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第3/3頁)

白曄出生於書香世家,好不容易在十方法會一展口才,沒想到竟是罵人。

他講得氣喘籲籲,一口氣自始至終沒停下,說罷猛地往嘴裏灌了口水,啞聲道:“謝魔君、顧小姐,你們覺得,我說得對嗎?”

謝逾和顧昭昭皆是嘴角一抽。

匪夷所思,簡直匪夷所思。

他們兩人如同被這群修士吃掉了腦子,所有想法與言語無所遁形,被搶白得一句話都接不上來。

謝逾罕見地感到了少許懷疑。

他對周倚眉的所作所為是否的確太過分了些?難道真是顧昭昭做了手腳,酒水才會灑出來?可是——

不,這一切都只是巧合而已。

他年少的喜愛被周倚眉踩在腳底,明明約定好了要一起離開,卻只等來拿著棍棒、要將他置於死地的家丁。

只有昭昭,在饑寒交迫時帶來衣物與糕點的昭昭、於生死邊緣為他送來傷藥的昭昭,才是他謝逾心底的最後一寸凈土。

至於這群修士,他們已經不算是正常的人了。

在這裏坐著的,只有幾具看似正常,實則被掏空腎臟的人幹,他毋須與之多言。

“盒盒,那群蠢人最可笑的地方,在於蠢而不自知,就算察覺不對勁,也總要給自己找這樣那樣的理由。”

寧寧扭頭對白曄道:“不自知的東西,真是照了鏡子也沒用。”

白曄深以為然:“往好處想,他們爹娘鐵定很幽默,否則怎麽生了個笑話出來?”

謝逾:……

謝逾覺得,這兩人在一唱一和地指桑罵槐。

可他沒有證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