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6章 沒錯,人就是我殺的(第4/7頁)

說到這裏,桑正冷哼一聲:“當你的事沒有人看到麽?呵,不只五年前,我就曾見你去過欒澤,不只一次,打著各種幌子,其實都是去會甘四娘的吧!”

“你與她從未斷了聯系,一直有私情!否則為什麽甘四娘瞞的那麽緊那麽死,甘志軒還是知道了自己有個了不起的爹!”

這話算是戳到點子上了。

甘四娘從懷孕起,就一直在外,從未和甘志軒提起過他的身世,每每遇到這個問題,總會三緘其口,從不告知,態度相當堅決。那為什麽,甘志軒就知道了曾德庸是他爹呢?

這裏面總有透信的人。

兩地而居,周圍街坊鄰居皆不知情,甘四娘又沒有要好可以交心說這件事的朋友,本人不可能開口,那是誰告訴甘志軒的?

是誰……非常想甘四娘回來?

不言而喻。

面對著眾人的眼神,曾德庸有些惱怒,粗聲粗氣:“我自己的妾,我自己的兒子,願意怎麽樣就怎麽樣,關旁人何事?”他轉向桑正,“看你這郁郁不得志的樣子,別是——看上了我的大老婆,又想搞我的小老婆?怎麽,我小老婆沒讓你搞,你心裏不爽快?”

桑正早前被他氣的要死,現在露了鋒芒,才不會任曾德庸牽著鼻子走,繼續自己的話題:“五年前,甘四娘在青縣,你騙衛氏,騙所有人,裝不知道這件事,其實並不是,你知道甘四娘在那裏,還見過,對不對?”

“我——”

“你不用否認,因為這事不是猜的,是我親眼看到的!”

桑正聲音越來越高,眯著眼厲著面,不發泄這一通怕是過不下去:“那你有沒有看到秋文康?秋文康對甘四娘小意殷勤的樣子,你是不是看的很不爽?”

“衛氏給你帶綠帽子,你不高興,起意磋磨,甘四娘給你帶綠帽子,你同樣不高興,但甘四娘沒在身邊,你夠不著,磋磨不了,所以你就想殺了她是不是!”

桑正兩眼幾乎瞪出血,咬牙切齒:“殺了人,嫁禍給我,一舉數得,曾伯爺,你好厲害的手段!”

“呸!”曾德庸大聲的反駁回去,氣勢比桑正還足,“你看到我在青縣,我還看到你了呢!瓶子是你們異族人的瓶子,毒是你們北地獨有的毒,明明是你殺的,現在卻要嫁禍給我!”

桑正:“如今郡王爺在側,堂官在前,你還能如此狡辯,可真是好厚的臉皮!”

曾德庸:“別人救了你,你恩將仇報,垂涎別人美色,累害別人家庭,要說臉皮厚,我怎麽比得過你?桑大人可莫謙虛了!”

二人一聲高過一聲,大廳中氣氛瞬時緊張刺激。

宋采唐眨眨眼,這是……狗咬狗了?

案情如此發展,還真是始料未及。

變化來的太快,就像龍卷風,廳中眾人一時沒反應過來,當事人卻半點不松懈,你聲音壓我,我下一句聲音便更大些。很快吵得臉紅脖子粗,往外放話的力度更強了。

“……郡王爺!你們不是已經找到物證,這姓曾的廝百般抵賴,就是不認麽?我可以作證!”

桑正突然轉向趙摯,用盡全力揭增德庸的短:“他那間書房是不只他一人能進,但裏面那暗室,這整個安樂伯府無人知曉,連衛氏都不知道,這頂頂重要的東西,只他一人能輕松拿輕松放!”

趙摯看向溫元思。

溫元思眯了眼,再次同桑正確定:“果真如此?”

那書房裏確實有暗道機關,祁言這行中裏手都摸索研究了半天,才找到準確方法,不等拿出來,時間又已經不允許……

他這次看的順利,但若沒有祁言之前想到的,教給他的辦法,東西一定拿不出來。

桑正一字一句,力如千鈞:“自然 !我敢以我性命擔保!我還看到了別的——”

“桑正!”曾德庸突然一聲暴喝,怒氣沖頂。

這次穩得住的是桑正,他斜斜一挑眼皮:“我怎麽了?男兒行走世間,當俯仰天地,我做過的事,無論好壞,我認!我的確哄了你老婆,綠了你,也的確喜愛流連花叢,還真心對甘四娘起了殺意,意欲嫁禍甘志軒,所有你剛才說的,我都認!但甘四娘最終並非死於我手——曾德庸,我做下的事,我敢認,你做過的事,你又敢不敢認!”

“姓桑的你別激我!”

“呵,膽小魯莽的無知懦夫才害怕激將法!”

“我問心無愧!”

“問心無愧你就說啊!你說!”

“說就說!”

“你有種就認一個給我瞧瞧!”

“老子不知今天有種,老子天天都有種,比你這沒卵蛋的玩意兒強!老子就說了怎麽著?沒錯,甘四娘就是我殺的!誰叫她看到了你和衛氏的醜事!老子這會還要臉,還不到殺你們這對狗男女的時候,當然要給你們遮羞!又看到你想殺她,當然要坐把順風車,不弄一弄你,你怎麽甘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