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第2/4頁)

“您就知道我一定會鬧笑話?”

曹氏想了想:“你要真想去見識一下,得有恰當的時機,要是宗寶在京裏安頓下來,到談婚論嫁的時候,咱們可以去湊個熱鬧。”

“爹總說大姑家兩個表哥學問不錯,我想著他們中個舉人,咱們可以送他上京城趕考。結果搞了半天還得指望宗寶,他倆根本就沒考上嘛!”

“這話千萬別對你姑提,誰家當娘的都不樂意聽人說她兒子不好,前頭你姑還說呢,趙大是生病了發揮不好,趙二只差一點,省內取一百個舉人,他排在一百多名上。”

“……還不是沒考上,趙姑爺還是夫子,他教過的李茂都考上同進士,怎麽親兒子還沒中呢?是不是在別人身上費的心思多了,自己人沒好好教?”

趙姑爺是夫子,自己辦了個學堂,可那是個啟蒙學堂,跟他讀書的只要考上秀才就會去其他更好的書院……他兩個兒子都在讀書不假,又不是跟著他讀的。

再說鄉試本來就難,全省那麽多人讀書,可三年一屆的鄉試只取一百個舉人。

像會試,多應兩回都靠不上,有些人就放棄直接謀前程去了。

鄉試很少有人放棄,考到五六十歲的都有。跟那些比起來,趙大趙二都年輕得很,考了還沒幾屆。錢玉敏就是指望能有個由頭讓她正大光明去京裏開開眼,京城那地方,真待一段時間也不稀奇,可要是沒去過的,總在書信裏聽人說多好多好,心裏難免會癢癢。

她不光想看看王府長啥樣,也想看看那些達官貴人的夫人和普通商戶人家的女人有多大差別。

還有,都兩年沒見著嫃嫃,不知道她變成什麽樣了。

被錢玉敏深深惦記的錢玉嫃才從宮裏接回女兒。明姝跟她相處最多,哪怕進宮去待了幾天,也沒忘記親娘,見著她黏黏糊糊的,又是伸手要抱,又是埋頸窩處撒嬌。

太後看得酸溜溜的:“所以說論親近還得看親生母女。”

“她是有兩天沒見我了,想的吧,明姝在宮裏這些天鬧您了嗎?”

“乖得很,哀家都想多留她幾天。”

“老話都說遠香近臭,隔一陣進宮一回您覺得新鮮,真讓她在這邊住三五個月的您就該煩了。”

“是你當娘的舍不得還賴哀家頭上,哀家哪會煩我們明姝小乖乖?”太後表現出來真是舍不得的樣子,錢玉嫃只得答應過兩天再帶她進宮,才將太後安撫好了。

先將明姝接回王府,過了沒幾天參加圍獵的就啟程返京了,以往是王妃領著闔府上下到照壁前候著,恭迎王爺回府。現在這活落到錢玉嫃頭上,她抱著明姝站在最前面,遠遠就看見謝士洲騎著馬小跑著過來,到門前他翻身下馬,把韁繩往奴才手裏一扔,三兩步走上前去連媳婦兒帶女兒抱了一下子。

王爺沒他這麽著急,稍微慢兩步到的,到家門口正好撞見臭小子抱上他媳婦兒。

“還在門口就摟摟抱抱的叫什麽話?要親熱不知道回房去嗎?”

謝士洲早摸清了王爺爹的路數,才不怕他。

錢玉嫃要規矩些,將女兒給他抱著,自己給公爹請了個安。

側妃問王爺這一趟順利嗎?

燕王一翻身從馬上下來:“有什麽話進去再說。”

側妃問的也是錢玉嫃想問的,等到進了廳裏,她看向謝士洲。

謝士洲說都好。

沒等錢玉嫃松口氣,燕王嗤他一聲:“好個屁。”

“出什麽事了?”

謝士洲沒好氣的看他一眼,正事不幹凈會添亂,就這還是親爹!眼看媳婦兒又擔心起來,他耐著性子解釋,說他們這些侍衛是幾人一組行動的,其中有兩個搶著掙表現去了差點捅出簍子,不過都解決好了,就是一場虛驚。

看他騎馬回來那瀟灑勁兒,確實不像有傷在身,錢玉嫃稍稍放心一些,想著要不待會兒回去再檢查一遍,他出去這麽多天回來總得沐浴,沐浴不得脫了?

謝士洲還在吐槽:“在侍衛營裏那些武進士出身的看不上我們,結果著急掙表現差點闖禍的還不是他們,我還幫著善了後!”

他年後才換的地方,在侍衛營待了兩三個月,那邊就已經暗流湧動了。

除了謝士洲這個空降的之外,侍衛營裏其他人分作兩波,一邊是考去武進士進來的,一邊是身份上符合標準通過相對簡單的選拔進來的。

這兩撥人之間就有矛盾,沒到沖突的地步,互相看不上是當然的。

客觀的說,武進士出身的實力更強,宗室和勛貴出身比較極端,他們選拔的標準要低一點,以至於多數都只不過普普通通,也有幾個特別出眾的。

這些人本來就是兩大陣營,又來了個空降的謝士洲。

兩頭對謝士洲的態度才奇怪,當面誰也不得罪他,全撿好聽的說,背後誰都有些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