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1章 不騙(第2/3頁)

我不知自己懵了多久。

等到貼近之處,身/下人那蔚然而起的蓬勃真真切切地硌到我的大腿時,我才回過神來,一只爪子摸上臉,另一只扶上軟塌的邊邊,企圖翻過身,躲開那處讓我面紅耳赤的堅固。

他卻又把我按回了他懷裏。

還用長滿青茬的下巴蹭了蹭我的耳朵,甚至故意笑話我:“才兩個月不見,皇後見到朕都臉紅成這樣啦?”

我不想承認,咬了咬牙,但也沒咬住那口氣,手臂半撐在他胸膛處,躲開了一些距離,針鋒相對道:“才兩個月不見,陛下見到臣妾,那處就結實成這樣啦?”

他卻上趕著點了頭,還攥住了我的手腕把它帶往一旁,使我整個上半身再無支撐只能栽進他懷中。

溫熱的手掌落在我脖頸後方,從寬松的衣領探/入,一直撫到我後背。

“是啊,”他吮著我的耳垂,以撩人的氣音回答我,“不見你的這些天,朕每日都這樣結實。”

我面頰也開始發燙,於是更加驚奇:“你說這樣的葷/話,為何都不臉紅的?”

他理直氣壯:“朕同自己的皇後說這些,為何還要臉紅?”

講完這句,還湊上來親了一下我的唇。胡茬紮到我的臉,讓我忍不住皺眉。

他似是發覺了,摸了摸自己的下巴,笑成狐狸模樣:“回宮後只記得洗完澡再來見你,卻忘了把胡子給刮一下。”

我委屈搖頭,“沒事兒,”可下一秒就發現了他話裏的不對勁兒,擰眉審問,“來找我為什麽還要洗澡?”

他抱住我滾了一遭,將我壓於榻上,隔著衣服親吻山丘,揉/捏腰窩,也不明確回答我,只啞著嗓子問:“現在知道了嗎?”

我大抵叫了一聲,這聲音不大不小,不知道他聽著如何,我自己先起了一身雞皮疙瘩。

好在是宮女早就跑沒了影兒,不然太丟人了。

同姜初照前兩次行房事,都是在夜晚,這是第一次在白天。他把我抱進裏間的臥房,我依舊非常不適應,蹬著腿兒把他踹下去,讓他把床幔全部放下來。

可等他重新回到床上的時候,我卻依然覺得羞赧,整個人像是擱淺的魚,一直想往被窩裏鉆,我把被窩當做是唯一能隱藏住我的不安、給予我庇護、讓我可存活下去的河水。

這混蛋倒是一點也不覺得難堪,與晚上行這档子事的時候毫無分別不說,甚至還更兇更激烈了一些。

日光穿過床幔的縫隙落在他玉一樣的肌膚上,把他額前的汗珠也照亮。我瑟縮著,本來就很緊張了,他卻不放過我,修長的手指穿過我散落的長發,緊緊箍住我腦後,也不管自己沒刮胡子會紮到我了,親吻不再克制,如狂風驟雨般墜落我唇畔,打濕我鼻尖。

偏偏別處也在動作,一次一次毫不克制地碰撞,直把我從床中央擠撞至墻角。趁我大腦空白,又把我帶回原處——

如此,周而復始,循環不息。

如鷹隼從高空俯沖,翼羽掠過原野,帶起草尖露珠又飛往天際。

如蜜蜂打樹枝而來,逡巡在盛放的花海,沾上心蕊細粉又飛回巢穴。

如寬闊的流水行至斷崖,倏忽傾瀉匯入山底清泉,一片水撞入了另一片,銀河落於九天,銜接得這樣好,讓人忍不住去想斷崖背面,是否有水拾級攀登,流回了山頂上。

“姜初照,”我因為他的毫不節制喊啞了嗓子,卻又不敢放開他,怕自己被碰下去,於是抽抽搭搭地啜泣,用哭音質問他,“方才明明已經釋散過了,怎麽還在生長?”

“因為太想皇後了,”他身上全是汗霧,把我也浸得潮濕,可這人卻毫無休止的意思,鼻尖蹭了蹭我的鎖骨,拖著悠然的腔調,笑道,“算起來已經四個多月了,還不許朕把之前的補上嗎?”

“……這種事也要補嗎?”

“當然,”他一本正經的盯住我,眼神裏卻露出鮮明的蠱惑,“幸好只是四個月,若是四年,皇後怕是會哭得更兇。”

“……”

三次之後,我便摸出來這個規律。

每一次雲雨之後,姜初照心情都會變好。

以至於除夕夜宮宴上,他一直照顧著我,幫我布菜,給我倒茶,還噓寒問暖,給我前所未有的寵愛,甚至在宴後拒絕了其他宮裏給出的明確邀請的信號,就連琉采宮的也推掉了,牢牢地攥住我的手,牽著我回到了丹棲宮。

殿門關上的時候,我都快委屈哭了:“昨日陛下太過分了,我現在還沒好,今天走進長合殿的時候,嫻妃就直勾勾地看我,她一定看出來了,她一定在心裏笑話我呢。”

“為什麽笑話你?”姜初照攬著我在圈椅上坐下,把下巴墊在我肩膀上,還用臉頰蹭了蹭我的脖子,“她看不出來,她還不懂。朕今夜不欺負你了,就在這兒陪著你守歲,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