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4章 深藏不露(第2/3頁)

許康軼心道不喜歡還經常研究,確實生財有道:“哦?那你喜歡什麽草木?”

花折往上擼了擼衣袖,認真的看著火堆:“胡楊吧,大漠和草原上的胡楊林挺吸引我的。”

這個倒是挺新鮮,胡楊毅然守護在邊關大漠,守望著風沙,簡直是樹木中的苦行僧:“你喜歡胡楊什麽?喜歡它活著一千年不死,死了一千年不倒,倒了一千年不腐嗎?”

花折翻著火上的雪兔雅笑:“殿下,我沒有想的那麽高尚,胡楊輪回幾千載,終究是過的苦了些,縱使有文人騷客歌詠它,可它一輩子也是什麽也沒得到;我只是喜歡它再幹旱的地方也能找得水罷了;殿下,您最喜歡哪種草木?”

許康軼還真的仔細想了下,想了半天也不知道自己喜歡哪樣,好像從小就沒看什麽花、朵的好看過:“…”

淩安之臨近中午想去後山地下室揪兩個番俄俘虜問問確認下敵軍的地形,卻在冰天雪地裏聞到了不和諧的香味,還以為王府哪個下人膽大妄為的在這裏偷閑,順著香味一找,在冰天雪地裏見到這麽兩個蹭在背風石頭後邊烤魚烤兔的公子。

——翼王依舊不言不語靠在石壁上,不過一腿伸著,一腿曲著,說不出通體舒泰的放松;花折把大氅脫了覆蓋在許康軼肩上,自己箭袖的紅衣黑褲,紮著寬腰帶,一邊翻騰著雪兔和魚,一邊連說帶笑的跟不搭話的許康軼說著什麽。

淩安之玩心頓起,心道正好碰上,好歹蹭一點打打牙祭——雖然他這些天趕得上都是和澤親王一起用膳,享受了一段時間王爺級待遇。

許康軼擡眸看到前一陣子因為走私差點要掉腦袋的淩安之,忍不住嘴損:“要吃自己動手,我們這只供斷頭飯。”

——聽聽,“我們”兩個字多親切。淩安之也不去提溜俘虜了,反正也不差這一會,他一打響指遠遠的招來一個親兵:“去請澤親王,問可否有時間,來後山吃頓野味,對了,搬點酒和小菜,帶一個厚點大點的毛毯來。”

要說在野外吃好吃飽,淩安之絕對是個中行家。他一向鬧騰,從五歲開始就會在野外放火烤野雞,結果點了草場被王爺用雞毛撣子打的死去活來。

淩安之進了林子沒一炷香/功夫就抓了野雞兩只,兇殘的射殺了一只可憐的半達子小鹿,一手拎了回來,在泉水邊和花折一頓折騰,還指使翼王殿下撿柴去把火堆擴大了一倍多——反正許康軼也經常當曠野獨行客,其實也是什麽都會。

等到澤親王一到,大白天的香飄四溢,火堆烤的方圓一丈暖洋洋的,小菜酒壇子都擺上了,幸虧這是後山掩人耳目,要不軍中縱酒成何體統。

天高地曠,揮退了左右仿佛天底下就剩下這四個男人,除了翼王有所節制,其他三人都松了腰帶胡吃海塞。

許康軼平時不好酒,花折更是平時連濃茶也不讓喝,今天澤親王給倒了兩杯,許康軼反射性的先去看花折的臉色,花折眨了眨眼睛,伸手將酒杯接了過去——直接斟滿,“今天機會難得,殿下解禁一天。”

氣氛太好,一直到實在吃不動了才罷筷。

淩安之饕餮了一頓之後打算動一動,他早就脫了大氅,拿一根木棍當劍,在地上攛了雪球投向喝了點酒懶洋洋歪在毯子上的許康軼,許康軼最開始不想搭理這個人幼稚的做派,後來雪球直接炸在了脖子裏,逗得澤親王捧腹大笑,他實在躲不過,索性直接靠在了皇兄身後,幻想著能有個擋箭牌。

淩安之蹭近了直接伸手把許康軼拉出來:“吃飽了就歪著,你也不怕積了食?起來陪我走兩招。”

許康瀚平時也總是擔心弟弟過於緊繃,知道是淩安之、花折俱是有心讓許康軼放松一下,他含笑一推許康軼的腰,把自己腰間的佩劍淩空扔給了他:“別吃飽了就躺著,多少動一動。”

許康軼再不動就是掃大家的興了,他借著酒意震劍出鞘,直接斬向淩安之的木棍,棍子斷了淩安之就玩不成了。

最開始淩安之也不認真,許康軼視力一般,直接影響發揮,平時以文職為主,雖然是高手諒也高不到哪裏去,他想逗著許康軼消化消化食也就算了。

許康軼看出淩安之眼神戲謔不認真,心裏倒也無所謂,淩安之強大到虛幻,他怎麽被虐均不算丟人,心態一放松和淩安之連續過了二十回合,大出淩安之所料——要知道,縱使淩安之不認真,悍將楚玉豐也過不到第五個回合。

許康軼看玩的差不多了,縱身一躍退出了圈子:“淩將軍一根木棍,沒有武器,還得讓著我,不鬧了。”

“誰說我沒有武器?這不是現成的嗎?”淩安之嘿嘿一笑,他剛才用餐的時候就盯上了許康軼纏著的腰帶,乍看是腰帶,實則在搭扣處能看出是劍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