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第2/3頁)

東淑聽他說“千依百順”,惱羞成怒,她那會兒哪裏是什麽千依百順,只不過是無可奈何裝出來自保的罷了。

誰知李衾看見鎮遠侯出現,便想起務觀樓裏的景王跟自己提起的關於東淑跟李持酒話。

聽李持酒這樣說,李衾道:“我跟鎮遠侯自然不一樣。不必擔心。”

李持酒眼神微變,還未出聲,卻是蕭憲道:“鎮遠侯當然不用擔心,鎮遠侯跟她和離了,而李大人你,也跟咱們沒關系,既然毫無瓜葛,何來覆轍。”

這下子,輪到鎮遠侯跟李衾都看蕭憲了。

東淑見氣氛忽然古怪起來,便咳嗽了聲,低低的對蕭憲道:“咱們先走吧。”

蕭憲巴不得離開,可想到今兒的事情還有些氣不忿的,就又看向李衾道:“李大人,鎮遠侯雖然口沒遮攔,有一句話說的倒也不錯,你位高權重,系出名門,以後千萬別再做這種唐突的令人誤會的事情了。如今她好歹是我的‘幹妹妹’,我自然也有義務護著她,誰要是想欺負她,先問問我答不答應。”

最後一句,卻又是向著李持酒跟李衾兩個人的。

李衾不語,李持酒卻笑道:“蕭大人,我從不欺負女人,我對她不知道多疼愛……你細問問就知道。”

蕭憲跟李衾又是齊聲喝道:“夠了!”

東淑卻抓起桌上那個藥盒,向著李持酒扔了過去!

鎮遠侯的身手何其出色,一張手就將藥盒接了個正著,笑道:“我又沒扯謊,幹什麽要打我?你捫心自問,我可有對不住你的地方?”

東淑咬牙切齒道:“我不想提過去的事情,何況……跟我無關。”她狠了狠心,說出後面這一句,潛台詞卻是——她自然是蕭東淑,至於李持酒虧欠與否的那個人,是江雪。

李持酒眼睛微微眯起:“你這句是什麽意思?”

東淑見他似有糾纏不清之意才說了那句的,此刻正要回答,李衾卻道:“她的意思自然是,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又何必念念不忘呢。鎮遠侯,你不會是那種兒女情長英雄氣短拿得起放不下的人吧。”

李持酒咽了口唾沫。

蕭憲見像是一場混戰,便要先帶了東淑走了事,不料就在這時候,門外是李衾的小廝林泉跑了來:“大人,府內緊急來尋,說是宮中派了內侍出來請大人即刻進宮。”

李衾擰眉:“是為何事?”

林泉道:“來人並沒有說,只是一味的催促。”

蕭憲心裏當然知道是為了什麽事兒,便笑道:“李大人,可樣子你忙得很啊,且快進宮去吧,違抗旨意可不是好玩兒的。”

李衾才掃他一眼,忽然間是留春雞飛狗跳地跑進來:“主子,吏部的人急尋了來,說是宮內有公公出來傳您入宮面聖。”

蕭憲的笑還凝在臉上,此刻就慢慢凝固了。

李衾實在忍不住,便笑著搖了搖頭:“這可真是……”

那“現世報”三個字還沒出口,就給蕭憲一眼瞪回去了。

東淑卻忙問:“是為了什麽事?這麽著急的傳你們兩個進宮?”

蕭憲欲言又止,只道:“別擔心,這也是常有的,未必就是為了正事,有時候皇上閑了,也會傳我們進宮閑話的。對吧李大人?”

李衾會意,配合的點頭道:“不錯。”

東淑看看他兩個,終於先拉著蕭憲走了出去,避開了李衾跟李持酒,才跟他說道:“哥哥,我不是故意的要氣你……”

話未說完,蕭憲搶著道:“別說了,我哪裏會怪你,要怪也是怪我自個兒一時沉不住氣。”

他回頭看了一眼寂然的廳門口,好像李衾跟李持酒正在裏頭說話,並沒有留心這邊,蕭憲便道:“東寶兒,回府這件事,雖然是你我都想的,可是……我知道讓你為難了。是我沒考慮周全。”

東淑聽他說了這兩句,已經清楚蕭憲知道自己在府中的處境了,心頭一暖,忙道:“哥哥,我沒有為難!畢竟這也是我所求的。”

蕭憲嘆了聲:“至於你對李衾如何,我且不問了,但是就算你想跟他……那也不能急於一時,要考考他才成。”

這幾句聽來,顯然是有些松動之意了,東淑睜大眼睛,眼中略有些歡喜光芒:“哥哥……”

蕭憲瞧她歡喜外露的,心裏悒郁,面上卻笑道:“我自然替你著想,難道喜歡看你郁郁寡歡嗎?對了,你跟了他來這裏,他沒有、不規矩吧?”

“沒有。”東淑好笑地看著他,“他又不是那種急色之徒。”

蕭憲卻似瞥見她頸上仿佛有些許揉碎桃花瓣似的紅痕,他轉開目光一笑道:“可見你總護著他。唉!”

東淑並未發覺,只問:“哥哥,鎮遠侯怎麽一起來了?”

蕭憲道:“路上遇見了他,他執意來跟著的。”

東淑努嘴:“我可不想見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