越發馳騁起來,“阿幽,你弄得朕真美,以往夢裏可從沒這麽美過。”

亭幽心裏一驚,身上的疼痛是那樣明顯,有一瞬間她忽然警覺,這大概並不是什麽夢,再看定熙帝,面色潮紅,雙眼迷蒙,同往常相比大有異常,先前以為在夢裏,一切的不合理都是合理的,亭幽沒有發現,如今置身夢外,才發現定熙帝大概是燒糊塗了。

亭幽撐起身子,努力將額頭貼近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