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1章 累了(第2/4頁)

月繡點頭:“她好似身子不舒服,我喊了她兩回,她都不起,連早膳也沒進。”

午日的陽光明媚,從半開半合的窗戶照入,屋子裏亮堂堂的。

謝懷琛步入房內,靜悄悄的,連半點腳步聲也沒有。帷帳半遮半掩,一角低低垂落,被透窗進來的風吹得微微浮起。宛如湖上碧波,一圈圈蕩過來,又一圈圈漾回去。

他打起簾子,果見她側身向內,睡得正沉。腦袋微微側著,枕在藕臂之上。她身上香氣若有似無,縈繞在鼻尖。謝懷琛俯身下去,湊近聞了聞。

香,真香。

看著她錯落在枕間的淩亂的發,謝懷琛不禁想起昨日夜裏的旖旎春景。

眼底眸色一暗。

他探手,摟著她纖細的脖頸,一腳踢去鞋襪,翻身上榻,單臂摟著她。

沿著她突出的鎖骨,滑向下,輕攏慢撚。

陸晚晚濃密的羽睫顫動了幾下。

她醒了。

意識到他的目的地是哪裏,陸晚晚嚇壞了,忙擡臂去捉他的手,軟言軟語地喊他:“夫君。”

她本想求他,可想到昨夜自己那般求他他都不管不顧,也橫了起來,說:“放手。”

謝懷琛嗤笑,溫順的貓兒炸毛了。

他湊在她耳邊,輕笑:“聽月繡說你早膳都沒進,看來你精神還不錯。昨夜,是不是……我不夠……”

話還沒說完,陸晚晚便臊得沒地兒鉆,她回過身,伸手堵住他的嘴,紅著臉嗔道:“不許說。”

謝懷琛勾起嘴角,笑了下,她柔軟的手覆在唇角,嬌嫩的觸感令他的心幾乎從胸膛裏跳出來。

他探出舌尖,在她掌心輕舔了下,陸晚晚仿佛被觸到了荊棘,忙縮了回去。

她的臉羞紅了,還沒反應過來,面龐一熱,謝懷琛又親了過來。

陸晚晚暗道不好,剛想去推他,他卻極快地拉過被子蓋在身上,擠過來。

他親得她飄飄欲仙,哪還有力氣去推他。

只能熱情地應承。

你活該,她在心底暗暗罵自己。

謝懷琛知道昨夜是自己失了克制,這一回,他越發溫柔,隨她的呼吸淺吟,進退有度,將她送去海浪的巔峰。

浮浮沉沉,又走一遭。

等謝懷琛結束,已經是半個時辰之後。

陸晚晚又酸又軟,徹底化成了一汪水,枕在謝懷琛的腿間。

他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物,從袖子裏摸出一小罐藥膏。

輕輕往她腰肢上抹藥。

她的肌膚太嫩了,碰一下就是道青痕,豆腐似的,腰上背上全是他雙手留下的痕跡。

抹到一處,她都疼得抽抽搭搭地哭起來。

陸晚晚自己都覺得丟人,哪有因為這事哭的。可她就是想哭。

謝懷琛看著她掛滿淚珠的雪腮,心疼得不得了,手腳輕了又輕,柔了又柔,生怕再弄疼她。

膳房已備好午膳,月繡到門前來問他們此時是否要傳膳。

謝懷琛道好。

回過頭來,陸晚晚已將頭埋進柔軟的枕頭裏,不肯起床。

“午時了,你早膳都沒進,我怕你餓壞了。不如先起來吃些東西,晚些時候再睡,好不好?”

陸晚晚鼻息淺淺的,哼了聲:“都怪你。”

“好,都怪我。”謝懷琛終是咬了咬牙,湊近問她:“疼得厲害?”

他臉上火辣辣的,燙得比冬天的湯婆子還暖和,輕聲說:“我給你看看?”

陸晚晚本能地要拒絕,謝懷琛已掀開被子,撥開她纖長白皙的玉足,飛快掃了一眼,見確有些腫脹,不由也惱怒自己不加克制。

“都怪我不好,你打我。”謝懷琛取了藥膏,作勢要給她塗抹:“抹些藥膏,很快就能好。”

陸晚晚羞得坐起來,兩道秀氣的眉毛微微皺起來,看著他說:“你不許胡來,我自己抹。”

“你看得到嗎?”謝懷琛微笑著,目光落在她的臉上,神情坦蕩地一點也意識不到自己有多浪蕩,他向她保證:“我保證再不胡來。”

陸晚晚見他再三保證,這才拉過絹子,蓋在臉上,一副從容就義的神情倒在床上。

謝懷琛微微一笑,替她擦藥,那柔軟嬌嫩的觸感差點令他再度失去理智。

他側過臉,深吸吐納,方將這股火氣壓了下去。

此後,謝懷琛安生了幾日。

許是看在她受傷的份上,日日安分地抱著她入睡,再未不規矩過。

直到前日夜裏,陸晚晚睡得正沉,忽覺下面的被子被掀起一角,涼風吹得她涼颼颼的,凝脂般的肌膚上生了層細密的雞皮疙瘩。

謝懷琛端燈認真地檢查了傷勢,確認她已恢復萬全。

又卷土重來。

她被折騰了大半宿,那人食不知饜,次日又哄著她,一次又一次。

她累得夠嗆。

原本來莊子上看荷花的,卻生生被他哄著看醜東西。

今日西山大營有事,他回去了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