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血與火(第2/7頁)
“我明白,你自己當心點。”
“好。”
……
通往五樓的樓梯呈螺旋轉上升,似乎格外蜿蜒漫長。
阿粉喘了口氣,她借助兩側的油燈照亮,鎖定了樓梯盡頭的鐵柵欄門。
門上每一根柵欄的間隔都很狹窄,上面雕刻著復雜的花紋,在燈下泛著幽幽的暗光。
她輕手輕腳湊上前,試探性推了一下。
很意外的,門看似緊閉,其實是虛掩著的,居然忘了鎖。
這是絕好的機會。
她心中暗喜,在探頭確定五樓走廊上並沒有人後,動作敏捷地閃身進入。
……豈料有兩個人,已經在她視野的盲區裏,站了很久。
餐刀在修長指間帥氣地轉了兩圈,喬雲錚身形如電,瞬間就來到了她的面前。
他擡手,刀刃橫在她頸動脈上。
傅藍嶼緊隨其後,掌心還攥著那條繩子。
阿粉看清了喬雲錚穿的那身燕尾服,那原本是威廉管家的衣服,衣服的前襟還沾著血。
她震驚萬分:“你們……!!”
“抱歉了姐姐。”傅藍嶼淡聲道,“遊戲規則如此,誰都沒辦法——現在我得找個人替我去獻祭。”
“你他媽做夢!我不……唔唔唔!”
阿粉甚至都來不及呼喊兩聲,就被喬雲錚毫不留情用破布堵住了嘴。
喬雲錚接過傅藍嶼遞來的繩子,熟練將阿粉的雙臂反剪到背後,牢牢捆住。
他單手掐著她的脖子,一路把她拖行到了機關所在之地。
傅藍嶼學著之前管家的樣子,在墻壁某處有節奏地敲擊三下,隨著一陣顫動,其中一面墻壁翻轉過來,露出了嵌入裏面的鐵處女裝置。
她解開鐵鏈,於是裝置內部密密麻麻的、沾滿血銹的尖銳鐵釘,就這樣展現在阿粉眼前。
阿粉這回終於知道,第一晚那個麻花辮女生,究竟是怎麽死的了,也終於知道所謂
的“神聖儀式”是什麽了。
她瘋狂掙紮起來,對著傅藍嶼怒目而視,神色怨恨,像要將後者千刀萬剮。
傅藍嶼轉過頭去,避開了她的視線。
能一路升到黃金局的玩家,手上多多少少都沾過血,心慈手軟,在這個系統裏是活不下去的。
能活到現在的,沒有好人,若不肯下手為強,遲早也要成為別人的刀下之鬼。
誰願意用命去賭?
“不想看就閉眼。”
喬雲錚對傅藍嶼說這句話時,語氣極溫和,像是安慰。
但他行動的速度卻淩厲無比,登時將阿粉推進了裝置之內。
他反手合上裝置鐵門,俯身擰開了底部的鎖鈕。
水聲潺潺,鮮血如溪流,逐漸灌滿了石槽內的四只鐵桶。
這不是適合悲天憫人的時刻。
“……剛才的鐵柵欄門,是用管家身上的鑰匙打開的。”傅藍嶼沉聲道,“我特意比對了一下,這扇門的鎖孔,跟我們找到的那枚鑰匙,看似相像,其實不太一致。”
也就是說,從地窖取走的那枚鑰匙,事實上另有用處。
“我去給伯爵夫人送血。”喬雲錚認真看了她一眼,“你還有時間,把五樓的所有房間都試一遍,千萬要小心。”
“我知道。”
兩人習慣性擊了下掌,各自行動。
……
與此同時,二樓的房間內,白笙正扒著門縫,悄悄關注著外面的動靜。
事實證明,她雖然戰五渣,可運氣偶爾還不錯。
因為刀疤男和小金,竟然下樓來找那位留著八字胡的男玩家了,估計這仨人正式結了盟,刀疤男準備帶著胡子男一起贏。
她把耳朵貼在門縫上,屏息凝神,費勁想要聽清楚他們的對話。
越是這種時候,她就越懊惱,自己為什麽沒有像傅藍嶼一樣敏銳的感官。
她隱約聽見,刀疤男正在跟胡子男講計劃。
說是計劃,實則非常的草率,甚至可用簡單粗暴四個字來形容。
“那個黑衣服的女人,今晚投票出局,死定了……我們先一起去三樓,逼跟她同隊的男人交出線索,不交就直接殺了他……四樓綁定的那倆賤人,再聰明也是女人,不難對付……哦,還有個站錯隊的,就黃衣服那個傻子,能殺就一道殺了……
”
胡子男低聲應著,很是恭敬。
合著他們到現在也沒想到,白笙和傅藍嶼喬雲錚是一道綁定的,以為她單純地只想抱大腿,才幫了那倆人。
白笙氣得磨牙,誰是傻子?你全家都是傻子!
她算明白了,這個刀疤男之所以能升到黃金,估計全靠一身蠻力,先撬門,再殺人,y-i條l0ng服務,只要己方人數足夠壓制,成功率就能達到百分之百。
不得不承認,這他媽倒也算是別人學不來的方法哈!
片刻,聽得小金道:“我們得找找五樓藏了什麽,否則就算把所有人都殺了,殺不了伯爵夫人,我們還是通不了關——哥,五樓的門你能撬開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