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八章(第3/5頁)

肖子校嘖了聲:“還聽不聽?”

余之遇於是乖乖聽他把故事講完,末了說:“看何媚的樣子,也確實不像是好搞定的。”

肖子校聞言看她一眼,反問:“你以為自己好搞?”

他尾音上揚,再加上那個令人遐想的“搞”字,撩撥得本就對他不懷好意的女人心弦一動,余之遇接不住他這個話題,她從高腳凳上跳下來,胡亂找了個借口,“我去洗手間。”

酒吧人多且雜,酒精作用下,清醒理智的沒幾個,肖子校不放心她一個人,起身相陪。

卻在經過走廊拐角時撞見栗城把何媚壓在墻上熱吻,那激烈糾纏的畫面哪裏像是處於情感穩定期的訂了婚的戀人,反倒像在偷情。

這……折騰的尺度可是不小,未成年人慎入。

和撩自己男朋友不同,面對如此香艷的畫面,確切地說,和男朋友一起撞見這樣一幕實在尷尬,余之遇呼吸隨腳步一滯,正無措不知如何反應,眼前一暗,帶著暖意的手掌遮住了她眼睛。

肖子校輕輕一攬,將她的小腦袋轉過來壓進懷裏。

像是做錯事的孩子,余之遇下意識抓住他腰側的襯衣,連呼吸都放輕了,深怕被發現。

肖子校無聲笑了下,胸腔振動中,不動聲色地帶她離開“案發現場”。

到了無人的地方,周圍靜下來,余之遇悶聲道:“想回家了。”

肖子校攬著她走出酒吧,走向停車場,再開口時聲音啞了幾度:“我早想了。”

回去的路上,他車速很快,余之遇隱隱意識到他在急什麽,也發現不是回江南苑的方向,但她什麽都沒問,緩過撞破別人好事的那陣尷尬,她把頭枕在座椅中,盯著肖子校的側臉,那一瞬不瞬的投入姿態,像在欣賞一件完美的藝術品。

肖子校向來不介意她看,他單手握方向盤,右手隔著中控台握住她的手,揉捏把玩。

兩個人誰也沒說話,有種心照不宣的默契。

二十分鐘後,大G駛入城北一處高級住宅小區地庫,肖子校利落地打方向盤,幾乎都沒停頓,前提擺斜車身後,一把將車倒入庫,停正。

余之遇開慣了轎車,最近剛剛換成大G,她每次往庫裏停都費點勁,可大G在他手裏如同玩具,被他駕馭得得心應手。

余之遇很迷他開車的樣子,就挺野挺帥的,和他人一樣。

當駕駛座上的男人拉好手刹,她解開安全帶,從中控台上跨過去,坐到他身上。

肖子校扶住她後腰,一只手摸到座椅一側,調整了下座位,免得她被方向盤抵到背。

余之遇面朝他,眸光狡黠,明知故問:“帶我來的哪兒啊?”

肖子校似笑非笑反問:“現在才問,不覺得晚了?”

他這一笑有點壞,余之遇勾著他脖頸,送上唇。

肖子校托住她後頸,將她吻住。

她口中有淡淡的酒氣,是她先前喝的伏特加的味道,渡到他口中,肖子校有種自己也醉了的錯覺。

是心醉。是酒不醉人人自醉。

車庫內燈光昏暗柔和,映在兩個人身上,在寂靜的深夜裏格外曖昧,到了後面余之遇甚至能聽到兩人接吻的聲音,她臉熱得不行,埋首在他頸窩輕喘,乖的不得了。

肖子校的呼吸也有些急,他低聲,一字一句道:“這次是動真格的,上去了,我不可能再放你下來,想好了再回答,要不要。”

盡管此前沒來過,余之遇也知道上面是他家,上去意味著什麽,她連猶豫都沒有,大膽且堅定地表態:“要。”

占有欲不是只有男人有。在愛裏,女人雖感性,往往心理上的滿足會大過於身體。可當她們真正愛上一個男人,也想跟他更親密,便是占有欲在作祟。

余之遇懂得肖子校的珍視,而他越珍視,她越愛他,越渴望他。她其實是個害羞的人,至少從前和陸沉在一起時是矜持的被動的,或許是受年紀增長的影響,也可能是空窗太久,再或者是,和肖子校戀愛的感覺太棒,讓她時刻都想從他身上得到更多,也給予更多。

余之遇咬他脖頸:“別假正經。該做不該做的,教授難道不是做了個遍?況且,做那麽多,不就是想我投懷送抱?”

前一個“做”是指在臨水那夜,除了沒突破最後的防線,他確實做了個全套。後一個“做”則是指畢業典禮的事。

肖子校不否認自己的小心思。從最初的徐徐圖之,到現在的步步緊逼,他要的,就是她交出整顆心。他知道余之遇喜歡他,她的喜歡不加掩飾,不故作矜持,他感受得到,只是,這份喜歡能否敵對過那份愛情啟蒙的初戀,肖子校沒有把握。

對於陸沉,她從未提起,徹底忘記是不可能的,是認為沒必要,還是小心地藏在心底不予他知,肖子校不得而知。他不是不可以假裝坦蕩地審審她,問問她的情史,又不願意她再憶起從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