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朋友啊朋友,你可曾想起了我(第3/15頁)
老牛要撕我的嘴,“不是說好了以後咱倆都說人話嗎!”
我躲過去,“我真心的!現在日子這麽好,往後你就做你自己,使勁懟啊,帶領我和郝澤宇懟向美好明天!”
老牛還是有點煩。
我問老牛怎麽了。
“不知道,最近就是莫名其妙的煩,郝澤宇紅了,我應該高興啊。”老牛嘆了口氣,“他紅得不早不晚的,我跟他的兩年合約快到期了……”
我笑了,原來老牛擔心這個呢。我拍著奶保證,“郝澤宇昨天還跟我說呢,他不希望再變了,最好一輩子,都有你我還有小松子能一直在他身邊。”
老牛笑笑,不說話。
我撥了撥頭發,一副萬種風情的女特務樣子,“老牛,要不要我使一下美人計,探探他口風——反正我是跟你站在一邊的。”
老牛又踹我,“去死吧你!我就是更年期到了胡思亂想一下,好像我跟你說了這麽多,就是讓你問這個的!”
我倆肉搏了一陣子,我笑得沒心沒肺的。心底卻有個聲音在接話:不然呢?老牛還是跟我生疏了,用一種嬉笑怒罵的方式。
老牛走後,我難過了三秒鐘,馬上又高興了。老牛還肯用這種迂回的方法,說明他還是看中我們的姐妹情,嘻嘻。
想到這兒,我大笑了起來。我還是那個永遠會往好的方向想的福子啊。其他人小變一下也沒什麽,只要我沒變就行。
〔二〕
話說群眾們一定挺惦記郝澤宇紅了之後的生活。出門一萬個狗仔跟著?不戴墨鏡眼睛會被閃光燈閃瞎?早晨起來一開門十個大制片人頂著錢跪在門口求我們接戲?無數狐狸精穿著從胳肢窩開叉的紅色絲絨旗袍勾引我家郝澤宇?
以上所有,全部沒有。
生活還像以前那樣,甚至我們有點閑。以前我們的忙,都用來找工作。現在我們的閑,都用來挑工作。
老牛定下標準:一線紅星的待遇,才能配得上郝澤宇。
郝澤宇被弄得有點閑,我倆倒是多了很多談情說愛的機會。在他家,郝澤宇咬著嘴唇,專心給我的腳塗指甲油。我正在看小孩們交上來的宣傳稿,看得臉色越來越沉,長嘆一口氣。
郝澤宇問我:“今年生日,想要什麽禮物?”
“沖鋒槍。”
他看我一眼,繼續塗指甲油。
我問他:“我為什麽想要沖鋒槍,你就不想知道嗎?”
“不想知道。”
我撲過去掐他脖子,“你必須知道!我要一把沖鋒槍,回公司把這群小孩全給突突了!拖稿拖了好幾天,寫得跟屎一樣!”
他反手把我按到地板上,我倆開始玩柔道。可能最近減肥,有點體力不支,郝澤宇竟然占了上風。
他笑,“行啊你,當宣傳總監還有脾氣了,最討厭你們這種作威作福的領導!”
“討厭我,就別跟我好啊!”
“還來勁了!”郝澤宇把嘴湊上去,要親我。
我大叫,“你沒刷牙呢!滿嘴煙味。”我使出洪荒之力,反敗為勝,把他坐在身下。我揚揚得意地笑:“小樣兒,還跟我玩橫的,紅了了不起啊。”我開始掰他的腿。
他叫喚,“要死了要死了要死了!”
“又跟我裝。”我更使勁兒了,咦,他怎麽不叫喚了。
我一下子反應過來,他這只腿,以前拍戲弄斷過。他一臉痛苦,說不出話來。
我心疼又自責,抓住他的手,往我臉上扇,“你打我,你打我,你說我是大肥豬。”我要扶他起來,他疼得搖頭,我陪他躺在地板上握緊他的手,他卻把我的手放到他臉上。
我納悶:“怎麽了?”
“想老牛了。”
“在我面前想老牛,你又犯病了吧?”
“老牛為了幫我借衣服,也摔斷過腿——我想起這事兒了。”
“那你以身相許好了,老牛為你受的苦,多著呢。”說到這兒,我想起來了,“你最近紅的有點嚇人,老牛還擔心你不續約呢。”
“他托你打聽這個?”
“以一種特委婉的方式。”
他笑了,“老牛真夠逗的,我到底是有多紅?”
我有了勁頭,“哎,紅了是什麽感覺,你能跟我講講嗎?我特好奇。”
“也就那麽回事吧。”
我推了推他,“喂,別跟我打官腔。”
他笑了,認真想了想,有點害羞,“我怕我說了,你覺得我是神經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