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2章 心,飄零久

話題轉換太快, 許康軼當場就蒙了,“你說什麽?!”開什麽玩笑!他握住花折的手臂,力度是花折不能抗衡的,直接就想換個位置——

花折臂上加力, 壓在他胸膛上巋然不動,說話聲音顯得神氣厲害的很:“才第一件事就說話不算數了嗎?嗯?”

許康軼知道這是被花折給繞進來了, 挑著丹鳳眼恨恨的瞪了他一眼, 咬了咬牙,不過也不能總是說了不算,算了不說:“就這一次。”

花折樂瘋了,胡亂的一下下親著許康軼的鼻梁眉骨:“我的康軼, 還有九千九百九十九次。”

許康軼覺得自己既羞赧難當, 又有些郁悶:“真是有出息,一萬次機會全用在這事兒上?”

花折手已經開始不老實了, 夢了那麽多次, 今晚第一次手下觸覺有了溫度:“康軼,如果現在是真的, 那我以後最重要的事情,就是這事兒。”

許康軼覺得城池盡失了不算,連家底都被人套走了,一萬次?!“你哪這麽多廢話, 不上換我!”

雖然許康軼看不到,但是花折此時確實笑的非常撩人:“康軼,別怕, 把你自己交給我。”

不知道過了多久,花折眼睛在黑暗中亮的熠熠生輝,許康軼雖然現在瘦了點,但肌骨精致,他心花怒放,喘息著稍稍休息了一下,就又雙臂抱了上來。

許康軼就不知道人能沒出息貪吃到這種程度,他開始有點後悔今晚把花折留下來過夜了,手肘用力半支起身子:“等…等一下,你這是要折騰死我嗎?”

花折也不知道自己原來這樣,他有些分不清這是夢境還是現實,喉結滾動幹咽了一口,望著許康軼的鳳目唇珠,饞的厲害:“最後一次。”

許康軼哭笑不得,一把卡住了他的肩膀:“剛才你也是這麽說的,都快四更天了,明天還要啟程去太原,你還讓不讓我睡覺?”

花折冒著壞水的壞笑,想到確實也不應該由著性子胡來,畢竟許康軼大病初愈,欺身上來給了許康軼一個長吻:“你叫我一聲好哥哥,我就饒了你。”

許康軼覺得自己算是上了賊船,他偏頭不好意思看花折,露齒一笑,又想睡覺又覺得實在說不出口,他伸出右手臂掩住了眼睛,張了好幾次嘴才總算是憋出了動靜來:“好哥哥,饒我罷。”

花折看許康軼天鵝頸項、蝴蝶鎖骨,平時矜傲高貴,而今任他所為,當下深吸了一口氣,心臟跳到了嗓子眼:“康軼,你這樣讓我怎麽饒了你啊。”

*

察覺到天光已經放亮,許康軼想到昨天晚上的事,情感過於復雜,臉上紅白交替,也不想睜眼,之後感覺到一直從身後摟著他的花折用手肘支著床,湊到他耳邊笑著吹氣:“康軼,醒了?”

“嗯。”他嗓子眼哼出一個字,算是回答了。

花折一只手依舊在他身上快樂的遊走,聲音中透漏著的那股興奮不太正常:“康軼,這是真的嗎?我不是做夢吧?”

“我也覺得這不像是真的,真有你的。”許康軼聲音悶悶的,他做夢也沒想到,妥妥的直男被掰彎了也就算了,還…還…被壓了。

花折自身後輕輕啃咬他的耳朵:“嗯,溫暖的,應該是真的。”之後將臉埋在許康軼的肩窩裏一會,發梢蹭的他後背癢癢,大口吸氣,狠狠嗅他身上的氣息。

接著身後一空,花折翻身起床,來到了窗邊,將離床較遠的窗簾拉開了一截,陽光唰的一下射了進來。

花折笑吟吟的繞床一圈,又蹭到了許康軼的眼前來,這麽一會功夫已經將裏衣中衣套在身上了,被子一掀鉆了進來,摟住許康軼又開始親他:“康軼,太陽出來了,我應該不是做夢,白日夢不會這麽又真實又有溫度的。”

許康軼身心感覺極其詭異,覺得好像被拆開之後又重新組裝了一次似的,這個樣子還去什麽太原,去一趟餐桌都有難度。面對花折這張臉便覺得自己變成了一株含羞草,抽空子一翻身又後背對著他。

“別這樣,康軼,”花折沒臉沒皮,雙臂用力又把他翻了回來:“不要一大清早就用後背對著我嘛。”

花折鼻尖對著鼻尖吻了他唇珠幾下:“有什麽不好意思的,我都親到了。”

說罷眼睛不懷好意的順著被子縫隙往下瞄了瞄。

許康軼實在不想搭理這一大早就開始肉麻的色鬼,伸手摸索到了衣服就開始往身上套。

“別自己穿,”花折一伸手就把睡袍拿到了手裏:“康軼,你看不清,我幫你穿。”

沒戴水晶鏡的許康軼眼神再差,也沒殘廢到連衣服也穿不上,可惜有人就是喜歡膩歪兒他,輕手輕腳的左親一下,右吻一下,用了能有一炷香的功夫三件衣服都沒套好。

許康軼本來像是被踩住了狗尾巴,心裏暴躁著想要報仇雪恨,可現在看花折高興的像是幾歲的孩子捧著蝴蝶似的小心翼翼,又覺得心裏一疼,花折一向穩重典雅,這也是多年求之不得,所以突然得到有些高興的失了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