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7章 須臾花開(第2/3頁)

淩安之壞笑,心想就得讓你著急著急,伸舌頭舔她的手指,趁著余情一愣神,開始吻她,他的吻向來纏綿悱惻,吻的余情情動的回擒住他的舌頭,再一回過神來,兩個人已經在床上了。

余情蹭在他懷裏,有些晃神的想起上次在床上吻他的男人還是裴星元來,不知所謂的給淩安之兜頭澆了一盆涼水:“其實裴星元那個人還可以。”

“…”

“怎麽?已經色到想魚和熊掌得兼了?我和裴星元正是如狼似虎的好時候,還全是武將,余掌櫃的身體吃得消嗎?”他當場打翻了醋壇子,今天兩個人才有了點起色,馬上就蹬鼻子上臉,也不知道余情在床上掃興的毛病什麽時候能改改。

余情還是要解釋,她晃了晃淩安之的胳膊:“三哥,人家和他真的沒有。”

淩安之側躺在床上用手支起下巴,如果說對此事有什麽想法,左右不過誤會時覺得一切盡失,生而無味;而今的想法是男人沒用,把心愛的女人拱手讓人或者逼良為娼的感覺罷了:“以後就留在陣後吧,天下太平了再四處亂跑,我有時間就陪著你。”

余情哭笑不得,總覺得自己男人的心大到上頂蒼天,下至大地,怪不得一不小心放空了來個看破紅塵:“他最後的時候還是尊重了我,停了。”

“哦?”這倒是有點意外?淩安之的好奇心占了上風,蹙了蹙眉:“為什麽停了?”

——一直求而不得的送上門來了,是男人誰停的下來?

余情覺得什麽話還是要說,不能讓淩安之靠猜測,現在這種情況,淩安之除了她還能信任誰呢:“情兒當時第一想讓三哥活著,第二還是想和三哥余生長情,所以…在床上叫了他…一聲三哥,直接把他叫熄火了。”

“…你這掃興的毛病,果然是不分時間和對象啊。”淩安之嘆息,也就是裴星元性格雅正,換成別的什麽男人,發現自己如此被耍弄,直接來個霸王硬上弓,可能還會給女子惹來殺身禍端:“你也算是救了他一回。”

余情不明就裏,她怎麽算是救了裴星元一回了呢?不過她最近還有一件非常關心的事,思路又飄到別的地方去了:“三哥,你真的會幫小哥哥打江山嗎?”

“白日光天無不耀,安西一隅獨未照。”淩安之冷笑:“萬裏江山成一統,禽獸尚且知道保衛領土,貴為天子卻連野獸癡禽也不如,確實需要打掃清理下庭院了。”

余情想到了許康乾,像個小豹子似的橫了一下黑眼睛,磨著牙好像能直接吸血似的,厭惡道:“許康軼那個二陰毒,害了這麽多人,倒是政治鬥爭的好手。”

淩安之對許康乾嗤之以鼻:“外鬥外行,內鬥內行,為了集權竟然連領地都不顧了,無恥之尤,他和那幫手下是一群廢物,全部應該拿去喂狗。”

余情也看不得萬裏昆山玉碎,能保江山的許康軼在這裏擺著呢,留那個國賊做什麽,“為什麽算我救了裴星元一回?”

淩大帥想做點自己想做的事,拉過余情開始吻她:“本來我想著,過些天起兵的話,就不先通知他了。”

余情親手參與過蘭州瞞天過海、偷梁換柱的事,暗暗抽了幾口涼氣:“到時候楚肅宗發現你還活著,肯定猜得到是他在搗鬼,還不扒他幾層皮?”這報復心也太狠了。

淩安之知道裴星元自保的能力從來不缺,左右不過遭些罪罷了,他擡頭,伸手捏她的下巴奸笑道:“還有心情關心別人?你嘛,死罪可免,不過一會活罪難逃。”

小黃魚兒私心雜念太多,還是有點神遊太虛:“三哥,你父親老淩河王也在京城呢。”

——到時候起兵還不直接被楚肅宗揮為兩段?

在雜種床上想起雜種他爹,淩安之覺得只要說話便有可能被澆冷水,索性身體力行算了:“情兒,吻吻我。”

別人怎麽看淩安之是別人的事,那是她的心肝,想到淩安之打小得到的那麽少,卻能養成如此浩瀚的胸懷來,她便想著怎麽才能彌補更多。

這張臉久違了,她近乎虔誠的吻過了他的額頭、眉心、鼻尖、嘴唇,一路蜿蜒到了領口,含著水膽的玉墜子一直都在,一顆小水珠滿滿的,她過去一年也是偷偷的看著這個小墜子一直未被拿下,才總算是也沒跟著心灰意冷。

——殊不知小墜子對淩安之已經意義更重大了。

淩安之看外邊天已經大黑,掙紮著用手肘支起來,想去把燭台彈滅——

余情一伸手按住了他:“別熄,三哥,讓我看看你。”

不知道余情這個色鬼又弄什麽幺蛾子,淩安之幹脆躺下享受,靜觀其變。

余情輕輕探開他胸前衣裳,能感覺到自己心稀裏嘩啦碎了的聲音——

淩安之和先前相比,瘦削了太多了,以前也沒多厚實,而今胸前上臂的肌肉薄了不少,右胸前更添了一塊猙獰的青紫色疤痕,想到這個刀疤是她親自所為,真真的覺得當時生不如死,她眼淚噼裏啪啦的往下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