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邵斯承(終章)(第2/2頁)
她眸光流轉,裏面全是小小的崇拜和愛。
邵斯承看了卷耳半晌,突然說,“我愛你。”
邵斯承很少這樣直接,卷耳看著他鄭重的神情一愣,“今天什麽節日?”幹嘛突然這麽奔放。
她有點不適應冰山化成氣泡水的感覺。
邵斯承笑了笑,三分調笑七分溫柔,酒早就醒了大半,“這句話並不是只有節日才可以說。”
“我時時刻刻愛你,如果你喜歡聽,我可以天天說。”
“卷耳,我愛你,很愛很愛你。”
卷耳忍不住笑,眉眼彎彎。
後來的許多年裏,卷耳跟他吵過架,拌過嘴,常常因為他亂扔的襪子而罵他,也常因為淘氣的孩子而抱怨。
可她依然記得當年在學校附近的房子裏,邵斯承笑著說很愛很愛她。
人生幾十年,他們會經歷畢業,結婚,就業,疾病,甚至死亡。
可二十歲那年的承諾依然真誠熾熱。
女孩子眼睛裏亮晶晶的,她像是不習慣邵斯承突然的煽情,靜了一會,才仿佛漫不經心,卻又認真地回應他。
“奧,我也挺愛你的。邵斯承。”
他笑得滿足,微微俯身,溫涼的唇和她相貼。
許多年後,那個管理界泰鬥邵斯承,每篇論文末尾處的感謝致辭裏,都會有這樣一句。
一開始是‘從初稿到定稿,感謝我的女朋友對我的關心與幫助’。
後來是‘從初稿到定稿,感謝我的妻子對我的關心與幫助’。
*
一年後,卷耳畢業選擇繼續讀研,城市從J市換成了首都。
研一這年,他們領了證。
研二這年,邵渝出生,小名魚魚。
名字是邵斯承起的,理由是卷耳懷孕的時候特別的愛吃魚。本來是叫邵魚的,卷耳覺得實在是太過隨便,才幫她兒子爭取換了個字。
卷耳在廚房裏把煮好了的枸杞茶倒入兩個保溫杯,她擦幹凈桌上的水漬,拿著水杯去書房。
邵斯承翻過一頁,擡頭看到是她,笑得溫柔,“魚魚睡了?”
“嗯。”卷耳把茶杯遞給邵斯承,“我來看看邵先生在忙什麽?”
時光沒有損他分毫,男人眉眼依舊冷冽,只有面對妻子時,臉上才會帶上柔和的笑意。
“在忙著想你。”他勾唇道。
“嘖。”卷耳翻了個白眼,本來不怎麽好看的動作,可邵斯承就是覺得她可愛極了。
邵斯承把書放到一旁,似笑非笑的看著卷耳。眼裏像是埋著兩個小漩渦,直直的要把卷耳吸進去。
卷耳臉上紅了紅,“邵斯承,你能不能不要看到我就發春?”她一看就知道這人又在想著什麽打算。
懶得跟她廢話,邵斯承伸手把人拽到自己的腿上,“不能。”
他說著就要吻她,卷耳看著這張棱角分明的臉,在他碰到自己的前一秒……
“嘔......”卷耳拍了拍自己的胸口,突然反胃。
邵斯承動作僵住,臉上的表情可以用‘崩潰’二字來形容。
他到底是什麽樣子才會親一下就卷耳讓她反胃?
邵斯承把枸杞水遞給她,聲音隱忍,“不舒服嗎?”
他身上青檸香淡淡,卷耳卻突然覺得這個味道刺鼻的緊,她飛快地推開風中淩亂的邵斯承,一個人去衛生間吐了。
她學醫,對自己身體的反應自然心裏有數,看著那兩條紅杠,卷耳簡直無語。
邵斯承得知卷耳不是被自己惡心吐的,這才放了心。
卷耳哭喪著臉,“我為什麽又懷孕了?我要養不起了。”
身旁的男人好笑的摸了摸她的頭,他溫柔地安慰懷裏的人,“沒關系,我養得起。”
“你養不也是用錢?你的錢不是我的錢?”卷耳不聽。
“是是,我人都是你的。”
“這次不要再隨便給寶寶取名字了。”
“不行,要和哥哥一樣,不能偏心。”
“那要叫什麽?”
“叫邵貓貓吧。”
“邵斯承。”
“嗯?”
“你給我滾。”
邵斯承親了親她的額頭,笑著道:“不滾,這輩子賴定你了。”
一輩子,誰也趕不走,你也不行。
他們說人生來就是受罪的,一輩子就是不停的和各種磨難作鬥爭。直到生命終點的那一刻。
邵斯承曾經也這麽覺得。
如果有人問他,現在呢。
他會說,現在還是這麽覺得。
只是他發覺,這個漫長又充滿挑戰的過程裏,早就有最珍貴的禮物在等著他。
命運給他饋贈了最好的人。
我尋了半生的暖陽,你一笑,便是了。
第三卷 攝國公主&青樓殘疾樂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