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 章(第2/3頁)
男人眸中閃過一陣迷離的光,沖著她微微笑,再次勾起她的腿彎。
“別看了,歇了吧”
他說著,抱著少女直奔床榻而去。
... ...
男人在床榻上一貫不似平日病弱模樣,驍勇得很,但今日不知怎麽,並未粗魯。
他許是真的醉了酒,計英想,因為男人事畢便睡著了。
他手臂搭在計英身上,計英想要起身,連叫了他兩聲他都不理會。
計英沒辦法只能又陪他躺了一會,再叫他還是沒回應之後,她幹脆擡起他的胳膊,起身離開。
反正還要罰跪,而且他也不許她睡他的床榻。
計英去擡他的胳膊,他忽的嘀咕了一聲。
計英嚇了一跳,卻聽見他閉著眼睛輕喚,“櫻櫻。”
櫻櫻... ...
計英不再猶豫,側身從他手臂下鉆了出去。
她穿上衣裳離開了,去了她的小西屋。
今日倒是不錯,反正這位家主睡著了,她就當在他房裏跪過了。
計英回了自己的小西屋,便挑燈把記下來的蓬園圖畫了下來。
她繪圖本領有限,只能先畫個草圖。
但計英著實低估了自己,她不知不覺竟然記下來這麽多東西。
她驚喜著,笨拙地把所有記下的東西畫下來。
她一直畫著,直到蠟燭拖出長長的線,微弱的燭光啪地一下滅了下來,計英才驚覺,已經深夜了。
她不敢再耽擱,萬一被守夜的發現,明日不好解釋。
計英連忙借著月光收拾東西睡了。
月光尤其地亮,計英心裏安穩踏實又滿足。
她會這樣一步步走過眼下的困境的。
她會的。
*
翌日宋遠洲醒來,身邊早已沒有了人。
他回想起昨夜的事情:風又輕又柔,墨香環繞間少女溫柔小意在他懷中,她的溫軟讓他晃了一夜的神。
宋遠洲念及昨夜,還有些恍惚。
從她到了他身邊,他們從未這樣和諧地相處過。
宋遠洲起身,下意識想將少女叫來,只是話到嘴邊,又咽了回去。
他昨日那般待她,今日又早早叫她,就好似他離不得她一般。
他不能讓計英產生這樣的錯覺。
宋遠洲這麽一想,心下又冷靜了下來。
他沒有再去叫計英,甚至沒有過問計英的事情,起床洗漱,吃過早飯便匆忙離開了歌風山房。
好像怕被什麽絆住了腳。
*
今日是宋家小宴,沒計英什麽事,那位家主更是走得不見蹤影,計英樂意。
計英跟著厚樸學了一天的畫,又從畫裏琢磨昨晚自己摹繪的蓬園園林圖,不知不覺一天過去了。
宋家小宴只請了宋遠洲的姐姐姐夫、宋川以及孔若櫻,小宴一過,宋遠洲便跟著宋川走了。
晚上男人回來,計英聽說他又喝了酒,還以為宋遠洲會似昨日那般叫她,她還想再趁機看一看蓬園的圖。
她去了前園聽候,男人行至她面前,定定看了她一眼。
計英跟上前去,卻忽的被男人叫住了。
“下去。”
計英著實愣了一下。
宋遠洲卻在她的愣神裏哼笑。
她難道真的以為,她在他面前的地位改變了?
宋遠洲看著計英,計英聽到他冷冷地開了口。
“回去,罰跪。”
他說完,轉身大步離去。
計英立在了當場。
有小丫鬟瞧她的眼神帶著戲謔,男人進了屋子之後,更是有幾人交頭接耳地嘀咕計英。
夜風吹得計英清醒。
昨晚上的男人,果然是醉酒後的樣子,而他迷糊中喊著“櫻櫻”,定是一整晚,都把她當做他心心愛愛的表妹了吧?
計英覺得沒什麽,宋遠洲的冷淡她不在意,丫鬟們的指指點點她也不在意,她只要能找到機會看園林圖就好了。
換句話說,宋遠洲為了他表妹上刀山下火海,只要不要她計英上,可不就無所謂麽?
這些跟她的復族大計比起來,根本算不了什麽。
計英沖那些嘀嘀咕咕的小丫鬟們仰臉一笑,瀟灑地轉身離去。
她走了,房中窗下的男人收回了看向院中的目光。
昨日什麽溫柔小意都是假的,計大小姐還是那個不可一世的計大小姐。
宋遠洲煩躁地遣了黃普。
“把院中閑看事不當差的人,全部清出歌風山房。”
黃普去了,院中瞬間清凈了,宋遠洲的心裏卻不知為何沒能清凈。
*
之後兩天,計英都沒有見到這位家主,家主好似故意冷著她一樣。
她不在乎什麽冷不冷,但是想要接近園林圖就會有點難。
幸而厚樸畫畫時間長,計英跟著他又學了兩天的畫。
但到了第三天,厚樸不畫畫了。
茯苓告訴她,“我跟二爺告了假,帶著厚樸去給我爹娘祖輩燒幾炷香,再在街上轉轉,晚些時候回來。”
計英羨慕,她也想去,但她並沒有那位二爺的出門準許,而那位二爺也不會讓她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