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5章(第3/3頁)

日本指揮官死了,小方死了,被開槍打死的,鮮靈芝也死了,刺刀刺死了,小綠腰也死了,她被紮成了窟窿一樣的。

鮮靈芝帶著槍,就在水袖裏面,他泰若自然的踩著蹺上台,體態輕盈自然,無可挑剔。

只是他一個反轉的時候,扭身一蹬,生平第一次在台上脫了蹺,那一副自打學藝以來就在腳上的蹺,然後微雲淩步,兩步借力台邊緣,好似玉龍出海,飛躍似燕,空中連續兩槍,等到了地面上的時候,已經被日本人刺刀插入胸口了。

那日本人中了一槍在胸口,竟然還沒有死,掙紮著起來,小方要去拿槍,結果沒等著動,死在了鮮靈芝的旁邊。

小綠腰一直是在日本人的身邊,她捂著嘴,蹲在地上低著頭,周圍亂成了一鍋粥。

明擺著是蓄謀已久,明擺著是刺殺。

也明擺著,跟日本人有仇的,刺殺日本人的,都是好人。

其余的日本人都擋在前面,拿著刺刀跟□□,瘋了一樣的去開槍,對著小方跟鮮靈芝,兩個人跟窟窿一樣的,噴血的血袋一般的,一會兒就要幹了。

小綠腰手撐著地,無意識的竟然摸到了那指揮官的刺刀。

她抓起來刺刀,跪在地上,舉起來雙手,一次到紮進去了那日本人的脖子裏面。

前面的日本人聽到聲音,大概做夢也沒有想到小綠腰能幹出來這樣的事兒。

一個中國走狗的小妾,一個人盡可夫的女人,一個靠著賣笑活著的米蟲,一個被丈夫送來送去的人,竟然有這樣的膽量,簡直是奇恥大辱。

小綠腰就這麽沒了,被圍成圈的日本人,打成了篩子。

在後面的事兒,那禎禧就不知道了,她自己慢慢地走著,懷裏面的那一封信,重若千斤。

眼角硬邦邦的,她想要流淚,但是出不來,只能幹巴巴的,熱的人心口疼。

風口上一吹,到了熱鬧的地方,這一場硝煙好似沒有發生一樣的。

熙熙攘攘的人,來回的走卒販夫,這是熱鬧的北平,她喜歡的北平。

可是她現在看著,覺得北平來了,破舊了,裏面有許多暗的發黑的東西了,必須用鮮血,新鮮的血液才能洗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