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荷包(第2/3頁)

王溶吃吃的笑,拉著他道:“旁的也就罷了,你要是哄男人,無論如何用用最後一招。”

姜善啐他一口,往旁的地方去了。

入夜,端瑋在王妃那裏用了晚飯出來,身後一個小廝問道:“二爺,今兒還是宿在外院?”

端瑋搖頭,“今兒宿在裏頭,著人去請王管家。”

小廝便道:“知道知道。”

端瑋瞥了他一眼,道:“想什麽好事呢,這麽高興?”

小廝撓撓頭,笑道:“這幾日王管家心情好,上回去請的時候還賞了小的一個金戒指兒。”

端瑋笑罵:“誰給你的膽子,敢去要他的東西!”

“小的也和王管家說了,王管家說不相幹,萬事他擔著。”

“他能怎麽擔著,還不是······”端瑋忽的笑起來,伸手摸了摸腰間的新荷包,沒再說話。

轉過一道路口,忽然一個穿灰衣的仆從橫沖沖撞了過來,正撞在端瑋身上。

小廝忙扶著端瑋,罵道:“瞎了你的狗眼,不看看你沖撞了誰!”

仆從忙跪地求饒,端瑋穩住身形,心裏還想著王溶呢,也無所謂這個仆從,擺擺手便罷了。小廝又罵了兩句,才跟著端瑋一道過去了。

他們走後,這個灰衣的仆從不慌不忙的站起身,手裏還握著一個荷包。

他看著端瑋離去的方向,將荷包塞在袖子裏,慢悠悠的回了清竹軒。

雲獻回到清竹軒,洗了易容換了衣服,回到窗前擺弄那荷包,眼中神思不定,不知道在想什麽。

三秋進來,道:“師父問您晚上有空沒有,他過來同您說說話。”

雲獻漫不經心道:“有空,叫他只管來就是了。”

入夜,姜善果然如約而至。他拎了個食盒,裏頭裝了幾樣雞,鴨,魚,肉,細瓷盅裏盛著清燉鴨參湯,都是熱氣騰騰,廚下才拿來的吃食。

如今天氣涼了,雲獻也不在廊下坐著了。小方桌移去了室內,擺在臨窗炕上。

姜善見室內無人,不免奇怪,走進去才發現雲獻在裏間屏風後面沐浴。雲獻的聲音混雜著水聲傳過來,他叫姜善先坐,自己很快就好。

姜善忙收回目光,把食盒裏的菜飯端出來。剛收拾好,一錯眼瞧見桌上扔著一個很眼熟的荷包。

姜善拿過荷包仔細看了看,發現這正是王溶求他做的,要送給二公子的那個。

王溶今天還說起來了,他送給二公子以後,二公子很高興,當即就戴在身上了。

二公子的荷包,怎麽會在這裏呢?

姜善正想著,雲獻就從屏風後面出來了。他剛沐浴完,身上穿了一件白綢衫子,腰間松松的系了一個結,行走間露出精致的鎖骨。

他一邊擦著頭發,一邊走到姜善跟前。

姜善問道:“這荷包哪來的?”

雲獻仔細觀察,也沒從姜善眼中看到對自己的驚艷,不免有些失望。他在另一邊坐下,道:“我不是扮做小廝麽,回來的時候正好遇見端瑋。他正同幾個小廝說笑,隨手解了身上的東西打賞,把這個荷包順手扔給了我。”

他一邊說著,一邊留意姜善的神色。

姜善眉頭緊鎖,他就知道,二公子風流成性,不是什麽良人。王溶送他的東西就這麽被他隨手打賞了出去,可見他沒有把王溶放在心上。只可憐王溶,被他蒙蔽,一腔真情付諸流水。

姜善心裏為王溶憤憤,落在雲獻眼裏,只當是他心意不被人珍惜,兀自黯然神傷。

雲獻端起白瓷碗喝鴨參湯,只覺嘗到嘴裏都是酸味。

“之前沒有仔細看,這會兒瞧了,覺得這繡工眼熟的很。”雲獻道:“這好像是你的手藝。”

姜善點了點頭,將那荷包放在桌上,輕聲念了一句,“可惜。”

雲獻嘴唇抿成一條直線,“這麽漂亮的荷包,確實是挺可惜的。”

姜善搖搖頭,“手藝倒還有限,只可惜了這份心意。”

姜善對端瑋的這番心意,可不是可惜了。雲獻咬了咬牙,幾乎穩不住他裝出來的這副模樣。

“可惜王溶一片深情,巴巴的請我做了這個,真是何苦來!”姜善憤憤的捶了一下桌子。

雲獻身子一僵,轉頭看向姜善,“和王溶有什麽關系?”

“我沒跟你說過嗎?”姜善道:“王溶同二公子的那點事。”

雲獻緩慢的搖了搖頭。

“想是我忘了,這件事府裏攏共也沒幾個人知道。”姜善道:“王溶喜歡二公子,前幾日請我做了個荷包,他拿去送給二公子。誰知道二公子這般糟踐他的心意······”雲獻動作滯了滯。

姜善還在念叨二公子如何薄情寡言,末了問道:“你說,我要不要把這件事跟王溶說了,早前我也勸過他兩句,但是他不愛聽。如今物證就擺在這裏,由不得他不相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