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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當然不會。”她打斷道,“你從來不為任何事情道歉。”

他卻緩緩搖頭:“如果你是想找個男人打一架,你找錯男人了。貝拉,我不會配合你的。”

“為什麽不行?你不是很擅長被人激怒嗎?”

隨之而來的沉默讓她忍不住想對著薩迪斯特大吼大叫。她本來等著他的憤怒到來,因為他總是隨著自己的心意肆意發怒。可她不明白的是,為什麽輪到她的時候,他倒顯出幾分自控來了。

他挑起一邊的眉角,似乎知道她在想些什麽。

“啊,見鬼,”她長嘆了一口氣,“我是不是刺到你的要害了,對吧?對不起。”

他聳聳肩:“碰上我這種硬茬能讓任何人發瘋的。不用在意。”

她坐到床上。獨自一人離家出走的想法過於荒誕,但她拒絕活在瑞梵吉的操控之下。

“你有什麽建議嗎?”她輕輕地問。她擡眼望去,卻發現薩迪斯特只是盯著地板。

他就那樣松垮垮地斜倚在墻邊,高大卻瘦削的身體看上去就像石膏墻上的一處褪色板塊,在房間的結構上裂開了一道縫。

“給我五分鐘時間。”他說完,依舊光著身子走了出去。

貝拉躺倒在床墊上,心裏想著這五分鐘對現在的情形毫無幫助。她需要的,是另一個完全不同的哥哥,在家裏等她。

尊敬的紀事聖女啊……從次生人的手裏逃出生天,不是應該讓事情變得更好嗎?可現在恰恰相反,她的人生似乎依舊在她可掌控的範圍之外。

不過,有所不同的是,她可以自己挑選洗發香波了。

她擡起頭,越過浴室的門望向淋浴間,想象自己站在熱水下。那樣應該也不錯,放松、提神,而且可以把自己的難過痛痛快快地哭出來,而又不必擔心尷尬。

她起身走進浴室,任水流沖刷著身體。水流打在大理石地板上的聲音顯得真切,同樣真切的還有溫暖水流滑落的感受。她無法停止哭泣,只好仰著頭,讓水流順流而下。

等她終於走出淋浴間,發現通向臥室的門被帶上了。

薩迪斯特可能回來了。

她找到一條浴巾包裹起自己,並不指望薩迪斯特能找到什麽解決的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