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章 招認

“你殺了景言,然後呢?你做了什麽?”

趙摯問曾德庸。

曾德庸陰笑:“當然是把屍體扔到秋文康的院子,栽贓嫁禍,讓所有人都得不了好!”

趙摯指尖敲打桌面:“因為你懷疑他跟甘四娘有染?”

“不是懷疑,我是確定,這兩個人必有曖昧!”曾德庸冷笑,“當我不知道呢,早在十八年前,北青山剿匪,秋文康和甘四娘就認識了,雖沒有太多機會在一起,但只要碰面,必然秋波款款,欲語還休,要不是我下手的早,當時就把甘四娘給納,如今這甘四娘是誰的女人,這甘志軒是誰的兒子都還不一定呢!”

趙摯:“所以甘四娘,和景言秋文康,都有超過普通程度的聯系和交往。”

“沒錯!”曾德庸瞪眼,“不然我為什麽要殺他們?”

甘四娘,和景言秋文康都認識,並且有超過普通程度的聯系和交往……

這個信息,讓宋采唐和溫元思很震驚。

景言身份神秘,絕非祁言口裏普通的小叔叔,十八年前的事,迷霧重重,總覺得藏著什麽秘密,再加上盧光宗,曾德庸,桑正,和機關盒機關圖金銀運輸通道,怎麽想怎麽感覺和裏通外國的奸細有關。

甘四娘和這些人都有若有若無的聯系,她的位置,非常敏感。

她……到底是誰?為什麽找上這些人?

或者說,她到底知道什麽?躲了這麽多年也躲不過去,最終還是死了?

曾德庸的出手,是剛好撞上了時間,巧合麽?

“我本來是想一石二鳥,殺了景言,拋屍給秋文康,讓秋文康惹上人命官司,渾身是嘴都說不清,誰知道秋文康不知怎麽的,竟然躲過去了,景言屍體竟也不在隔壁院子,而是在甘四娘那裏。”

曾德庸越說越恨,眼睛眯起:“不是自己做賊心虛,為什麽孤男寡女住的這麽近,為什麽見了屍體不報官,反倒自己偷偷的埋?事後還連自己安全都不顧,拼死舍命,就為出城……看來我猜的一點兒都沒錯,這兩個野男人就是該殺!”

“我還告訴你們,甘四娘已死,我心中痛快,已下了狠心,計劃都做好了,下一個要殺的就是秋文康,可惜你們來得太快,我還沒來得及動手,倒讓那畜生躲過了一劫!”

趙摯:“你殺景言,殺甘四娘,還要殺秋文康,想要折辱衛氏,可為什麽——沒殺桑正?你不是最應該恨他麽?”

這個問題,趙摯問得很慢,似乎意有所指。

曾德庸撇嘴:“這不一樣。”

“哪裏不一樣?”趙摯雙手交叉,撐著下巴,眉眼深沉,“按理說,你給了衛氏那麽多尊重,明媒正娶,她卻和別人生了兒子,栽在你頭上,行為比甘四娘更甚,為什麽你反倒更恨和甘四娘‘勾搭’的人?”

曾德庸笑了:“你一定還沒成過親,不懂女人的勁兒。那甘四娘,你別看她柔柔弱弱,在誰面前都軟的像水,惹人憐惜,實則是個心硬,性子烈的,不是她真心選的,她不會隨便跟。因為——”

“她心裏有我,一直都惦記著我。反倒是甘氏,看起來像是從小到大只跟著我,實則心浪的很,裝著誰也沒裝著我。”

“而且——你怎麽就知道,我不想殺桑正?”

桑正聽到這話,冷笑一聲:“憑你也配!”

“我連景言那樣的怪物都殺得了,你桑正又算哪根蔥?”曾德庸微笑,“之所以這麽久都沒動你,因為我對你的殺心並不緊迫,你是我最終想要折騰的人,不能死的輕易,我要好好玩一把的。”

一切的一切,曾德庸說來,合情合理,非常說的通。

趙摯又問:“那玉佩呢?景言的玉佩,為什麽在你手裏?是你殺人時拿到的?”

曾德庸:“不,我是從甘四娘那裏拿到這玉佩的,”曾德庸說起來咬牙切齒,“那賤貨,變心移情了不說,小白臉奸|夫都死了,她還留著人家的東西!我怎會高興?知道了自然要拿走,只可惜還沒來得及等風頭過去處理,你們就又找到了。”

景言的死交待完畢,廳中一片靜默。

良久,趙摯又問:“甘四娘是怎麽死的?你一一說來。”

“就像你們猜的一樣,衛氏要坑人,我看到桑正過來了,準備下手,知道時機正好,便在桑正剛剛走進房間時,在外頭弄出些動靜,把他逼了出來,然後我自己走進去。”

曾德庸話音略緩:“我早就想殺人嫁禍,東西和□□瓶子都是準備好了的,不管桑正幹沒幹什麽,留沒留下什麽破綻,我都有正好合適的辦法,一一應對……”

所以這個案子,不管多麽撲朔迷離,錯綜復雜,兇手最終都只有一個人,就是曾德庸。

毒是他下的,逼著甘四娘喝的,施暴的人也是他,房間裏沒有第二個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