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1章 啪啪打臉(第2/3頁)

余情最後一口面條挑進嘴裏:“他哪吃過苦?他也就是看著陽剛,再說精致典雅的美男,哪個不是錦衣玉食堆出來的?”

烏溜溜的大眼睛看到在她對面放下筷子正在如牛飲水的淩安之,馬上又嘴甜的補了一句:“三哥是麗質天成的美男,不用修飾自帶風流。”

淩安之一口水差點笑噴出來,不誇他這個西北戰神能打,整日裏誇他好看的,也就是情人眼裏出西施的小黃魚兒了。

——全天下剩下的人也沒誰敢盯著他這個鬼見愁看。

這碗面終於見了底,淩安之順手彈給小二兩個大子,之後兩個人像是巡視領地的天鵝似的,從小面館裏信步走上了太原街。

太原是中原重鎮,發達繁華,行人如織,小商小販遍地,街道兩邊各家商戶華燈初上,也有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在街上沒羞沒臊的亂逛。

兩個人並肩徐徐而行,余情知道淩安之一向軍務繁忙,整日裏時間安排的滿滿當當,平日裏行走如飛,問他:“你一會去哪?”

淩安之松了松衣領:“太原軍事務淩霄去幫我處理了,你不是說有十裏荷花嗎?要是不忙的話帶我看看去?”

余情這才意識到淩安之今天晚上的時間安排給她了,笑的眉梢彎彎:“護城河裏的荷花才開,晚上月色下芙蓉出水最是好看,我帶你去河邊走走。”

夏日河邊清風陣陣,護城河旁石欄上的燈籠已經全部點燃,由近及遠沿著護城河蔓延,像兩道光墻。河邊各種樹木在晚風中沙沙作響,淩安之平日裏金戈鐵馬,絕少享受這平靜恬淡的時光,覺得時間好似慢了下來。

燈光下兩道影子拉的頎長,淩安之看著余情,余情眉目含情,更覺得她嬌俏動人:“看你好似瘦了些,傷好了嗎?家裏知道嗎?”

余情自小在太原長大,心下有些埋怨自己是不是一向粗心,護城河邊景色這麽美,為什麽今日才發現,側首沖淩安之嫣然一笑:“我的傷本來就淺,早就好了。我不讓侍衛們說,家裏根本不知道我去過蒲福林雪山的事。最近家裏事情多些,父親二叔三叔帶著人已經到各地忙了。我守著太原這一攤事,瘦了可能是因為三餐不及時罷。”

余情一向如此,對發生了的事輕描淡寫,蒲福林雪山裏九死一生,聽她說的好似只是摔了個跟頭擦破點皮似的。

淩安之閑庭信步,和余情接觸的愈久,愈能發現她性格中仁義大氣之處,還能逗得周圍人都開心,偶爾調皮搗蛋也讓人氣不起來,想到這,他整個人目光也柔和了下來。

淩安之不在軍中,有意將一身煞氣收起來,換上了包裹全身的慵懶氣息,看起來只覺得是世家公子哥的紈絝。余情挽著他的胳膊,輕輕往他肩上靠了靠。

感覺到她挽著,淩安之伸長手臂捋了捋她的秀發,想到余家家裏變不出萬貫的現銀來、幾近破產,他在戰場上叱咤風雲好似無所不能,在商場上卻束手無策只能眼看著,也幫不上什麽忙。

想到這他不好意思了起來,覺得自己有些無用的笑了笑:“你家裏最近事情多,本來想勸你別把自己弄的太累,可是說這些也沒用,我這個窮鬼丘八只會花錢,也幫不上你什麽忙。”

人家遭此大難,輕描淡寫的勸說別太累了簡直是隔靴搔癢,就像是勸病重要死的人靜心養病一樣,誰能做到心靜?所以說者是站著說話不腰疼,聽者覺得這話像狗放屁一樣又司空見慣又沒法子。

余情有點沒聽懂,不知道他這含蓄的歉意哪裏來的:“家裏生意就那樣了,我三個爹現在全是年富力強的時候,我也是胡亂做一做,不會太累的。你上次消減那麽多,沒有落下什麽胃病吧?”

淩安之帶著她徐徐往前走,說話少有的溫柔:“上次苦了你了,差點跟我一起陪葬。你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九泉之下怎麽和你家裏人交代?”

余情總覺得淩安之今天行為說話全不對,弄的她如在雲端,“三哥…”

兩個人少有這麽悠閑的在街上晃悠,十裏荷花不小心就看了快一半,余情擔心淩安之有事情現在不辦,到了晚上又要熬夜:“三哥,你和淩霄晚上在哪裏住下?我帶你過去。”

淩安之嘴裏咬著剛路邊買的過油肉,站在街上東張西望,好像只是在和余情聊月色:“淩霄住在軍中,我沒地方住,你父親不在家?有我能住的客房嗎?”

余情:“…”

淩安之看天看地:“不方便的話,就算了。”

余情從來對淩安之說不出半個不字,偏著頭看著他:“哪有,我本來想請你回家坐坐的,擔心你不來呢。”

余情終於忍不住一探究竟:“三哥…你主動去我家,我可是要誤會的。”

淩安之有點臉紅,他平生第一次說這種話,關鍵還和自己日前道貌岸然的話完全相反,有種自己在打臉的感覺:“那個,今天先去你家看看,我前些天在黃門關置了一套別院,文都城淩霄也有兩座宅子,你願不願意有時間也去住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