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藏匿喜歡(第2/3頁)

“不冷,皮草很厚。”起了風,晏棲拉了下皮草繼續裹著暖身子,想著這麽貴的皮草裹起來冷,錢就是砸了水漂了。

他知道晏棲的脾性,也不多做勸說:“上車,先在車上暖和一會兒。”

她覺得是火鍋吃的太嗨,現在留下後遺症了,突然多愁善感又患得患失地來了句:“傅之嶼,你為什麽對我那麽好啊?”

商業聯姻,傅之嶼能包容她的無理取鬧,能給她擺平事端,在生活上也呵護備至,從某些方面來說,原不必如此的。

“因為你是我的合法妻子,七七。”

她是他的獨一無二和終身伴侶,他黑暗的世界裏出現的唯一一抹彩色,有什麽理由不去拼盡全力守護好?從她告訴自己“我叫晏棲”開始,很多事情冥冥中注定不一樣了。

但晏棲明顯會錯了意,以為是出於責任與捆綁。

她滿腦子都在搜尋網上說的標準答案是什麽來著?我愛你嗎?她好像真的不記得了。

女人的難過總是不那麽講道理,越覺得自己矯情,越覺得喜歡是奢望,情緒就如脫韁的野馬,一時間更加失控。

豆大的淚珠從眼眶滾落,來的又急又密,溫溫熱熱的,滴落在她手心,像一朵小花一樣綻放。

傅之嶼在車庫停了車,雖然晏棲極力隱忍,但他還是聽見了女人小聲的啜泣。四處安靜裏,他還是俯身過來,掰正她的臉,用濕巾擦拭掉兩道明顯的淚痕。

“哭什麽?”

之前的晏棲明媚張揚,他從沒見過她像現在這麽失態的時候,疑惑的同時,心也隨之猛然揪了一下。

她雙眼仍是淚汪汪的,但情緒已經明顯冷靜下來,控訴一般賭氣,一股腦地說道;“因為你之前對我不好。”

他不解地問:“什麽時候?”

“高中。”晏棲撇了撇嘴,她再愛一個人,愛自己都是放在最首位的。女孩子可以轟轟烈烈展開追求,就算是屢屢碰壁,也沒必要視之為不恥,但要將自尊自愛賠進去,那是萬萬不能的。

傅之嶼捏著眉骨,思索了一番還是沒有什麽頭緒,“七七,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她還要怎麽誤會?三班的班主任管的嚴,不允許串班,所以她送給傅之嶼的東西都是叫的他們班同學幫忙。

可結果呢,親手織的圍巾第二天出現在了別的男生的脖子上,送的復習資料原封不動差遣了回來……甚至還有人笑嘻嘻對她說:“傅之嶼讓你以後都不要送了,他不會要的,否則真的要垃圾桶見了。”

那時候,羅貝貝恰巧從三班門口出來,看她像看一個可憐蟲一樣譏諷地笑了起來。那表情仿佛就在說,你看,你不也是個敗者?

僅剩的自尊心被擊碎,她故意和玩的好的兄弟朋友裝男女朋友,還時不時晃蕩著出現在他面前,甚至學校裏還起了她換男朋友勤的風言風語。

意圖總歸是刺激,那時候的晏棲憋著一股以後要讓某個人高攀不起的勁兒。可笑的是,命運兜兜轉轉,最後她作為家族產業的附屬品,一同打包送進了傅家,可不就是造化弄人麽……

哭了之後頭疼的厲害,晏棲已經不想圍繞著這個問題打轉,一下車就裹緊皮草揚長而去。

月明星稀,朗夜長風,室外溫度不高,樓下的樹幹也光禿禿的,夾雜著嗚咽的風聲聽起來更是淒慘異常。

她坐在陽台處的吊籃椅上,慢慢抿了口紅酒,紅酒瓶和起子放在矮桌上。之前總覺得紅酒的味道苦而澀,去了法國後便一發不可收拾地愛上了,就像人命中注定得有的排遣物,只是她酒量差便是了。

沒享受幾分鐘的放空,傅之嶼把車停好也緊跟著回來了。

“七七,過來。”

他拉開玻璃窗,語氣沉靜。

她挑起眼尾,毫不輸掉氣勢地與他平靜對視:“傅之嶼,我不是金絲雀,更不是揚州瘦馬,可以揮之即來,呼之即去,任由你調|教或寵愛。”

“嗯。”他只發一個單音節,遮去眼底的濃重後傾身過來,將人從吊籃椅上打橫抱起,語氣不容置疑:“外面涼。”

天旋地轉之間,晏棲抓救命稻草一般抓住了男人的手臂,手感精瘦有力。陽台離主臥不算很遠,所以沒走幾步,她就被放在了大床上。

說是放,不如用扔比較準確,傅之嶼的動作不重,還是小心著在行事,並不粗暴,但她還是因床被的綿軟震顫了幾下,像一片漂在大海上的小舟。

傅之嶼居高臨下地俯視著她,女人的黑發嵌在霧霾藍的床單裏,喝了紅酒後的臉色酡紅,更顯明麗,簡直可以用秀色可餐四個字來形容。

因為位置陡然間的挪動,水藍色旗袍開叉處翻卷,他的視線繼續下移,瞧見她藕節似的雙腿筆直修長,粉嫩如雪。

她倒是犀利,都用上了金絲雀、瘦馬這樣級別的詞來諷刺他諷刺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