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紀刀刀(第2/2頁)

“您說。”

裘寶旸壓低了聲:“誒,紀二他……那個……不行……這一輩子的事情,妹妹你要想清楚。趁早和離,還能得個自由身。”

唐糖忍笑垂了首:“我們信郎中。”

“嘖嘖,他真那麽好?”

唐糖臉紅透了。

裘寶旸嘆口氣:“看來哥再說什麽都是多余。”

唐糖見勢,趕忙提醒:“方才的事,還有這事,寶二哥若牽涉裏頭,我怕他面子上掛不住。別再查他的事了。”

裘寶旸氣呼呼擺手:“哥往後再不管你!”

然而寶二爺又確實是個熱心人,說是這麽說,過會兒又摸出張名帖來:“喏,遂州涵春堂是我表姑父家開的,跑去遞上這個,好藥什麽的,保管緊著你先抓。”

唐糖想著紀二沒準還真用得上,謝過裘寶旸,小心收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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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天的公務不多,裘寶旸先擬了封信回京,請調閱紀陶歷年經辦所有卷宗。

完事之後,聽從唐糖建議,尋那遂州法曹前來,繼續聲東擊西問那些陳年舊案。

到了黃昏時分,裘大人終於擱下案頭筆,邀唐糖一同去慶雲街用晚餐。因為他終於打聽得,他的人生偶像梁王,就宿在慶雲街的別邸裏頭。

上司協同下屬日理萬機了一天,晚上仍不知疲倦,跑去飯館接著聊案情,這是何等的敬業?萬一梁王殿下微服恰恰也下到這間館子,正與他迎頭撞上……寶二爺也不貪圖什麽升官發財,但求得偶像一句誇贊,心頭便是無比的舒坦了。

結果唐糖非說有別的事走不開,裘寶旸不好意思獨個去慶雲街巧遇偶像,聽聞遂州城西的西門湯不錯,橫豎無事,晚上便打算去泡一泡。

唐糖笑他:“泡湯真的那麽好?寶二哥昨天不是都褪了一層皮,青一塊紫一塊?居然還想著到處去泡澡。”

裘寶旸恨罵:“你那黑臉的二哥哥又好在哪兒?你不是照樣上了癮,一天不見就放不下?”

唐糖居然無話可答。

回程二人順道,唐糖搭裘寶旸車,打算在思明巷下車,拐條小巷子便能到紀二私宅。

結果裘寶旸對著窗口哼一聲,唐糖定睛看,卻見巷尾那個人,一直孤單單立著。

“他臉色不大好,哥覺得他也應該刮個痧了。”

唐糖心道他還不是為了救你,捧著個紙袋急急跳下車,回身沒什麽好氣:“您要再毀他,我可真翻臉。”

裘寶旸噤了聲,咕噥一句重色輕友,吩咐掉了馬頭,走了。

紀二接到唐糖也不理,只搶過她手中紙袋朝前走。

唐糖後頭緊跑幾步,在側邊偷瞧一眼他的臉色,果真……

“大人白天不曾休息好?”

紀二也不答話,自顧自接著走,推門入宅方冷聲問:“今日有什麽事?”

唐糖見他怏怏不樂,大約是厭煩裘寶旸,遂解釋:“寶二爺他是順道送我,他昨日被刺史拉著泡了半天澡,大人……對方好像有點囂張呢。”

“還有呢?”

“寶二爺還說,梁王亦在遂州。我怕多事,並未將那夜之事告訴他。”

“嗯……還有?”

唐糖想起白天裘寶旸繪聲繪色說起紀二外室的事情,偷笑了一笑,卻道:“沒別的事了。”

紀理提溜著那個紙袋,回身掃了一眼唐糖,問:“真無事了?哼,祁公子有何事讓你這般高興,不能說?”

唐糖心驟然間緊了。

“真的沒有,我只求了藥。”

紀理仍不高興,捏了一把唐糖鼻子:“哼,翅膀愈發的硬。”

紙包裏沒別的,正是紀二背傷的藥。

唐糖今晨去取,祁公子的確對她另有吩咐,然而那種小事,紀二本來就幫不上忙,加之他重傷失血,面色都仍未見好……何苦平白惹他動怒,再傷了身?

想自己在外對他百般維護,就怕旁人引火誤傷於他不利,結果他捏了這麽點雞毛蒜皮,就如此不信自己。

唐糖揉著鼻子,又痛又委屈。

“您也不用這個樣子,我又不是您的誰。那個紀刀刀的事,我可曾盤問過您一句?”

要不是這人小心眼,他的爛帳,她才不稀罕問!

紀理頓了頓,蹙眉問:“紀刀刀……這是何人?”

作者有話要說:紀二:揉鼻子就是疼愛的意思,真是不懂,還吃這種醋

糖糖:哼

大綱菌:爛賬慢慢算。

紀二:我冤枉

大綱菌:你活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