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5章 心中有刀

晚飯後的二更天了, 花折腳步輕快地回到了中軍院落,掀簾進了臥室去找許康軼。

元捷剛陪著許康軼處理完事務退出去,許康軼覺得花折喜氣洋洋的:“什麽事這麽高興?”

花折剛從淩安之那裏回來:“剛才去給兇神按了按肩膀。”

許康軼:“那有什麽高興的?”

花折手裏拿著兩個銀閃閃的東西, 依次拋起來接住, 笑道:“不僅揉捏了他半個時辰, 還收了淩帥二十兩銀子。”

許康軼笑著搖頭:“你呀,越來越皮了,想在別人身上弄什麽,全能鉆心想招的弄來。”

花折往他身邊一坐,把銀錠子放在了桌子上, 雅笑露出雪白的齒列:“我還想弄一樣東西,不過得殿下說了算。”

許康軼:“從淩安之身上都刮下來銀子了, 還有你弄不到的東西?”

花折笑容收了起來, 緩緩說道:“有, 我想弄到蕭承布的項上人頭。”

許康軼想了半晌, 才問道:“為什麽?”

花折把黃昏時候柳紹民和蕭承布相見時候的想法說了一遍。

許康軼鳳眼流波:“淩安之知道你的想法嗎?”

花折把銀子上下捏了捏,淩安之態度有些模棱兩可:“他說讓王爺做主就行了。”

許康軼笑了:“我想你還是把銀子給淩安之送回去吧,在耗子尾巴上刮什麽油水, 徒傷了耗子的元氣。”

他一頓:“銘卓, 你說的有道理,殺比不殺對,可是蕭承布的腦袋, 還是留在他頭上吧。”

花折看著他, 猜測許康軼仁義的毛病又犯了, 勸道:“康軼,我知道你和淩安之全不想壞了降者不殺的規矩,可是蕭承布位高權重, 有號召力,和曾經那些投降的官員不同,我擔心他投降只是權宜之計,以後他看到時機合適的時候,振臂一呼,會對我們不利。”

許康軼沉吟了一下,扶著花折的肩膀站了起來:“他投降確實是權宜之計,勉為其難的同意幫我們招降也是為了活命而已,不過你信我的判斷,他不是為了韜光養晦。”

花折奇怪:“康軼有判斷?”

許康軼輕聲道:“蕭承布,我了解他,他先是個有私心的人,而後才是許康乾手中的棋子和工具,他只是想有朝一日,還能回家。”

他看著花折似乎也有些了然的表情,解釋道:“我沒想重用他,讓他招降也只是給他找了一個活命的借口罷了。打算過一些天,就把他囚禁到西北去,遠離了中原地區,層層關卡他也回不來了,不可能掀起什麽風浪。現在他只差痛哭流涕的求饒了,我們得饒人處且饒人吧。”

花折放下銀子,慢慢的點了點頭,判斷準了就大膽的做是許康軼的決斷力之一,就像十幾歲就敢打通走私軍火的渠道,就像整治貪官砍了那麽多腦袋,就像當年沒聽澤親王的將他帶出了小南樓,就像後來和他走在一起了。

年少的許康軼或許因此栽過跟頭,可現在的康軼已經具備披沙揀金的能力了,笑了笑:“康軼,你以後肯定能當個好皇帝。”

許康軼彎下腰來,伸出右手拇指摩挲花折的朱紅薄唇,花折剛想張口說話,許康軼一個吻就已經落了下來。

他們兩個男人接吻,向來纏綿,許康軼輾轉吸吮良久,最後將三寸丁香含住反復咂磨。

花折舌尖已經麻了,神智含糊不清問道:“想要什麽?”

許康軼呼吸加重:“給我嘗嘗,這即說得了殺人話,也能哄我高興的靈舌,說不一樣話的時候,是不是不同的味道?”

正事說完了,兩個人閑事時間到了,花折吐字不清,不過許康軼還是聽清楚了,花折挑/逗道:“靈舌還唱得一口好曲,吹得一支好蕭。”

許康軼已經把他往床上扯了:“我身上有蕭,你心中有刀。”

花折解他腰帶,已經把他壓在床上壞笑:“殿下賞我蕭與刀,我與殿下解戰袍。柔韌的時候亮刀,因為借勢劈開得快;累了的時候吹簫,因為動聽伺候的好。殿下是先拉拉筋動刀,還是先直直腰聽曲?”

許康軼被撩得心口窩都麻了,哪還有平時高貴持重的樣子?一口叼在他修長的後脖頸上:“你可真是個活寶,我接不上了,還是先禮後兵吧。”

感受到手下順滑肌膚的溫度,花折整個人已經滑了下去:“我怕吹完了曲子你困了,不讓我刀/槍入鞘。”

許是花折做了什麽,許康軼突然一仰首,意亂情迷:“舞刀弄槍…是武將做的事,要不此…此事交給我吧。”

想得美,一萬次機會每次全珍貴,花折就差數著次數了,含糊不清道:“戰場上的功夫我不會,省下的力氣全用在這了,一會別再叫我好哥哥,求饒我力多。”

許康軼領教過多次了,現在不覺得求饒丟人,伸五指插進花折的濃密墨發:“想讓我叫你好哥哥,得拿出真本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