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第5/7頁)

郵件裏面有一張詹清芮的床/照。

詹清芮是詹志達的獨生女,從來都是當眼珠子一樣的寵愛。

這封郵件這時候發過來是什麽意思,再明顯不過了。

發件人約他第二天在咖啡廳詳談,詹志達應了。

但第二天只有他一個人赴約。

詹志達怒不可遏,他覺得自己被人耍了。

他的首要懷疑對象就是易宣。但下面的人告訴他,易宣在當天跟著秦家的公子一起旅遊去了,人不在Z城。

這就奇了怪了。

如果郵件是易宣發的,他沒道理不跟他見面談條件,反而出去玩去。但如果不是他,還能有誰在這種關鍵時候拿他女兒來要挾他?

詹志達的懷疑好像是落了空,那個神秘的發件人也沒再有更進一步的聯系和要求,他把這件事情壓了下來,也暫停了承建那邊的動作。

就在這時,辛月找上了門。

她讓劉勢光去找詹志達,說想跟他單獨談談。

詹志達這才知道,原來那天酒吧裏劉勢光的叛變是辛月安排好的。

他吃了一次虧,這次就更謹慎。

他試探了一下劉勢光,發現劉勢光對郵件的事情一無所知。

不過辛月他們在這個時間段找上門,太巧合。詹志達拒絕了劉勢光,但對他們多了個心眼。

正巧這時B市的娛樂產業大佬來Z城辦事,點名說要見承建的負責人。這時候詹志達似乎忘了他已經從承建辭職,屁顛屁顛地報了名。

大佬這次來Z城,看中的是承建旗下的設備工廠,他是來談合作的。

不過他還同時邀請了辛月。

因為承建的工廠,有一大半是易鴻德之前從辛達那裏買來的。

詹志達並不以為然,反而還覺得大佬此舉有點多余。畢竟就算工廠以前姓辛,現在在承建名下就是承建的。

為了彰顯自己的身份地位以及實力,他特別為這位大佬預訂了逍雲會所。

結果大佬沒來,尊貴的包房成了辛月想跟他“談談”的最佳場所。

談到最後,他氣憤地甩出那封郵件質問辛月,為什麽要拿他女兒來要挾。他罵辛月卑鄙無恥下流,卻忘了自己此時的舉動並沒有高尚到哪裏去。

辛月平靜地接下了詹志達所有的咒罵,沒有替自己辯解半句。

現在,那封郵件,那張照片,辛月存在手機裏。

房間裏沒有光亮,手機屏幕的熒光投在辛月臉上。

慘白,幽暗。

她在想,從見到這張照片就在想。

拍攝的人,會是易宣嗎?

這樣的想法只在腦海裏停留了一秒,辛月幹脆地刪了照片關了手機。

她強迫自己入睡,但腦海裏易宣的聲音卻一再重放。

‘月,只有你送的成人禮,我最喜歡。’

……

‘月。’

……

‘你好香。’

他低沉的嗓音如鬼魅一般遊蕩在她四周,他吻她時妖冶的神情不斷浮現在她眼前。

如果他也這樣對了詹清芮,如果他也這樣對了其他人……

辛月在床上輾轉,失眠和久違的頭痛一道撕扯著她的理智。

漫漫長夜,注定無眠。

許是許久沒發病,這次的頭痛來勢洶洶。

辛月第二天甚至沒能起床。

易宣要送她去醫院,她堅持再扛一會兒就好。易宣拗不過她,親自煮了粥,又給她買了新的止痛片。

辛月昏昏沉沉睡了一天,原以為會有些好轉,結果到了晚上又突然發起高燒。

易宣再不能聽她的,強勢地抱著她去了醫院。

頭痛連著感冒一起,醫生建議住院觀察。

易宣給她辦了住院手續,病房的護士給辛月打針的時候一直在偷看易宣,打了兩針也沒打好。

“你會不會?”

看著辛月嫩白的手背被戳的冒血珠,易宣一開口,陰沉沉的,差點沒把人家護士給嚇死。

護士好容易集中注意力把點滴給辛月掛上了,逃也似地跑了。

辛月忍不住笑,牽動氣管裏的炎症,一陣咳。

易宣給她拍背,擰眉道:“還笑。”

待這一陣咳嗽平息,辛月撫了撫胸口順氣,不笑了,“你平時也這樣對你女朋友嗎?”

“什麽女朋友?”易宣反問。

“你上次說的。”辛月嘴唇有些幹裂,顏色蒼白,“上次我問你,你說你有。”

易宣皺眉給她喂了點水,又小心地用紙巾擦拭她唇邊掛著的水珠,“都什麽時候還問這個,你頭不疼了?”

他的語氣像大人在訓小孩,辛月虛弱地瞪他:“怎麽說話呢?小子,我可是你姐姐。關心一下你的私生活,不行嗎?”

她這樣瞪人實在沒有任何威懾力,易宣探探她的額頭,還是滾燙。

“你還是先關心一下你自己,都燒成這樣了。”易宣說著,試探溫度的手在她臉上輕輕摩挲,溫柔的聲音帶著催眠般的魔力:“只有你算我的私生活,我做了什麽你都知道。你先眯一下,我去買條毛巾,一會兒打點熱水來給你擦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