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3章 討寵回疆(第2/3頁)

淩霄覺得事情說的差不多了,站起身來,像是要走的意思。

淩安之一直在給他倒茶,伸手拉他要留他:“走什麽?晚上留個宿,正好詳細聊聊天。”

淩霄已經站起來了,先是將熱茶一飲而盡,後低頭捂著眼睛笑道:“余情想你要想瘋了,估計正在等我滾蛋,我回去收拾一下,詳細的事我晚些再來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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短短時間內在北疆和安西打了一個來回,又是辦事又是趕路,旅途異常勞累。可余情基本不敢休息,累慘了。聽到淩安之多次命懸一線,更是心亂如麻,她心裏裝不了其他的事,就是的要去見那個人,急不可待。

她梳洗了下換上一身精致些的深綠色女裝衣裙,水流過臉頰心裏稍微冷靜了下來,知道淩霄也是歸心似箭,現在肯定在淩安之的房裏。

余情抱著個盒子穩了穩心神,也不顧得晚上天冷了,一直等在會客廳外梅花叢中的涼亭裏,看到淩霄出了淩安之的門順著回廊拐進了他自己的房間,才直接從院墻一側的月亮門進院,敲了敲淩安之的房門。

可能是房門敲的急了些,淩安之初以為是哪個冒失不長眼色的小廝,不耐煩的開門發現竟然是女裝的余情,先是愣了一下,由下往上打量她一番開懷笑道:“情兒穿女裝真漂亮,淩霄說你要來找我,快進來。”

淩安之又是一番沏茶泡水,又是將暖手爐給她放近了些:“本來昨天我想去往南迎你們一段路,不過番俄像食腐的禿鷲似的又來摸哨,三千人誤圍住了正在城外遊蕩的翼王和花折,幸虧番俄不知道圍住的是誰,要不肯定沒那麽輕易退兵。”

余情捧著茶杯,有些貪婪的看著晝思夜想的這張臉,鼻子發酸半天沒說話。她臨行的時候,就擔心淩安之可能要自己對付丹尼斯琴;這兩個月,她無時不刻的不是在惴惴不安中,他今天會不會上陣?會不會受傷?

丹尼斯琴那麽大的力道,根本就受不住,她一閉上眼睛想到淩霄倒地差點被砸的肝腦塗地的那一瞬間,思此及彼,想到淩安之也可能鋌而走險以命相搏,就忍不住肝腸寸斷,所以她一分鐘都不敢讓自己停下來。

今天和許康軼談話,發現她果然猜對了,淩安之的確單獨對陣了丹尼斯琴,她對了對時間,原來在青海發現碳化金礦石的那一天,就是淩安之擒殺了丹尼斯琴的那一天。

淩安之看余情眼睛發直,神情呆滯,還以為她累壞了還沒緩過神,“你本來就怕冷,還因為我惹的事跑了兩個月,這兩個月累壞了吧?”

剛才在更衣的時候她想到許康軼波瀾不興的話,心就一直在哆嗦:陛下催命的戰書一道接著一道,催的全是安西軍的淩安之;丹尼斯琴禽獸一般,幾次差點將淩安之砸死在陣前;之後又是萬箭齊發,連小廝都中箭了;最後竟然和街頭混混一樣滾著打做了一處。

她也是習武之人,淩安之的功夫她連邊際都不知道在哪裏,卻被逼迫到了這種境地;最後還是在暗流洶湧的水裏,憋氣了小半個時辰才從水裏冒了出來,據說出來的時候渾身俱已經發紫;後來脫了力,心臟和肺負荷過重,一天比一天疼的厲害還不算,竟然差點清晨猝死在房間裏。

可能就是年紀輕一些,如果是丹尼斯琴那個年齡,就算是能從水裏熬出來,也極有可能熬不過第二天清晨這一關。

余情看著眼前這個人心裏越想越後怕,兩只手抑制不住的哆嗦,茶水濺了出來。

淩安之感覺不對頭,他心道這屋裏溫度可以,再怕冷也不至於凍的渾身哆嗦,他起身探手摸向余情的額頭:“你是不是累病了?”

“啪。”余情再也端不住茶杯,茶杯落地而碎。

“你怎麽…?”淩安之手剛撫到了余情的額頭,這難道是生病發燒了?一句你怎麽了還沒問完,就一點防備都沒有的被余情狠狠的抱住了。

余情抖的像篩糠,一個字也說不出來,眼淚開始像斷線的珠子一樣往下掉。

淩安之一頭霧水,完全不明就裏,他只能輕輕拍著余情的後背,低頭輕聲哄她:“這是怎麽了?誰欺負你了?快別哭了,三哥給你出氣。”

余情哽咽著斷斷續續:“我害怕。”

淩安之任由她死死抱著腰,這丫頭膽子越來越大了,占他便宜沒邊,“怕什麽?”

余情強忍住一會眼淚:“我走的時候,就擔心…你要單獨對付丹尼斯琴,我真怕回來再也見不到你了,這兩個月,我一閉上眼,就經常看到你渾身的血…再也不睜眼看我了。”

淩安之才知道余情這不對勁是怎麽回事,墨綠色的眼神在懷裏這個可人的臉上凝固了一會,掏出絲絹給她擦眼淚慢慢安慰:“別哭了,你看這不是好好的嗎?這個碎嘴子的花折,看我怎麽收拾他。一會講個笑話給你聽,好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