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2/5頁)

從前余之遇認為自己夠野了,現在發現比起何媚差遠了。她被何媚不三不四的話逗笑,毫不扭捏地提要求:“要烈的。”

何媚擡手勾了她下巴一下,語氣輕佻:“口味還挺重,我喜歡。”

余之遇向肖子校告小狀:“我好像被調戲了。”

“不是好像是確實。”像很嫌棄何媚碰他女朋友,肖子校在余之遇下巴上輕抹了下,拿出手機給栗城發消息:“趕緊來管管你老婆,居然對我女朋友下手。”

那邊很快回復:“秒到。”

何媚親自給余之遇調了雞尾酒,給肖子校遞杯時則懟了句:“每次都是老規矩,也不嫌枯燥。怪不得才脫單!”

肖子校不帶情緒地回:“沒你家阿城的本事,初見就敢動手動腳。”

“那個混蛋倒是對你吐了個幹凈。”何媚低罵了句,轉頭對余之遇說:“不哄你,大教授還是第一次帶女孩兒來,以往都是被我家混蛋喂糧的那個,和他那條單身狗父子相依。”

見肖子校皺眉,她更來勁了,示意余之遇往DJ台看:“那個漂亮的DJ小姐姐對大教授一見鐘情,我能留住她全靠大教授美色。可惜他八百年不來一回,人家望眼欲穿,我都看不過去,想給牽個線。”

話至此,何媚朝肖子校揚揚下巴,低聲告訴余之遇:“為此還和我急過。”

肖子校聽見了,他說,“別聽她胡說。”

余之遇托腮看他:“哪句是胡說的啊?你沒急?”

挑事的何媚就笑了,她拍了下余之遇的手:“好好審他!”然後去忙了。

肖子校略無奈。

余之遇往DJ台看,恰好女DJ視線筆直地往這邊看過來,她捏住肖子校的手,故意鬧他:“那她看你幹嘛?不讓我來酒吧,自己卻是常客對吧?隱藏挺深啊教授。”

肖子校俯身,連她帶高腳凳一起搬至自己身邊,和她緊挨著:“何媚有一句話說的沒錯,我八百年才來一回。”

余之遇揪住他襯衫領子:“要是等會她敢來和你打招呼,我肯定往她臉上潑酒,不信試試。”

肖子校順著她的手勁傾身,故意在她頸窩聞:“確實有點酸。”

說得她好像過期餿掉了!余之遇推開他,“在我喜歡你的時候,看誰都像情敵。”

肖子校隨手解開了襯衫頂扣,姿態慵懶地將胳膊搭在她肩膀上:“從來都沒有情敵,你不會有這方面的困擾,放心吧。”

余之遇當然也只是鬧著玩的,如同何媚所言,助興而已,她沒過於糾纏這個話題,看了看肖子校那杯也很精致的飲品,好奇心起:“你平時真不喝酒?滴酒不沾?”

“基本上。”肖子校把自己那杯遞給她檢查,“是水。”

余之遇失笑:“何媚有心了。”

肖子校也是服氣,他每次來,一杯水也能被頭牌老板娘點綴得跟雞尾酒似的,他說:“她可能擔心我和這裏格格不入。”

西裝革履,戴金絲框眼鏡的小肖教授,或許確實和酒吧的氛圍有點不搭,可他骨子裏可沒外表那麽冷漠斯文,余之遇看向他解開頂扣的領口,在他性感的喉結上掃兩眼,端起一杯酒,蠱惑道:“嘗嘗?”

“我就不喝了,還要開車。”肖子校捏捏她肩膀:“允許你小酌一杯,微醺不醉。”

他應該是沒別的意思,單純說開車,余之遇偏使壞要帶歪他,她說:“今晚就考查下你的駕駛技術。”

肖子校應該是聽懂了,他勾唇笑的表情別有深意。

余之遇才喝完一杯酒,栗城就來了,何媚見到他,去了吧台後面。

栗城和兩人說了幾句話,追過去了。

余之遇看出絲端倪:“他們吵架了?”

“常態。”肖子校漫不經心地說:“他們雖然訂了婚,但何媚性子又烈又野,阿城又不太有章法,兩個人還是三天兩頭的折騰,以至於婚期遲遲未定。”

余之遇托腮看他:“怎麽折騰的?”

肖子校握著她另一只手,給她講了講何媚和栗情的愛恨糾纏。

期間,余之遇趁他不注意悄悄示意服務生上酒,肖子校假裝沒看見,縱著她又喝了兩杯。等她還想再要時,他便沒讓,說:“別醉。”

余之遇貼著他耳朵撩:“是不想給我善後,還是怕我酒後對你亂·性?”

肖子校捏著她後頸,把人送到唇邊親了下:“不怕你亂我,怕你醒了不認賬。”

余之遇哪知道某人對她有陰影,是真的意有所指,僅以為是管她的借口,抱住他腰說:“那還不趁我清醒把正事辦了。”

從她說要來酒吧喝一杯,他就知道她打的什麽主意。肖子校忍得難受,他低聲警告:“再撩,我荷爾蒙就超標了,不想我在外面辦你,老實坐回去。”

他當然不會真在外面對她怎麽樣,余之遇有恃無恐,趴在吧台上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