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art 02 王位覬覦者 Chapter 06 興風作浪(第4/16頁)

我用臀部迎合他,讓他進去得更深。

他閉著眼睛,專注地輕蹙著眉頭。他張開嘴,呼吸十分急促。“我……”他說,“噢,天哪,我忍不住了。”他的臀部突然收緊,在我的手中顯得很結實。

我十分滿意地舒了一口氣,把他拉過來緊貼著我。

“你還好嗎?”他過了一會兒問道。

“你知道的,我又不會碎。”我看著他的雙眼,微笑著說道。

他沙啞地笑了。“你或許不會,外鄉人,但我可能會。”他把我抱緊,臉頰緊貼著我的頭發。我把被子朝上面掀,蓋住他的肩膀,把我們密封在溫暖的被窩裏。爐火的熱量還未抵達床邊,但是窗戶上結的冰霜已經開始融化。冰霜的堅硬棱角,已經融化成閃閃發光的鉆石。

我們安靜地躺了片刻,聆聽著壁爐裏燃燒著的蘋果樹木柴偶爾發出的噼啪聲,以及旅館客人開始活動的微弱聲。院子對面的陽台上傳來往復的喊叫聲;馬蹄踏在外面蓋著雪泥的石頭上,發出嘩嘩、嘚嘚的聲音;旅館女主人養在樓下廚房裏火爐後面的小豬,還會不時傳來尖叫聲。

旅館老板和當地供酒商在熱切地算賬,他們的爭吵聲穿過樓板傳上來,我笑著說:“特別有法國味兒,是吧?”

“梅毒婊子生的病種,”女人的聲音說,“上周的白蘭地喝起來像馬尿。”

不用看我都能想象那人回復時單邊聳肩的動作。“太太,你怎麽知道?連著喝六七杯還是一個味道,不是這樣嗎?”

詹米和我都笑了,床鋪也隨著我們的笑輕微震動。他從枕頭上擡起頭,贊賞地聞著樓板縫隙中飄進來的烤火腿香味。

“對,這就是法國,”他同意道,“吃的、喝的,還有愛。”他拍了拍我光著的臀部,然後把皺巴巴的睡袍拉來蓋住它。

“詹米,”我溫柔地說,“你開心嗎?有孩子你開心嗎?”他在蘇格蘭是逃犯,不能回家,在法國也前途渺茫,所以他可能對孩子這個額外的責任沒有那麽多熱情,而且這也是可以原諒的。

他沉默片刻,把我抱得更緊。他短暫地嘆氣,然後回答了我。“開心,外鄉人。”他的手向下遊走,溫柔地撫摸著我的肚子,“我很開心,而且也像公馬那樣自豪。但是我也特別害怕。”

“害怕分娩?不會有事的。”我不能責怪他的恐懼;他的母親就是在分娩時去世的,而且在那個時代,分娩以及並發症是女性死亡的主要原因。而且,我自己也略知一二,絕不打算接受這裏所謂的醫療護理。

“是的,害怕分娩,害怕所有事情。”他輕聲說,“我想保護你,外鄉人,想讓自己像鬥篷那樣罩著你,用我的身體來保護你和孩子。”他的聲音低沉、沙啞,還有些哽咽,“我會為你做任何事……可是……沒有什麽事情我能做。這和我有多強壯、多願意沒有關系。我沒法跟你去你必須去的地方……甚至還根本幫不了你。想到那些可能發生的事情,而我又無法阻止它們發生……是的,我害怕,外鄉人。”

“但是,”他把我轉過來對著他,溫柔地握著我的一個乳房,“但是想著你給孩子喂奶,我就覺得自己就像肥皂泡那樣飄在空中,或許還會因為喜悅而爆炸。”

他讓我緊貼著他的胸部,我也用力抱住他。

“噢,克萊爾,愛你真是讓我傷透心了。”

我睡了會兒,聽到附近廣場上的教堂鐘聲後,慢慢地醒來。在聖安妮修道院,白天的活動都伴隨著鐘聲進行,所以剛從修道院來到這裏的我,下意識地看了窗戶一眼,衡量光線的強度,猜測現在是白天什麽時候。光線明亮,窗戶上沒有結冰。剛才那是三鐘經的鐘聲,現在已經正午了。我伸了個懶腰,很開心地知道我不用立即起床。早孕期讓我很疲憊,旅途的壓力讓我更加疲勞,所以長時間的休息讓人加倍地愉悅。

冬日的風暴拍打著法國的海岸,一路上始終風雪交加。但這還不是最糟糕的。我們本來打算前往羅馬,而不是勒阿弗爾。在這種天氣下,去羅馬或許得花費三四個星期。

我們需要在國外謀生,所以詹米弄來一封推薦信,推薦他去找蘇格蘭流亡國王詹姆斯·弗朗西斯·愛德華·斯圖亞特,或者說篡位者聖喬治騎士——這要看你效忠於哪方——去給他當翻譯,然後我們就決定去羅馬,加入篡位者的隊伍。

這事差點就成真了。在我們正要出發前往意大利時,詹米的叔叔亞歷山大,也就是聖安妮修道院院長,把我們叫到他的書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