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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裏要派人從金陵出來,然後從外面包抄厲王亂黨,此處炸毀,宮裏的兵如何與別院兵馬會和?更不要說借用地道之勢,打厲王措手不及!”

此處是關鍵連接地道,突然被炸毀,也是宋遠洲萬萬沒想到的事情。

他沉默地想著,計英在旁問他,“還有沒有別的通道?”

宋遠洲搖搖頭,“此處是我根據六幅園林圖中的地道地圖,與瑞平郡王別院做的連接通道,園林圖中的地道圖哪裏還有別的通道?”

他這麽說,計英也想到了。

沒有別的通道了,其余都是零星的容一人過的小通道而已。

兩人都陷入了沉默。

陸楷突然問了一句,“不是七幅園林圖麽?為何只有六幅?”

宋遠洲解釋,“最後一幅圖在宮中藏書閣,宮裏的藏書閣曾失過火,那圖便下落不明。我也一直想知道第七幅圖有什麽,可惜找不到圖。”

第七幅圖也是計家曾經珍藏的圖。

計英回憶著,道,“我只是兒時見過,記不下來了,上面畫的園林叫做秘園。”

這秘園圖渾然不見蹤跡,眼下緊急時候,是怎麽也用不上了。

計英可惜。

但在此時,住持突然開了口。

“秘園?老衲曾聽過了世的大長公主說,公主看過一幅園林圖,就叫秘園。”

他說著,指向塔頂。

“那圖就在塔頂!”

宋遠洲和計英、陸楷三人面面相覷,萬分驚訝。

誰能想到失蹤的秘園園林圖,竟然就在這座沒被陸梁炸毀的塔上。

陸楷和住持立刻上到了塔頂,拿下了那幅圖。

計英一看,訝然確認,“就是這幅!”

按照其他六幅圖打開秘密的辦法,他們立刻揭開了第七幅圖秘園的二層。

二層解開,計英和宋遠洲都愣住了。

這一層上只有零零星星的幾條短線。

另外六幅圖合成的地道圖,已經交到了宮中。

這些零星短線令人看得迷惑不解。

陸楷和住持看得迷糊,但計英想到了什麽,尋來紙張,將那六幅圖合成的地道圖,及憑著記憶,重繪在了紙上。

連計英自己都沒想到,她竟然在無意間記住了地道圖。

這或許得益於當年在歌風山房摹繪園林圖的經歷... ...

再將第七幅圖與重繪的圖疊在一起,宋遠洲忽然笑了。

“這麽重要的地方,怎麽會只有一個大的通道呢?果然還有另外的通道和出口,原來就在這第七幅圖上!”

他指到了一個偏僻的地方,那裏就是替代被炸毀的寺廟的通道口!

他們沒有保住寺廟,卻有了新的通道。

不管是宮裏的侍衛出來,還是別院的官兵進城,陸梁的破壞計謀都沒能得逞。

陸梁立刻帶人尋了別院的人疏通新的地道。

不過兩刻鐘的工夫,山間已經隱隱有了大量官兵的聲音。

他們集結著,抖擻著,借著地道之勢,神出鬼沒地向著金陵城包抄而去... ...

外面的雨不知道什麽時候停歇了下來。

計英和宋遠洲坐在一片廢墟的寺廟之中,坐在藏書塔一層的檐下。

還有零星的積雨從飛檐上落下來。

而山中雨後清新的空氣灌入兩人口中。

他們看著遠方的濃煙,握緊了彼此的手。

*

厲王叛黨在叛亂三個時辰之後,被不知從哪裏竄出來的官兵從外自內圍剿殆盡。

厲王眼看著自己的人馬被天降神兵打敗,死的死、殘的殘,一口老血自胸腔噴出,沒等官兵捉拿,便從馬上墜下,沒了氣息。

其余人在厲王的墜馬聲中,或束手就擒,或困獸之鬥。

在一個隱秘的角落裏,興遠伯陸治通滿臉血汙地聽到厲王兵敗的消息,自來鎮定的臉上出現了不可抑制地慌張。

“必須要逃,不能被抓到!”

逃了,或許還有翻身的機會,逃不掉,等待他的就是死!

只是令陸治通怎麽也想不到的是,他換了官兵的衣裳,剛離開那藏身地,準備潛在人群中逃離。

突然有三支利劍破空而來。

陸治通堪堪擋住了兩箭,卻還是被其中一箭射穿了手臂。

他痛倒在了地上。

而射箭的人這次打馬走上前來。

來人坐在一批白馬上面,滿身銀甲與白馬呼應著。

雨後的風吹得他身後的披風裹起。

陸治通仰起頭看到了那人,他心下一跳。

“魏凡風?”

計獲笑了,“看來興遠伯是忘了我真實的名字,或者說,還妄想著殺了我計家人,今日周旋過去,再從我手下逃出一命?”

陸治通確實沒叫出計獲的真名,就是想再做周旋。

可計獲早已識破,將他的心思說的一清二楚。

陸治通不知道計獲如何曉得是他害了計家,但他臉色灰白了一時,“你要怎樣?”

“不怎樣,手刃仇敵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