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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頹呢,假裝什麽也沒聽見沒看見,堅持把杯中的剩酒喝完。

我沖他們三人晃晃腦袋,翻翻白眼,意思是:完了就完了,有什麽了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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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罷飯,我們一起出來,上了我的車,開到不遠處的麒麟大廈,葉辰跟我們招手再見,上了一輛停在路邊等她的車,這時老頹才探過頭來,對我說:"哎,這姑娘不錯,腰也細。"我把目光望向艾米,我知道,艾米與葉辰是好朋友,她說的話一準沒錯,艾米卻說:"這可得看你自己了。""我有什麽好看的?"我給弄糊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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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我們參加聚會,無聊至極,大慶趁艾米不注意,探頭過來對我說:"哥們探出來了,這姑娘有男朋友,是一款,估計一時半會兒離不開,你要是有興趣,就得耐心,慢慢等,什麽時候她和男朋友吵架了,再加上特別無聊,沒準兒就會想到你。"然後他又與老頹幹了杯酒,再次探頭過來,對我說:"還沒準兒,她想不到你。""真夠孫子的。"老頹接上一句,我看他是說大慶。

"你要是沒事兒,多給她打打電話,反正她在劇組經常沒事。"艾米說。

"那麽,她在外地,付得起手機費嗎?""讓他男朋友付。"大慶滿有把握地說,就像他是她男朋友似的。

接下來,我們一起唱卡拉OK,再接下來,聚會由於停電,突然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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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星期後,我接了一個劇本,與我談事兒的導演家正好住在葉辰家的樓下,我從導演家出來時想起她,拿起電話,想打給她,但電話號碼卻被我忘記了。

晚上回到家,我給她打了電話,沒想到,她已不在劇組,在老家,她的姥爺去世了,電話裏,我不知如何說話安慰她,但我聽她難受之余,卻表現得十分幹練,好像葬禮上的很多事她都參與了一樣,我們約好,等她回北京後再打電話給她,她說三天後回北京。

三天後,我再次打電話給她,她說她正在搬家,天天跑宜家買家俱,十分之累,聽到別人累,我甚至覺得接我電話都會使她感到疲勞,於是掛掉電話。

又過了幾天,大慶完成影片後期制做,要回上海,我們在三裏屯的傑西亞酒吧為他送行,去之前,我再次給葉辰打了一個電話,此時正是夜裏十一點,她聽說後,告訴我,她剛巧從傑西亞出來,與她的一個同學在一起,她們在那裏吃日本飯,還被一個喝醉的無聊者糾纏,弄得心緒不佳,我問她願不願回去跟我們坐一會兒,她說算了,以後再約,並讓我代問大慶好。

掛下電話,我直想,她說的那個無聊者是不是指沒醉的我?

於是,細腰夢再次破滅。

令我不滿的是,破滅得有點平淡,像生活瑣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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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我們一行人在傑西亞喝酒聊天,大慶拍的影片因為一些問題還要重新修改,因此情緒也不佳,他對我說:"沒用,別張羅了,一點用也沒有。"我沒弄清他指的是我找細腰,還是他拍電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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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論大慶指的是什麽,我都不同意他的觀點,我認為,只有沒用的事才值得張羅,盡管後果會不幸如大慶所言――沒用,一點用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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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中午,我接大慶的一個電話,問我有沒有時間送他回上海,他帶著兩大箱電影膠片,搬動起來十分不便,"當然有時間",我說在電話裏說,"我的時間取之不盡,用之不竭。"傍晚時分,我送大慶去機場,看著他邁動著兩條腿,東跑西顛,辦登機牌,交機場建設費,抽空打電話與朋友告別,忙忙叨叨,疲倦地為生活奔波,表面上卻故作輕松的樣子,心中十分不好受。

我特別地不愛送人走,一送人,我心裏就不好受,尤其是送那些讓我感到呆在一起十分親切的人,我想我有點多愁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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飛機離地而起之時,我正開車駛出停車場,我把車開上機場路,在黃昏中行駛,機場路上空蕩蕩的,不時路邊出現一個廣告路牌,我獨自回家,感到心裏空落落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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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輕時,也就是在我還有青春的時候,我有一些嗅蜜守則,這些守則有的是我自己總結的,有的是從書裏看到的,具體出處已弄不清了,但在我生命的那段時期內,我是相信這些守則的,並照著去做,我認為這樣嗅蜜對我十分有利,挑幾條記錄如下:

那時,我相信,窮追猛打、趕盡殺絕十分愚蠢,就是歷盡艱辛得到了也無甚意思。

我還相信,對付驕傲的姑娘一定要沾之不行即走,絕不強求,三十六計,永遠是走為上策,永遠不能讓姑娘感到任何不適及麻煩。

我認為,越好的姑娘越挑剔,與其滿足她們的虛榮心,不如狠狠打擊一下她們的氣焰,如果姑娘足夠聰明,就會認為你與眾不同,如果是笨蛋,那麽到手之後也會後悔不已,因此,對好姑娘絕不能曲意迎逢,而要全憑運氣,一旦引起她們的注意,她們自己就會送上門來,因為好姑娘絕不會顧及虛榮心,因愛面子或擺譜兒而癡癡坐等,擅長釣魚的坐等型姑娘一錢不值,她們十分勢利,而勢利姑娘本能地會東挑西擇,以對自己負責為借口,以性交為誘餌,去完成她們安全地生兒育女的安逸生活,但好姑娘定會主動出機,表面上冷若冰霜,實際上,越好的姑娘越對愛情充滿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