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我到寄槐邊上, 看了一眼周圍的人,聲音不大不小問:“寄槐,我讓你去找我的恩人,你怎麽在這裏?”

寄槐用不知該如何回答表情道:“奶奶, 我倒是找到了您說的恩人, 可你那恩人只求我能幫他沖出那個家,卻是來了這千金堂。”寄槐指了指老白叔。

“白叔!才五年未見, 怎麽成了這個樣子?”我用驚訝的口氣說道

“你是?”老白叔用他的小眼睛眯著看我。

“張燕啊!”

“張燕?”他還搖了搖頭, 一副不記得的樣子, 我差點笑傷了。

“快五年了吧?你可還記得小白大夫當初救治了一個快要不行的婦人?那是我幹娘, 我當時陪著我義弟進京趕考,路上我幹娘得了病, 是在這個千金堂花光了錢, 也沒治好病, 那時以為我那幹娘就要死在了……”我的聲音急切,卻又真摯將這個故事說給了大家夥兒聽。

“你胡說什麽!我們千金堂怎麽可能做這種事,今日都是來找事的嗎?”

“我記起來了, 是的,你還有個弟弟,是個小舉人。”白叔一副回憶起來的樣子,我不禁覺得寄槐厲害, 居然沒有彩排就讓人能演地如此鮮活。

“沒有這事?你讓你們坐堂的黃義宿大夫出來, 咱們來對一對證,這次路過揚州, 我要謝過白家救命之恩。也要跟黃大夫來算一算著延誤救治,坑錢的賬!”我冷冷淡淡地對著一排站著的夥計說。

“聽雨,去扶白家嫂子起來!”我吩咐聽雨,聽雨答了一聲:“是!”

婷婷裊裊地走了過去,擺出一副侯門世家大丫鬟的態度蹲下道:“白家奶奶,奴扶您起來!”那白家嫂子盯著聽雨看了一看,抽出懷裏手帕擤了鼻涕,擦了眼淚,搭著聽雨的手起來,估計聽雨心裏是嫌棄的想哭了。

今天我要在這裏演一個老套的故事,但是這個故事卻要切合懲惡揚善的結局,。

“給我將這群鬧事的人趕走!”千金堂的人實在不耐煩了,圍了上來,拳腳之間,推推搡搡,寄槐一怒之下動手打了那千金堂的人,千金堂的一個管事模樣的人大喊:“還不快去報官,將這群鬧事的給抓了!”等的就是這一句。

“抓吧!把我們一家子全抓了進去,你們就安心了,揚州再沒有其他大夫了……”白家嫂子繼續嚎叫。

“誰在這裏鬧事?”一群捕快,走了過來,來得還不慢。

“這白家老頭子和白家的這個女人,誣陷我們千金堂害他的兒子和丈夫。這個外地女人,誣陷黃大夫。”

“告狀去官府!來千金堂鬧什麽事兒?”那捕快說道。

“我來找黃大夫聊聊,當年坑盡我們的路費,心中可有愧疚!”我對著捕快說道。

“你們在幹什麽?”寄槐的聲音,之間他揪住了一個捕快,將他從千金堂那群人中拉了出來,高舉那捕快的手,被他拉住的捕快,被捏地松了手,手裏的兩錠銀子掉了下來,滾了出來。跟我比速度?做夢,我撿起銀子高舉在手裏道:“行賄?”

那些捕快將我們圍住,沖上來要抓道:“抓回去,關牢裏,”

“抓?什麽罪名?”我冷笑喝道。

“冒認官親!”為首的那個捕快回答地好生利索,“毆打公差!”

寄槐對著手裏的那個捕快說道:“原來我抓著捕快收賄銀就是毆打公差?”

“哎呦呦,疼死了!你放開我!”被寄槐捏著手腕的那個捕快大聲呼喊。

“寄槐,放了他!”我下令,寄槐放了那個捕快,我一步一步走向那個捕快的頭子道:“你們說我毆打公差,說冒認官親,攀誣千金堂?我說你,索賄,這位捕頭,我這手裏有物證,這旁邊有人證。你說到底哪個為真,哪個為假?我跟你走一趟縣衙大堂?”

我順便問那官差道:“這位捕頭,不知道你們隸屬那個縣衙!”

“廣陵!”

“老白叔,小白大夫的官司可是在廣陵縣衙?”

“正是!”

“寄槐,去鳳棲樓跟你家爺說一聲,讓他去廣陵縣衙找我!”我跟寄槐說道。

寄槐彎腰道了一聲:“是!”

“別想走!”有個捕頭要留下他,我說道:“他的主子,我還沒走呢!不過是讓他去跟我家人說一聲罷了!”

“張大姑娘,帶累您了!”老白叔說道:“這如何是好?”

“白叔您放心,當初的這恩情,自然要還,只要真的有人陷害你們父子,定能還你家一個清白!”我高聲說道:“不管是千金堂還是萬金堂,左不過是一個理字,實在不行咱們到聖人跟前,告禦狀去!”

“官字兩個口,有理無錢你莫進來啊!”老白叔說道:“我是只有這麽一個兒子,為了兒子拼個命沒什麽?怎麽能連累你呢!”

我聽到旁邊的人嗡嗡地議論,我勸慰老白叔,同時告訴旁邊的人說:“這不算是連累,我並未做什麽。官府想來也不能誣賴於我。眾位鄉親,不知道各位是否有興趣隨我一起去縣衙走一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