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一章(第2/4頁)

余之遇昏昏欲睡,她似囈語般輕聲呢喃:“可惜我不是小公主,給不了你星星。”

肖子校看著窗外的夜色,溫柔地說:“你是我的小太陽,有你時,我圍著你轉,無你時,我孤獨自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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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余之遇遲到了。她到公司時,晨會已結束。

夏靜見她來了,沒打內線找她,也沒讓別人喊她,直接尋到她辦公室來,語氣平常地問:“有空嗎,聊兩句?”

余之遇示意她坐。

夏靜也沒繞圈子,開門見山地問:“你和那位祁總是大學同學?”

余之遇看向她:“你怎麽知道?”

夏靜沒急著解釋,只說:“你的這位老同學,似乎不懷好意。”

余之遇勾了下唇,以玩笑的口吻說:“夏部長有何高見?”

夏靜挑了下眉:“算不上高見,就是昨晚睡不著查了下我們新總編的履歷,發現你們畢業於同一所大學,覺得事有蹊蹺。”她看著余之遇,笑問:“你怎麽得罪人家了,讓人家拿我當槍使?”

看吧,並不是自己多心,連身為局外人的夏靜都想到了她被升職的處境。

余之遇按了按太陽穴:“我要是說不知道,你信嗎?”

夏靜蹙眉看了她幾秒,像在印證她話的真假,末了問:“真不知道?”

余之遇苦笑:“真不知道。”

夏靜建議:“那就搞清楚原因再走。”

余之遇眼底有意外,她看著夏靜,沒說話。

夏靜知道自己猜中了,她說:“許總回了總部,你留下和昔日的老同學鬥法,輸與贏,意義都不大。事情一旦鬧開,對身在總部的許總也不好。你們師徒向來彼此維護,你必然不想給初居高位的他添亂。再說了,我認識的余之遇本來也不屑於部長之位,又是在這種情況之下晉升,我想不出你繼續留下的理由。”

沒錯,她既不想和祁南鬥法,更覺在這種情況下晉升,是祁南對她的羞辱。她不會接受那一紙任命。

余之遇莞爾,坦言:“沒想到你會來和我說這些。我以為,今天見面,又要回到從前劍拔弩張的狀態,走進辦公室前我甚至做好了你會諷刺我幾句的準備。”

“余之遇,你太小看我了。從我當上部長,你是在伺機拉我下馬,還是真的既往不咎,我還是分得出來的。”夏靜收斂了笑意,神色認真:“是我害得你被延長了升高級記者的考察期,這次算還你。”

余之遇佯裝不懂:“怎麽還,你什麽都沒做啊?”

夏靜嘖了聲:“我沒上當,沒被別人當槍使和你對著幹,還來給你打氣,這叫什麽都沒做?”

余之遇失笑。

夏靜也笑,她在走出辦公室前說:“我希望你能留下。你真走了,那位祁總指不定再找來個什麽貨色的心腹,到那時候,我的處境未必有你現在好。”

余之遇絲毫不懷疑她的話是出自真心。

職場如戰場,鬥爭不斷。夏靜也確實曾視她為對手,可當余之遇退過一步,成全了夏靜的野心,甚至甘心為她創造業績時,她們不再是敵人。尤其祁南的出現,威脅到了夏靜,她其實更需要一個戰友,與她共同抵禦外敵。

余之遇卻無心參戰了。

不過,她改了主意,決定去參加祁南的訂婚典禮。一如夏靜所說,即便要走,也要搞清楚原因,不能稀裏糊塗的走。

下班後,她回家換了身衣服,給自己化了個精致的妝,掐著時間出門。到達酒店後,她沒看到任何提示,正準備找人問問,就見老同學杜婷從電梯裏出來,顯然,她也是受邀來參加祁南的訂婚宴。

杜婷小跑著過來,略顯緊張地問:“之遇,你怎麽來了?”

余之遇覺得這一問有些奇怪,她反問:“怎麽了?你這是……要走?”

杜婷的表情不太自然:“是祁南通知你的?”

余之遇點頭。

杜婷見她情緒正常平穩,詫異:“你不知道?”

余之遇正想問知道什麽,視線一擡,又看到了一位熟人。與此同時,從休息室出來的商女士也看到了她。

原本笑容滿面的女人,一秒變了臉色。她揮退身旁跟著的人,直朝余之遇而來,以質問的語氣說:“你來幹什麽?”

余之遇要還意識不到自己此時此刻出現在這裏有多不受歡迎,就是傻子了。不明緣由的她無端也上來點火氣,說:“如果這家酒店姓商,或是姓陸,我立刻就走。”

商女士的臉色更不好了,她說:“余之遇,你害得我們家還不夠?當年的事,我已經不計較放過你了,你還要怎麽樣?”

她是陸沉的母親,余之遇壓了壓脾氣,努力維持身為晚輩的客氣:“商總,當年的事,孰是孰非早有定論。我為此失去了什麽,您再清楚不過。你們中新因此失去的,是你們咎由自取,我不認為您有不放過我的理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