摸頭(第3/3頁)

溫暖皺眉,回頭正要讓他有病吃藥,卻不成想,迎面而來是班主任張志明那張死人似的面孔,嘴角掛著東廠都督般陰邪的笑——

“溫寒同學,江焯同學的頭發,好摸的呀?”

溫暖:......

*

過去在江焯和“溫寒”這段看起來曖昧不明的關系當中,江焯被請到辦公室喝茶的次數,遠遠超過了溫暖。

更多的時候,其實他都一直“保護”著她,

當然,他保護的人一直都是“溫寒”,他把溫寒當成知交和哥們,或者更多...

呸呸,自作多情。

“溫寒,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

張志明嚴肅的聲音將她的思緒拉了回來,她連連點頭,關乖乖道:“我聽著呢,張老師,您說到了男同學和男同學的交往,更應該把握尺度。”

“當然,老師相信,你和江焯只是純潔的兄弟情,沒有過多摻雜其他成分,這樣,下節課你就去把位置換了吧。”

溫暖無奈地說:“張老師,換位置這事兒,真不是我說了算,你得找江焯,他要同意換,我麻溜兒就換了!”

張志明當然知道,讓江焯松口同意,絕對比愚公移山還難。

那小子認死理,一但是他確定的事情,萬難改變。

“咳咳,這個事兒暫時先不提,對了,過幾天運動會,我讓體育委員把你的名字報上去,你好好給我將功補過,咱班的榮譽,就靠你了。”

溫暖輕松地笑了笑:“放心吧張老師,這個交給我。”

運動會什麽的,對於她來說,絕對小case。

溫暖走出辦公室,大樓花台前,江焯嘴裏叼著一根棒棒糖,站在階梯邊上,跨上去又跳下來。

陽光照耀在他身上,仿佛將他籠在一片純白中。

他給溫暖的印象,一直都是一個幹幹凈凈的少年。

“你在這裏幹什麽呀?”溫暖走過去,背著手問他。

江焯站在階梯上,居高臨下看著她,皺眉問:“老張讓你換位置了?”

“嗯。”

“想都別想。”

溫暖就知道他不會同意,說道:“行了,反正老張說讓我下周運動會好好表現,要是拿了名次,興許一高興就放過咱倆了。”

這話說出來,兩個人聽著都覺得有點怪怪的,好像...他們倆真有什麽似的。

江焯走下一級階梯,問道:“早讀課,你不好好看書,摸我頭發幹什麽。”

溫暖微笑著踮起腳,又要去摸他頭發,不過被他偏頭躲開了——

“你頭發舒服呀,我最喜歡摸軟軟細細的頭發了。”

江焯似乎有些驕傲:“我以前發質更好,不過染了,有點傷。”

“那為什麽要染啊?”

他理所當然地說:“帥。”

溫暖嘴角抽了抽:“你審美真奇特。”

“不然老子也不會...”話音未落,他忽然頓住。

溫暖還在等他繼續說下去,江焯卻不再提及這個話題了,踱著步子下了兩級階梯,然後將腦袋湊到她面前。

溫暖:“幹嘛。”

他抓起了她的手,摸到了自己的頭頂——

“不是說很舒服嗎,讓你再舒服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