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1章 以你為軸(第2/3頁)

花折當局者迷,其實最會觀察人心,他將許康軼前前後後的反應串了串,一下子就反應了過來,只怪當時自己鉆了牛角尖。

他先是無聲的笑了,之後笑的越來越燦爛,原本有些空洞的雙眼光芒聚集,逐漸匯成璀璨的日冕之光,周身散發著月卷珠簾似的玉人之氣。

看得許康軼呼吸一滯,不打算在這裏浪費唇舌,他想做點該做的事。

想到這裏環住花折的肩膀,開始輕輕吻他的臉頰唇角,之後品他的唇瓣齒列。花折唇齒之間一如記憶之中清冽的馨香,輕顫的長長濃密睫毛也刷在他的眼睫上,許康軼覺得如癡如醉。

他早就想嘗嘗花折的味道,可惜擔心自己時日無多,花折又用情純粹,說過要給他陪葬的話,萬一到時候真的走上絕路,他於心何忍?所以只有花折大著膽子親他的時候,他才能趁機品品心上人的唇齒蜜餞。

花折心裏的疑慮全都瞬間得到了解決,他暗恨自己庸人自擾,只怪多年來對許康軼小心翼翼的太過緊張,竟然從來沒在這個角度上考慮過問題,乃至於自怨自艾,如果許康軼日前真的病亡,那這些便是要帶到棺材裏去了。

他心下激蕩,無法自持也勿用在自持,怕碰疼了他,縱情輕輕回吻許康軼,兩個人唇齒交纏,緊緊摟在一起,胸膛相貼,俱感覺到對方心如擂鼓,呼吸急促,瞬間四周景致全蒙上了朦朦朧朧的春光。

雖在樹木假山掩映之下,不過月華流照下的亭子已經影影綽綽的清晰,許康軼站起來,壓抑著什麽似的長長的吐了一口氣,院子裏每個時辰全有巡邏的侍衛經過,他心下閃念一算,就知道巡邏的時間又要到了,他壓低了聲音:“銘卓,和我回屋裏去。”

就這麽拉著花折的手風一樣似的往房間地方去,感受到許康軼幹燥冷硬爪子上透露出的堅定,花折平生第一次知道牽手感覺可以如此美好,心都要醉了。

直接把他帶進了許康軼的臥房,花折還沒從牽手的心醉中反應過來,許康軼一邊解著他的腰帶一邊把他往床上帶,聲音壓的更低,不過不再是波瀾不興,而是暗流洶湧了:“銘卓,過來,讓我疼疼你。”

花折從未聽過許康軼動情的聲音,這聲音仿佛當場給他灌了十斤的迷魂藥,這麽多年從未如此覺得全身血液像巖漿似的在血管中滾動,直接要把他燒成灰。

他搖心動情的啃/噬著許康軼的下巴喉結,許康軼已經將他推倒在了床上,壓著他摸索著解開了他的衣襟露出瑩白布有傷痕的胸膛。

許康軼縱使眯著眼睛也看不清楚,只能依靠手的直覺,他手上觸感敏銳,感受他身上留下的這些疤,這些疤應該是小鋸子和小刀子形成的,還有香頭燙出來的痕跡,已經過了一年了有些地方尚且如此明顯,可想而知,花折當天遭了多少罪。

許康軼復發後猜到,花折第二次進毓王府應該是覬覦毓王聞名京城的醫藥典庫——毓王為了給陛下煉丹,十余年間也是遍尋民間珍奇藥典,是對大楚民間智慧的總結。

聽淩霄一字一句的說是一回事,親眼所見又是一回事,花折沒有自保的能力,不像他們這些赳赳武夫,看著形勢不對,縱身逃了也沒人攔得住。

當天花折先是被重鐧擊傷,之後受此折辱磨難,剛剛出了龍潭渾身是傷都沒有來得及收拾,卻又踩進了田長峰的虎穴,渾身淌血的熬了一夜,最後關頭才被淩霄救起。

花折夏吾王子,家族萬千重視的長大,以前澤親王打了幾個殺威的鞭子尚且委屈的耍賴討寵,而那一天,他是得有多害怕,怕自己不能活著出去,怕藥方傳不出來,怕許康軼嫌他。

誰都不知道他的心魔,不可能用心藥治他的心病,他只能一句話也沒說,養了幾天怕影響了治療剛能起身就又冒死回了王府。

試想一下,解藥配出來的時候,許康軼可能也就剩下那麽兩三天,花折重傷之後一天也不敢耽擱的回到了王府,難道不是搶了時間嗎?和一命換一命也差不多。

許康軼摸著這些疤心中酸楚,再想想自己後來又打又殺,覺得自己糊塗的可以,眼瞎心也瞎。

他心下暗暗發誓,以後事事以花折為先,不讓他離開身邊再孤身涉險:“銘卓,疼不疼?”

花折看他心疼之意:“當時真沒覺得多疼。”可能當時麻木了,還在腦海裏背著藥方。

“當時嚇壞了嗎?”

“…”害怕倒是真的,從小到大也沒有那麽惡心害怕過,不過事情已經過去,他打算固定點權利,當場壞壞的開始拿往事戳許康軼的心窩子:“嗯,當時挺怕的,…不過後來,發生那麽多事,也就習慣了。”

許康軼心疼的不知道怎麽表達,伸手臂將花折緊緊的扣在了自己懷裏,伸手肘支住床板,半俯身的壓在了花折身上,他打算用男人的方式來安慰花折一下:“別怕,銘卓,讓我抱抱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