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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今,戴頭巾的女人成了我的救星:也許我不該自欺欺人。我不能為了保全性命而放棄冒險,為了逃避死神而雖生猶死地活著。擔驚受怕、九死一生的隱世幽居生活已經使我神不守舍。我不能繼續忍受這生不如死的疲憊。我心已定。即使我因此而落入法警之手、重陷囹圄,也在所不惜。監獄強於這令人撕心裂肺的煉獄!

這些想法已經在我的心裏盤旋八天。我記錄了人們奇跡般的出現,此後每天下午躲在西坡巖石邊觀察那個女人。一切都那麽俗不可耐:胸部豐滿的她長得像吉蔔賽人;寂寞多時的我心搖神蕩,方寸已亂。

又過了兩個下午,那女人一如既往地坐在巖石上觀看夕陽。這是我迄今為止在這些人身上發現的唯一神奇之處。後來的日子苦不堪言:起先是釣魚的人們妨礙我接近她,而後又冒出一個大胡子來,再往後便是那場可怕的狂風暴雨。今天下午……