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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怎麽敢這樣對待我?”

那頭陷入一陣長久的沉默,接著才開口說:“貝拉……我,你等一等。”一陣細碎的聲音從話筒裏傳來,然後聽到他用斬釘截鐵的聲音吩咐道,“他最好現在就滾過來。我們說得夠明白了嗎?要是讓我找上門,他就開心不起來了。”瑞梵吉清了清喉嚨,接回電話,“貝拉,你在哪裏?我來接你吧。還是讓某個兄弟會戰士送你到我們的家來。我們在那裏會面。”

“你覺得從現在開始,我還會願意靠近你嗎?”

“那總比我用上另外一種手段好。”他狠狠道。

“是什麽?”

“迫使黑劍兄弟會把你還給我。”

“你為什麽要這麽做?”

“我為什麽要這麽做?”他的聲音一沉,用她常常聽到的命令語氣說,“你知不知道過去的六個禮拜對我來說像什麽?想到你落在那群該死的東西手裏,我親手將我的妹妹置於那種境地……”

“這不是你的錯……”

“你必須回家。”

瑞梵吉的怒火如沙塵暴般,一如既往地令她動搖,也讓她想起自己的這位哥哥總會令她心有怯意。

不過緊接著,她聽見瑞梵吉的嘆氣聲,連著又是一聲嘆息,接下來的話語裏帶著絕望的懇求:“看在上帝的份上,貝拉……還是回來吧。瑪姆,還有我,都需要你回來。我們想你。我們……我想看到你,才敢相信你真的沒事。”

啊,好吧……現在是另外一面的他,也是她真正愛著的那個哥哥。那個守護她的人,那個給予她的人,那個心地善良,還有些粗心大意的男人,總是把她想要的一切東西都給她。

強烈想要答應他的誘惑,但接著想到自己或許再也不能走出家門一步,她就動搖了,瑞梵吉絕對會對她做出這種事。

“你能收回‘歸隱’的申請嗎?”

“等你睡回自己床上的時候,我們再好好談。”

貝拉握緊了話筒:“那就是拒絕,對嗎?”她頓了一下,“哈啰,瑞梵吉?你在聽嗎?”

“我只是想讓你回家。”

“是還是不是?瑞梵吉,現在就告訴我。”

“我們的母親絕對承受不了再來一次這樣的事。”

“你覺得我就可以承受嗎?”她回了一句,“抱歉,但是最終被次生人在肚子上刻上名字的人,可不是瑪姆。”

話一出口,她就在心底暗罵自己。是啊,這點“有趣”的小細節只會幫上他的忙,回過頭來用作交涉。

“瑞梵吉……”

他的聲音說不出得冰冷:“我要你回家來。”

“我剛剛從牢籠裏出來,我可不要自願再回到監獄裏去。”

“那麽說,你又準備怎麽做呢?”

“再繼續逼我,你就會知道了。”

她直接按掉電話,把無繩聽筒朝床頭櫃上一扔。上帝詛咒他!

瘋狂的沖動驅使之下,她抓過話筒,掉轉頭準備丟出去。

“薩迪斯特!”她忙抓回剛脫手的電話,牢牢抱在胸前。

薩迪斯特穿著運動短褲,上身赤裸,無聲無息地站在門口……出於某些可笑的理由,她還有閑暇注意他的腳上沒穿鞋子。

“如果想扔的話,就扔吧。”他說道。

“不是……我……呃……不。”她還是回過身把電話擺在小小的座機上,放了兩次才放正話筒。

再次面對薩迪斯特之前,她先是想起他撲到那個次生人身上,將人活生生打死……繼而又想到他將她的物品從家裏帶過來……還送她過去……允許她從他的血管裏吸血,寧願承擔因為這樣的入侵而帶來的不適。

當她轉身面對他的時候,仿佛已身陷他的情網,被其中的殘酷和溫柔輕而易舉地俘獲。

薩迪斯特率先打破沉默:“我不想讓你兄弟的計劃害得你整個晚上都睡不好。還有,也別告訴我說你不是這麽想的。”

該死,他真聰明。貝拉回答說:“但是你知道他想要對我怎麽樣。”

“嗯。”

“根據律法,黑劍兄弟會必須放棄我,所以我沒法留在這裏。你覺得我能喜歡這唯一的選擇嗎?”

她還能指望去哪裏呢?

“回家到底有什麽糟糕的?”

她瞪了他一眼:“好吧,我其實很願意被人當做一個什麽都不會的家夥,像個小孩,或者像個……我哥哥的所有物那樣。我都可以接受,完全可以接受。這樣說總可以了吧?”

薩迪斯特舉手捋過骷髏狀的短發,亮出緊繃的二頭肌:“讓全家人都住在一座房子裏,很有道理。這段時間對平民來說很危險。”

哦,天啊……她現在最不需要的,就是要他來贊同她哥哥的決定。

“也是次生人的危急關頭,”她喃喃著,“從你今天晚上幹掉那家夥的情況來看。”

薩迪斯特眯起了眼:“如果你是要我為了那件事而道歉,我不會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