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卷 第五章 八司之首(第2/5頁)

戰傳說直接道:“我們上當了,向幾位大人稟報的人,也許並不是真正的無妄戰士,就算有無妄戰士的身分,也定是暗中為千島盟效勞的。”

“什麽?!”天司殺先是一怔,他雖然性情粗獷,卻並不愚笨,很快便明白過來了,冷哼一聲,霍然轉身,憤怒的目光如刀一般向他身後的那隊人馬掃視了一遍。

他定是想找到那個假傳訊息的人,但結果自然一無所獲。在那種情況下,一個傳訊者又怎能引起別人的注意?在他通報了訊息之後,誰也不會去管他將何去何從。

此人不但計謀得逞,而且可以說全然不費工夫,全身而退,這如何不讓天司殺為之氣結?

天司殺略略冷靜了一些,自然想到那人早已悄然脫身,他回轉身來,一把拉住戰傳說,道:“走!就算千島盟人用盡一切詭計,終也是於事無補,你與我一同前去,定有痛快一戰的機會!”

戰傳說忙道:“對付千島盟,所有樂土之人都理當盡力,不過還要請幾位大人先行一步,在下尚有不便之處。”

有了小夭的教訓,他是再也不敢隨便與爻意分開了。萬一爻意再有什麽意外,豈不要把他活活逼瘋了?

“你是天司祿府的人?難道怕天司祿不答應?哼,誅滅千島盟人是冥皇的旨意,諒他也不敢阻攔你!”

戰傳說道:“與天司祿大人無關,在下只是客居此地。”

“原來如此,本司殺也奇怪天司祿府有如此出色的人物,而我卻一無所知。”

“大人過獎了。”戰傳說對天司殺很是客氣,因為他還想有求於天司殺:“在下有一個不情之請,不知能不能說?”

“說!本司殺就喜歡年少有為之人!”看樣子,天司殺真的對戰傳說頗有好感了,其實他與戰傳說從見面到現在,也就不過一刻鐘左右,也不知為什麽就對戰傳說青眼有加。

“若可能,希望大人能將千島盟人留一個活口。”戰傳說這麽說,自是因為他還希望由此能夠在救小夭時,不至於太過被動。

天司殺聽罷,哈哈大笑,其笑聲之爽朗,讓那幾個天司祿府的家將暗自奇怪:為何天司殺大人對他們兇神惡煞,而戰傳說隨隨便便幾句話,就讓天司殺如此開懷?

笑罷,天司殺方道:“難得小兄弟對本司殺這麽有信心,本司殺就答應你。”

天司祿府家將不由得大吐舌頭:“嚇?!小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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銅雀館南向一條逼仄的小街。

一無妄戰士策馬而行,在這樣狹窄的小街仍能疾行如飛,足見其騎術之高明。

眼見就要穿過小街的時候,無妄戰士一展身,已從馬背上躍下,而那失去了主人的馬依舊向前疾奔過去,很快便消失在拐角處。

那無妄戰士悄無聲息地行至街口一門前,迅速四下裏看了看,見無異常,即伸手推門,門是虛掩著的,應聲而開。

無妄戰士閃身而入,隨即便把門關上了。

此時已接近天亮,但屋內仍是很暗。

“哢嚓……”“哢嚓……”是敲打火石的聲音。

很快,如豆般的燭光便已燃起。

燭光雖小,卻也照遍了小屋的角角落落。

燭光也照亮了那無妄戰士的臉——赫然是向天司殺、天司危假稱天司祿府受到攻擊的那個人!

他用一只木盆盛了水,又取出了一只小小的瓷瓶,將瓶中的粉末倒了少許在木盆中,然後低頭湊近木盆,將水澆到臉上,木盆中的水漸漸變得渾濁了。

當他最後用一塊幹凈的毛巾擦幹臉上的水時,赫然已換了一付面孔,原先的粗獷之氣不見了,代之出現的是一張沉郁不苟言笑的臉——他駭然是天司祿府的管家!

做完這一切之後,他這才端著燭台,向後門走去。出了後門,是一個小小的院子,四周高屋伸出的檐角擋住了院子的不少空間,幾乎掩蓋了小院的一半天空。

在小院的一角有一間用來堆放雜物的小屋,他便端著燭台進了這間小屋。小屋很亂,大大小小有用無用的雜物橫七豎八,被燭火照得影子亂晃,一張破舊的木床被豎了起來,斜靠在一面墻上,四周又堆滿了雜物,以至於讓人感到那木床會不堪重負,傾倒過來。

此人在屋子的一角蹲下,伸手按向地面,一聲輕響,本是平整如常的地面突然滑開出現一個三尺見方的洞口,洞口下方有通道相接,也不知通向何方。

隨後他便下了地下通道,啟動了通道側壁的一個機括,蓋板重新蓋上了。沿著剛好可以由一人通行的地下通道向下走了一陣,通道又開始變為上坡。

當他走到盡頭時,頭頂上出現了一塊鐵板,他便以手指輕輕地叩擊著鐵板:“篤,篤篤,篤篤篤……”很有節奏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