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四篇(第3/3頁)

生意做的差強人意,到3月份一算賬,除去房租水電之外,還賠了一千多塊錢,我們決定不做計算機了,改弦更張,做起了廣告。公司召了三個小姐,我、陸然、華楊一人嗅了一個,六個人尋歡作樂之余,四處拉廣告,日子一天天混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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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小傍肩兒叫宋明,長著一雙小圓眼睛,說話聲音有點像中央台的播音員邢質斌,特正式,有時她對我講諸如上床吧之類的話我也懷疑是在播報新聞。她喜歡背一個背帶長到臀部以下的書包,走路拖泥帶水,性格多變,嗅她的時候我們在莫斯科餐廳吃飯,她望著高高的頂棚,把從我手裏接過的半支煙在茶水杯裏熄滅,看我一眼,說:"反正我現在也沒有男朋友,就是你吧。"

晚上我帶她回家,進門一開燈她就明戲地對我說:"開什麽燈,累不累呀。"

我去洗手間洗了個澡回來,她一絲不掛地裹在被子裏,我抱住她,她以播報新聞的腔調說:"今天是安全期,射裏面也沒事兒。"

完事後我問她:"你懷過孕嗎?"

她用手捧著自己不大不小的Rx房,盯著乳頭看了一會兒,然後說:"懷過一次,怎麽啦?"

"沒怎麽,隨便問問。"

"你不用擔心,哪天不行我會告訴你的。瞧,"她把床頭她的書包拿來,從中取出一本黑色封皮的效率手冊,翻開第一頁的日歷給我看,"畫紅圈兒的是危險期,你得帶避孕套。"

我接過去看了一眼,紅圈兒在7月份中斷了。她不等我多看,一把搶過去,從她的包裏又拿出一支紅藍兩色圓珠筆在本上畫了起來。我用手摸著她的肩膀問她:"7月份和前男友吹的?"

她擡起頭看了我一眼:"你倒挺機靈的。"

用的依然是播音員的腔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