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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好在這時候,各種各樣食物擺出來了,結果我們都成了餓鬼。俄國人怎麽那麽能吃呢?喝酒我並沒有輸給他們,吃東西我遠不是他們的對手。”

“咱們大家應邀去了,老太太好像很高興。俄國人住在那麽小的房子裏還喜歡請客。”

“他們過的那種日子畢竟寂寞,所以願意和日本人交往。”

“姐夫,那個渥倫斯基呀,”妙子跟在後面兩三步遠,在黑暗中說,“有過一段不幸的經歷呢。據說年輕的時候有過一個戀人,十月革命爆發使兩個人失去了聯系。過了好多年,他才知道他的戀人到澳洲去了,他又追尋到澳洲,費盡周折才找到了她的住地,見面倒是見面了,但是,沒多久他的戀人就生病去世了。從此他就抱定獨身主義,為她終生不再結婚。”

“怪不得了,聽你這麽一說,感覺他確實是這樣的人。”

“在澳洲,他很苦了一陣子,甚至當過礦工,後來做買賣發了財,現在少說也有五十萬塊錢的財產。卡塔莉娜哥哥的生意,好像請他投資了一些錢。”

“哎呀,哪兒的丁香花兒開了。”走到別墅街,路旁是連綿不斷的籬笆,幸子說,“哎,還得等一個月櫻花才開,好難等呀!”

“我也細(是)等得不耐煩了。”貞之助模仿著老太太的腔調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