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冰肌玉骨(第3/3頁)

現在的社會主義校霸,打架之余還惡補了總裁文套路了嗎?

他還真是什麽茬都能接。

走神的空档,許昭意忽然意識到不對勁,涼意不知何時覆上身前,掀起電流竄過般的戰栗。

等等,他碰哪兒呢?

搭扣什麽時候開了?

本來戲精小劇場只是她心血來潮,但他似乎被勾的興起,還他媽想演變成病房py。

“你幹嘛啊你,”許昭意警惕地掙了下,低著聲,緊張到語無倫次,“醫務室啊哥,這是醫務室,這裏不合適,我旁邊還有人呐。我我我我我還小。”

“你不是特喜歡瞎撩-撥嗎?”梁靖川勾了勾唇,漆黑的眼睛平靜無波,不緊不慢地回答。

他就跟故意似的,靠她很近。凜冽的冷香覆蓋了她全身,吐息間的微熱全灑在她頸側,淩遲一樣,寸寸折磨她。

她躲一下,他就進犯一寸,直到她動都不敢動。

病房內白茫茫一片,空調的暖風時不時地掀動隔簾,卷起一角往病床上撩。亮如白晝的燈光,隨著他的身影浮動遮住又顯露,晃得人眼睛疼。

一簾之隔,有人正在熟睡。

這種背德的行為,莫名能掀起懸著心的快意。許昭意被他按著,半強迫地留下痕跡,她不敢反抗出聲,也無法沉溺其間。

她撇開了視線,心臟不爭氣地跳得飛快,薄瘦脊背繃得筆直,腳趾都蜷起,分分鐘丟盔棄甲。

情濃時,梁靖川忽然停下來,冰涼的手指輕輕撥過她的下巴,“你看過狼牙山五壯士嗎?”

“嗯?”許昭意眨了下眼,沒反應過來,只覺得被弄得有些疼,不太想思考。

好端端的提什麽抗日片?

“你現在的表情,跟英勇就義一樣悲壯。”梁靖川輕哂,半垂著視線,懶洋洋地從她身上起來。

許昭意怔了幾秒,忍無可忍地擡腿踹了下他,聲音裏染上了慍色,全是惱羞成怒和氣急敗壞,“梁靖川你又唬我!”

渾然忘記了腳踝有傷,她動一動又牽扯著疼。

“疼疼疼我的腳。”許昭意噝地倒吸了口氣冷氣,幾乎彈起來,蜷縮了下膝蓋抱住,眼淚都飆出來了。

先前還沒覺得崴腳有多嚴重,結果不小心碰著,都從皮裏疼到骨頭。

許昭意又氣又惱地抄起枕頭,砸了他幾下,“都怪你!”

“你別亂動。”梁靖川攥住她的手腕,唇角微妙地彎了下。

地點實在不合適,他也沒打算怎麽著她。梁靖川按著亂掙的她,處理了下蹭破的地方,蘸著棉簽耐心地消毒。

開場舞的音樂隱隱約約從窗外飄進來,熱烈動感的舞曲,掀動著場下的掌聲,散入濃深的夜色裏,回蕩在校園上方。

晚會似乎剛剛開始。

許昭意怔了下,擡手推了推梁靖川的肩膀,“欸,你趕緊回去吧。”

梁靖川沒動,掀了掀眼皮,瞬也不瞬的凝視著她,“你不看了?”

“我不想當觀眾,”許昭意垂著眼瞼,微抿了下唇,“好歹浪費了我那麽長時間練習,雖然一開始是為了……參加的,”

她含糊不清地把“你”字略過,小聲嘀咕道,“反正現在只能在台下看,我沒心情了。”

梁靖川擡手摸了摸她的頭發,嗓音低下來,散漫又勾耳,“你可以留下來當我觀眾。”

許昭意稍怔,擡眸對上他的視線,可疑地紅了耳垂,耳尖都有些發麻。

不得不說,他真的很會撩。

只要他想。

“誰稀罕啊,”許昭意心虛地挪開了視線,突然想到了點什麽,瞪了眼他,“不是,我一想到你跟那朵小白蓮花同台,我就不舒服,你存心隔應我嗎?”

“吃醋了?”梁靖川低聲笑了笑,整個人懶懶散散的,不太走心,“不跟她同台,給你看點別的。”

他冰涼的手指往她耳側流連,捏住她的耳垂,輕輕碾了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